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予从秘境出来后,看到外面的情形,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昏暗无光的天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电闪雷鸣,却不像是在下暴雨。
而秘境外的树木,皆成了一片废墟。
江晚予呆呆看了许久,坐在她头发上的神木,一接触到外面的气息,一下子惊住:“好重的死气啊!”
“那边,快去看看!”
凝着神色,江晚予往那边走去了,视线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谢应诀。
而神木说有死气,只有人死了才会有那种气息,死的人越多,气息越重。
不会是谢应诀出什么事了吧?
江晚予悬着不安的心,加快速度往那边跑去,最后直接用上了御剑飞行。
一刹那间,到达了神木说的地方,刚从雷焰上下来,看着四周倒在地上的尸首,看穿着像是宗门弟子。
而尸首的上空,密密麻麻的修士,站在剑上,似是将什么人围了起来。
神木缩在江晚予的头发里,感受到那股压迫的力量,有些瑟瑟发抖:“好可怕的力量。”
是它不能反抗,甚至下意识臣服的。
江晚予没理它,而是满脸焦急不安地一下子御剑飞行,往那上空而去,她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人,不就是谢应诀吗?
所有宗门的人都在此,江晚予也看到了无定宗,她哥即空在敌对面,跟着那些人,一起对付谢应诀。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过是进入秘境出来一趟,天都变了。
他们想对谢应诀做什么?
“阿弥陀佛。”敌对面,无定宗主持已然,满脸我佛慈悲,望向中间浑身煞气戾气冲天,双眸赤红色,俨然是造下了太多杀戮,而已失去自我,他不忍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神明理应为天下苍生福泽,而不是,造就毁灭和死亡,您是神明,是神,而不是满手杀戮的魔。”
江晚予赶上来时,听到的便是这么一番话,听的她云里雾里,字懂了,连在一起就没听懂,可不管这么多人为什么要围杀谢应诀,她直接冲到了中间。
“你们在做什么?”
清灵的女声临至,身影便出现在了谢应诀前面,警惕地防着着所有人。
“晚予!”即空看到江晚予,脸色骤变,“你过来,他已经失控了,你看不出来吗?他会杀了你的?!”
“师妹!”
“阿予!”
接二连三的声音,齐齐焦急地响起,来自无妄宗那三位师兄,以及荆沉染本人。
江晚予似没听到他们的话,转身,看向身后一身气息骇人的谢应诀。
双眸赤红色,发丝凌乱,衣袂飘飘。
这样的谢应诀是很不对劲,可她没有退缩,在对方歪着头,赤红色双眸望过来时,她上前一把将人抱住。
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你认不出我来了吗?”
感受到对方的无动于衷,甚至抬起的手要一掌过来时,江晚予声音委屈:“我就离开了那么一会,你就变成这样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此刻,江晚予是难过又愤怒,不知道谢应诀发生了什么,但看周围人的架势,一个个恨不得要杀了他,不用多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们想杀他。
而他在反抗,甚至到最后,连自已都失控了,失去了理智。
认不得她了,还想对她动手。
无妄宗一边,荆沉染持着手里的灵剑,眸色阴沉望向那对男女,见谢应诀要朝江晚予动手了,他毫不犹豫一剑刺了过去。
速度快地只有一道残影。
察觉到而来的杀气,原本想朝江晚予动手的谢应诀,推开了她,庞然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一道力量,就已经打向了出手的荆沉染。
他险些避开,接着又是一道,原本就有些吃力,下一息,他被重伤,从高空跌落。
“师尊!”
裴君泽慌神地去接住人。
被推到一边的江晚予,在看到跌下去的荆沉染,有些怒了:“该死的,真是阴魂不散!”
原著里根本没有出现这幕情形,谢应诀这个名字更是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而狗比男主,竟联合所有宗门一起对付起谢应诀,这是把他当成反派来对付了吗?
在她恼火地想动手时,手腕突然被人握住,江晚予转头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即空,语气带了丝怒意:“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即空满脸急色:“此事说来话长,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先随我离开。”
“滚开!”
江晚予甩开了他的手,“既然不想告诉我,别拦着我,你们谁都不准动他!”
“晚予!”
没有理会身后即空焦急的声音,江晚予转身,朝谢应诀飞去,她先是将人拉住,在对方顿了下时,抬手朝她袭来时,江晚予就一耳光甩了过去。
“你能耐了是吧?”
“你想死老婆升官发财吗?”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那一耳光下去,啪的一声,很响,连谢应诀身上凌冽的气息都凝滞了一下。
他茫然抬起眼眸。
江晚予看着他的模样,更气了:“瞪什么瞪,你还有理了是吧?不就让你等一下我,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了也不说,现在认不出我了,你还想杀我,太过分了你谢应诀,对未来老婆动手,你还想杀妻,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
此时,周围,空气都是寂静的。
原本如临大敌的所有宗主,诡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原本气息笼罩,随时又碾碎天下苍生的那位大人,被那个看起来柔弱极的女修,打了一耳光,身上的气息有所收敛。
而一直缩在江晚予头发里的神木,现在已经缩成了一小团,成了发饰似的,一动不动。
那气息太过吓神木了,它早吓的自我防卫起来,缩成一团,大有作茧自缚的意思将自已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