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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拉突然剧烈颤抖，经纪人立刻张开双臂挡住她："求求您，她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先验我吧！"
"肥猪也配谈条件？" 海盗抓住经纪人的头发向后扯，晶簇贴上她额头的瞬间，杨影注意到卡米拉喉结微动 —— 她正在无声吟唱高斯特皇室的镇定咒，这种声波频率能干扰脑电波读取。
"精神力 D 级，垃圾。" 海盗一脚踹开经纪人，转向卡米拉。杨影这才发现她攥紧的拳头里藏着枚碎钻，正是刚才塞进舷窗的同款 —— 她在故意暴露信标位置，引开海盗的注意力。
"等等。" 杨影上前半步，在众人惊呼声中扯掉卡米拉的假发。
深棕短发下，后颈第三颗假钻正在应急灯下微微发亮，他指尖轻叩两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配合我，你的信标己经暴露。知道嘛，妹妹。"
"你、你居然说我是你妹妹？" 卡米拉瞪大双眼，睫毛上的水钻簌簌掉落，演技却堪称完美。
就在杨影撤下卡米拉假发的时候，他就动用鸿蒙中修改了卡米拉的外贸长相。
此刻，卡米拉看起来和杨影是一个星球出来的，属于同一个种族一样。
"上个月你把联邦星舰的厕所堵了，记得吗？" 杨影按住她的肩膀，掌心传来她微微的颤抖 —— 不是恐惧，而是抑制住的笑意。
海盗的义眼红光爆闪："少废话，验！"
晶簇即将贴上卡米拉额头的刹那，杨影突然踉跄着撞向海盗，装着清洁药剂的瓶子滚到对方脚边。
淡绿色的液体渗入金属地板缝隙，那是他今早用清洁溶剂、神经毒素与光学干扰剂调配的鸡尾酒，专门针对机械义眼的感光元件。
"该死的臭虫！" 海盗挥拳砸来，杨影侧身避开，却故意让对方扯掉工牌，塑料卡片在空中翻转，"银河共和国清洁工" 的字样在应急灯下闪过，几名游客倒吸冷气 —— 旧帝国对共和国余孽的悬赏，足够买下三颗殖民星球。
卡米拉突然张开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让所有人抱头惨叫。
杨影耳膜剧痛，却在战术芯片的保护下保持清醒 —— 那是高斯特皇室秘传的次声波攻击，频率精准控制在人类听觉极限之外，却能震碎内脏。
海盗们跪倒在地，杨影趁机拽起卡米拉冲向通风管道。
经纪人紧随其后，从胸罩里摸出一把镶嵌水钻的激光手枪："早就该用这招了，亲爱的！"
"你居然带枪上游轮？" 卡米拉尖叫。
"在这个连空气都能卖钱的世道，" 经纪人踹开通风口栅栏，露出里面布满铁锈的管道，"我的胸垫里还藏着微型核弹呢。"
通风管道里的铁锈如红色细雪般落下，卡米拉的高跟鞋卡在栅格间，细跟断裂的声音在封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杨影不得不将她扛在肩上，她身上的香奈儿香水与铁锈味混合，竟让他想起三年前在仙女座悬臂执行的人质解救任务 —— 那时的人质是个满身烟味的老教授，绝不像此刻这般柔软且带着体温。
"往左，B12 区有备用逃生舱。" 经纪人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海盗正在主控室下载乘客资料，包括精神力检测数据。"
杨影突然停住。
前方拐角处，两名海盗正用激光切割器拆解逃生舱，蓝色的等离子火焰在管壁上留下狰狞的切口。
他放下卡米拉，从腰带暗袋里摸出一枚口香糖 —— 外层是草莓味胶体，内层包裹着微型 EMP 脉冲器。
"你在干什么？" 卡米拉看着他将口香糖塞进嘴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尖。
"制造混乱。" 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像块正在融化的冰，"接下来我数到三，你就尖叫说我是你最狂热的粉丝。"
"哈？"
"一。"
卡米拉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假睫毛扫过他下巴："亲爱的！你说过要为我写十西行诗，用猎户座星云的尘埃当墨水！"
"二。" 杨影面无表情地扯开她的手，"小姐，我己经有七个女朋友，每个都比你冷静。"
"三！"
卡米拉尖叫着跺脚，全息美甲在管壁投射出巨大的桃心，"你居然用仙女座星云的坐标当她们的生日！你这个宇宙级渣男！"
海盗果然被吸引过来。
杨影在他们举枪的瞬间将口香糖吐进通风口，EMP 脉冲器引爆的刹那，整艘海盗船陷入彻底的黑暗。
卡米拉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现在我信了，你真的很会把天聊死。"
主控室的红色警报灯如心脏般跳动，海盗头子正在操作台前疯狂敲击键盘。
杨影踹开门的同时，经纪人的激光枪擦着他耳畔飞过，击中对方动力装甲的能源核心。
卡米拉趁机扑到控制台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全息屏幕上闪过成排的二进制代码 —— 她正在删除乘客资料中的精神力检测记录。
"你居然会黑入海盗系统？" 杨影踢开扑来的杂鱼，激光剑在他身侧划出灼热的弧线。
"上周全息巡演时，舞台编程师教过我基础黑客技术。" 她头也不抬，"反正都是和二进制代码打交道。"
海盗头子突然按下自毁按钮，地板开始剧烈震动。
杨影拽起两人冲向紧急逃生舱，卡米拉的长裙被舱门夹住，她毫不犹豫地扯断裙带，露出腰侧的星鸦纹身 —— 那是高斯特皇室的正统印记，在应急灯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所以，" 当逃生舱冲破海盗船的瞬间，卡米拉靠着他的肩膀喘息，"你真的不是我的粉丝？"
杨影看着舷窗外爆炸的海盗船，战术芯片传来沈天星的加密信号：军火交易坐标己确认，位于猎户座悬臂 γ-7 星区。
他摸出卡米拉的耳坠，指尖轻轻捏碎里面的量子信标 —— 在共和国的战略棋盘上，高斯特遗孤的力量还不到动用的时候。
"不是。" 他说。
卡米拉突然笑起来，眼泪混着残妆在脸上画出银河的形状。
她从乱发中摸出一张全息门票，塞进他口袋："下次巡演，来听我的新歌吧。歌名嘛......" 她看着窗外重新亮起的星光，"就叫《清洁工与星鸦》，怎么样？"
杨影没有说话。
他知道，当卡米拉重新站上舞台，旧帝国的眼线很快会再次锁定她。
而他的下一个任务，或许真的会以 "粉丝" 的身份出现在全息演唱会现场 —— 带着狙击枪，或是带着一束玫瑰。
游轮的救援信号越来越近，逃生舱内的氧气循环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
卡米拉假寐的侧脸被应急灯染上暖光，经纪人正在偷偷向某个加密频道发送消息。
杨影闭上眼睛，鸿蒙中开始清理记忆缓存，却在某个瞬间，清晰回想起卡米拉在海盗船上唱的走调版《小星星》—— 原来高斯特皇室的次声波，真的能与童谣产生奇妙的共振。
宇宙浩瀚，谎言如繁星般不可计数。
但此刻逃生舱里的呼吸声，卡米拉耳坠上未落的碎钻，以及她在黑暗中轻轻勾住他小拇指的指尖，都比任何星际档案更加真实。
就像蟹状星云爆发时的光芒，跨越千万光年，终究会照亮某些角落。
“你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 卡米拉的经纪人捏着激光手枪的手微微发颤，美甲在枪柄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她臃肿的身躯挡在卡米拉身前，却在杨影转头时迅速后退半步 —— 那双眼睛太过平静，像是看过超新星爆发的冰川，没有一丝温度。
杨影专注地调试逃生舱的导航系统，指尖在全息键盘上跳跃。
舷窗外，海盗船的残骸正被黑洞的引力撕扯成发光的丝带，他的声音混着引擎的低频震动传来：“活得久了，经历的也多，自然比你们厉害那么一点点。”
“扯淡，那可不是一点点。” 负责断后的保镖掀开破损的肩甲，露出里面正在愈合的仿生肌肉，“你刚才用 EMP 脉冲器的手法，像是受过帝国特种部队的训练 ——”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卡米拉突然站起，假发歪斜地挂在头上，露出后颈未完全覆盖的仿生皮肤，“快把我的脸换回来！”
她对着杨影晃了晃拳头，却在对方抬手指尖时骤然静止。
一道淡金色的涟漪扫过她的脸庞，银发重新覆盖深棕短发，眼尾的晶钻随仿生皮肤的纹路自动归位。
卡米拉摸着光滑的假发边缘，发现连耳坠上的碎钻都分毫不差地复原 —— 刚才杨影随手挥动的，分明是只能在高斯特皇室密卷中见到的 “量子塑形术”。
“作战系统，是吗？” 她的瞳孔在兴奋中收缩成猫眼状，“我曾在祖母的藏书里见过类似的能量波动，那是古代文明的 ——”
“高斯特族知道的不少啊。” 杨影打断她，目光突然冷下来，“但问了不该问的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指尖轻轻叩击控制台，逃生舱突然加速，星图在舷窗外扭曲成流光。
经纪人咽了咽口水，悄悄将激光枪塞回胸垫：“卡米拉，我觉得这位先生说得对，咱们还是……”
“不要这么冷淡嘛！” 卡米拉突然挤到杨影身边，全息美甲在他手臂上投射出粉色桃心，“咱们可是一同看过黑洞爆炸的伙伴，难道你不想听听我新写的副歌？关于超空间里的幽灵清洁工 ——”
杨影正要开口，逃生舱内的空气突然泛起涟漪。
空间裂缝中渗出金粉色的光芒，一对洁白的天使羽翼率先探出，随后是剪裁精致的高腰作战服，以及那抹标志性的公主切银发 —— 艾菲抱着双臂站在裂缝中央，唇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些许调侃。
“星……” 她刚开口便注意到舱内的陌生人，舌尖灵巧地转了个弯，“杨影先生，您的祈祷显然没生效，毕竟天使从不回应懒人。”
她扫过卡米拉瞪大的双眼，羽翼在应急灯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杨影挑眉：“难得见你从女王身边脱岗，是银河议会又吵翻了天？”
“少贫嘴。” 艾菲翻了个白眼，羽翼收拢时带起的气流掀飞卡米拉的假发，“女王监测到旧帝国的引力炮异动，怀疑他们在测试新型武器。” 她的指尖点向舷窗外的蟹状星云，“尤其是你所在的区域，最近三天出现了十七次非法空间跳跃。”
卡米拉突然抓住艾菲的手：“您是真正的天使？那您的羽翼能借给我做全息巡演的舞台特效吗？我保证 ——”
“现在不是讨论舞台特效的时候。” 杨影按住卡米拉的肩膀，掌心传来她剧烈的心跳，“艾菲，你先把羽翼收起来。”
“为什么？” 艾菲挑眉，却在看到杨影眼神的瞬间了然。
她轻轻挥手，天使羽翼化作金粉消散，露出肩甲下若隐若现的帝国军徽刺青 —— 那是她曾作为旧帝国特工的证明。
卡米拉看着两人的互动，突然笑出声：“我明白了，你们想钓鱼。让旧帝国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歌姬，然后等着他们自己上钩，对吗？” 她摸出耳坠里的量子信标，指尖在上面刻下新的频率，“需要我配合你们唱哪一出？《落难公主与星际清洁工》，还是《天使与星鸦的二重唱》？”
杨影与艾菲对视一眼，后者无奈摇头：“你总是招惹麻烦的体质没变。”
“麻烦？”
杨影看着舷窗外重新恢复平静的星空，想起沈天星在指挥中心说的 “立国之战”，“有时候麻烦是最好的诱饵。” 他从工具包里摸出卡米拉的全息门票，轻轻放在她掌心，“不过在那之前，歌姬小姐，先学会如何在暴风雨中保持音准吧。”
卡米拉捏着门票，看着上面逐渐浮现的星鸦纹章，突然凑近他耳边：“如果我被抓走了，你会像救我一样来救我吗？”
“不会。” 杨影转身调试武器系统，唇角却微微上扬，“因为我会让他们连抓你的机会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