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予避无可避,执着雷焰,和这些人对抗,她是只有金丹中期,可又如何,不反抗,那就是死路一条。
对方想要她的命,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于是,修为和她同期的败在了她手里,修为高的,则被即空挡了去。
几十个来回,江晚予略显吃力。
最后停下,对方步步紧逼:“倒是有几分志气,不过你也撑不了多久了,将那怪物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
看着这些人的嘴脸,眼里毫不掩饰的贪婪,江晚予看的再清楚不过。
她算是明白了,这些人以抓怪物的名义,实在是想将谢应诀大卸八块。
也不止,他们眼里只有贪婪,是对谢应诀,没有敬畏和恐惧。
轻缓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双眸赤红,挣扎着要动手的谢应诀,她不拦着了,把人往前面推去。
唇角略微勾起:“哦是吗?谁绕谁不死说不定呢,不要太早下定论,待会脸是会很疼的。”
没什么顾忌了,关门放谢应诀,他那么控制不住,这些人又想得到到他,得看他们是不是对手了。
江晚予识趣地往旁边挪开。
追赶而来的宗门长老级别的人,顷刻间全部涌了上去。
“我的!”
“神血是我的!”
“我要成神,谁也奈何不了我!”
一群人,直接朝中间涌了去,狂风斜过,江晚予微微仰头,看了眼天色。
仍旧是昏暗电闪雷鸣却没有要下暴雨的意思,没有意外,三个呼吸间,那边传来了惨叫声,一道接着一道。
冲过来的人,全部倒地而亡,有的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已经身死道消。
估摸着过了一刻钟,江晚予视线重新看向那边,已经安静了不少了,有些见死了太多人,有些怯退,没敢前进。
谢应诀似杀上瘾了,身上的戾气煞气着重渐深。
“不愧是神明,不可小觑。”
有修士警惕防备后退,在谢应诀上前时,他一把将前面的人推出去挡了,自已则撤了,被他推出去的是他的同门师兄,到死都没想到,自已护着如亲手足的师弟,竟是这般对待自已的。
没有人再敢不要命地往上冲了。
江晚予一把扯住兴奋地要冲上去刀人的谢应诀,他转过头来,神颜阴郁冷煞,红色的视野里,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抬手,没一会,脸一疼,眼前的女人,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一股无名火不知名的蹿起,他龇牙咧嘴。
江晚予拧眉,下手又是一耳光:“我警告你谢应诀,你敢动我一下,今后我们就完了!”
手抬到一半,忽地顿住,没有意识的谢应诀,并不明白,自已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几次三番,都对这个女人下不了手。
也没等他明白,手被绑住,连人带拽地被江晚予拖走了。
江晚予气的不行,莫名觉得火气大,尤其是谢应诀不认识她,一副要将她杀之而后快的模样,火气就更大了。
见他没有犹豫的抬手,凝聚的一股力量,她抬手就是一耳光过去。
一路上,一个窜动不安挣扎动手,另一个一脸火气一路打着某人耳光。
这边,重伤的差点连气息都逆转的荆沉染,被裴君泽护着疗伤,伤疗到一半,察觉到什么,视线睁开,便看到那两道远去的身影。
眸子里阴暗的气息一闪而过,一口血喷涌而出。
“师尊,您没事吧?”
身旁裴君泽满目担忧。
荆沉染没有言语,视线将近于贪婪地望着那道身影,嘴角呢喃:“阿予……”
他失去她了,永远失去她了。
她不再是她的阿予了。
两个迥然不同的性子,到现在荆沉染才想明白,并觉得自已有些可笑,又愚蠢。
他曾亲手杀死了她,重来一回,他以为能挽回他的阿予,可到头来老天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他的阿予早就不在了。
江晚予不是她的阿予,只是长的像,名字也一样罢了。
他的阿予不在了,永远都不在了。
“噗!”
又是一口涌上喉口的鲜血。
荆沉染最后昏迷了过去。
另一边,和其他宗门长老对上的即空,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无定宗佛子,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年仅十六,修为就已经接近化神,修的又是慈悲道。
本该是普度众生不欲杀生的佛子,但,想到这些人为了所谓的神血,而弃天下苍生不顾,即空就没了顾虑,动手也狠。
一边对方着这些心怀鬼胎之人,一边分了些注意力在江晚予身上,见她安然无恙,还带着失控的谢应诀离开后,眸色微凝。
原来师父说的,一念生,一念毁,前者指的是晚予吗?
也只有她了,谢应诀都失控,失去了神智,眼里只剩下了杀戮。
在晚予跟前,他却一次都没对她动手(滤镜),看来,晚予于他而已,定是极为重要。
见她无事,又无伤,即空将心神收了回来,专心对付这些人。
无定宗不是站在谁的角度,身为佛门,渡的是众生,所以这次,他们是为天下苍生而站,而不是为了个人私心。
原形已然大师无比担忧,这三界无救了,终究要走向灭亡,那仅剩一丝的生机,也被这些仙门之人所毁。
可现在,他似又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