一个盖着红布的大鸟笼被带到拍卖台上来了,那笼子由精铁打造,每一根栏杆都泛着冷硬的光泽,在周围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丝丝寒芒,显然坚固无比。四名侍从两两一组,步伐整齐且谨慎地将其抬至台中央,放置妥当后,又迅速退至两侧,垂首而立。
台下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纷纷交头接耳,好奇之声此起彼伏。那红布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这略显冷峻的拍卖台上显得格外惹眼,却又因遮挡而增添了几分神秘。有人猜测:“这红布之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奇禽异兽?莫不是来自神秘之地的珍禽,能口吐人言、知晓天命?”也有人悄声议论:“看这阵仗,笼子如此结实,怕不是里头的东西极为凶猛,稍有不慎就会伤人。”
拍卖师见众人的兴致被全然勾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上前一步,轻轻抬手,手指有意无意地在红布上划过,卖了个关子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诸位,今日的首件拍品,便是这笼中之物。其来历非凡,功效惊人,待我为大家揭开这层神秘面纱。”说罢,他抓住红布一角,作势欲揭,台下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即将揭晓的红布之下。
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堪称绝世的男人。当那红布被缓缓揭开,所有人的目光都仿若被磁石吸引,聚焦在了鸟笼之中。
他静静伫立,身姿修长且挺拔,如同一棵遗世独立的青松,在这略显局促的鸟笼内,却营造出一种遗世而独立的美感。一袭华丽的绯红色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似有暗香袭来,剑眉斜插入鬓;双眸狭长,眼角微微上挑,眼眸中波光流转,顾盼生辉;薄唇颜色浅淡,仿若蒙着一层薄霜。这般模样,真是男生女相,雌雄难辨,美得颠倒众生。
玉澜清身姿笔挺地立于鸟笼之中,微微仰头,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落脑后,几缕发丝俏皮地散落在白皙的脖颈边。他身着的红色长袍虽有些许褶皱,却依旧难掩那与生俱来的清华贵气。面上精致的妆容,衬得他眉眼愈发动人,剑眉斜插入鬓,浓密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星眸仿若寒潭,透着一股清冷与高傲。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台下,那些觊觎的、贪婪的、黏腻的眼神,如附骨之蛆般令他作呕,心中恨意汹涌,双手握拳,指节泛白,恨不得现在就冲破牢笼,将这些把他人格当作玩物、肆意观赏的人杀个精光。就在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之际,他的视线忽然一顿,在人群角落里捕捉到了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
那双眼仿若澄澈的秋水,不带一丝情绪,平静而又深邃地凝视着他。在这满是欲望与丑恶的拍卖场中,如此纯净的目光显得格格不入,玉澜清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原本沸腾的恨意仿佛被一层轻纱悄然覆住,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有些恍惚,满心疑惑这目光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人,又为何独独这般看着他。
拍卖师站在拍卖台上,将台下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惊呼声、议论声交织一片,目光或炽热、或贪婪、或惊艳,全都聚焦在鸟笼之中的玉澜清身上。
见火候已到,拍卖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上前一步,声音洪亮且极具煽动性地说道:“诸位贵客,这第一件拍品,大家可还满意?瞧瞧这出众的容貌,绝世的风姿,莫说是世间罕有,简直就是只应天上有啊!这般人物,带回去无论是相伴左右赏心悦目,还是用作他途,都有无尽的价值。今日能出现在咱们这拍卖会上,可是诸位的福气,机会难得,切莫错过!”说着,他还故意伸手轻轻敲了敲鸟笼,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众人的注意力再度集中。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台下众人便炸开了锅,交头接耳声此起彼伏。突然,一个略显沙哑却穿透力极强的声音打破了喧闹:“不就是长的好看的男人吗?还会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了些许,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后排角落里,一个身形佝偻、穿着破旧黑袍的老者缓缓站起,他脸上戴着半张破旧的皮面具,仅露出一双浑浊却透着精明的眼睛,手中还拄着一根造型奇特的拐杖。老者微微仰头,目光扫过台上的鸟笼,又看向周围投来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
台上的拍卖师脸色微变,不过瞬间又恢复了职业化的笑容,他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这位贵客问得好,咱们这拍品,自然不光是有倾世容颜,他还是千年一出的纯阳之体,若与之双修,修为大增啊。”
台下瞬间哗然,惊呼声、吸气声交织一片,众人望向鸟笼的眼神瞬间炽热得仿若要燃烧起来。
“千年一出的纯阳之体?这……这可是可遇不可求啊!”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边说边不自觉地向前探身,目光紧紧锁住玉澜清,似是生怕这宝贝从眼前溜走。
“怪不得看着如此超凡脱俗,原来还有这等玄机。”旁边一位年轻的修士也跟着附和,眼中满是贪婪与渴望,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储物袋,估量着自已的身家能否在这场竞拍中胜出。
拍卖师见众人反应热烈,心中暗自得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趁热打铁地说道:“诸位想想,得到他,不仅能得一绝世佳人相伴,还能让自身修为一日千里,如此美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这般机缘,今日就摆在诸位面前,就看谁有这个福气与财力将其收入囊中。”说罢,他潇洒地一甩衣袖,扬起手来,朗声道:“竞拍开始,起拍价——五千上品灵石!”
话音刚落,台下号牌便此起彼伏地举了起来。
“五千五百上品灵石!”
“我出六千!”
价格一路水涨船高,竞争愈发激烈。而鸟笼中的玉澜清,听闻拍卖师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