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晚风裹挟着柳絮,郭凡推开图书馆玻璃门时,自动感应灯在头顶发出滋啦的电流声。钨丝灯泡的光晕里,三团黑影从自行车棚后闪出,霰弹枪枪管的反光划破暮色 —— 最左侧的猎人戴着军用夜视仪,目镜红光在镜片上跳动,宛如两簇鬼火。
"郭凡同学,久仰大名。" 中间的猎人格外高大,战术背心上挂着 1998 年晶体的树脂复制品,在路灯下折射出失真的蓝光。他举起平板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着郭凡在哥谭钟楼的模糊影像,剪辑师刻意加速了动作片段,配上 "超能力者揭秘" 的标题字幕:"林深博士说,抓住你能换辆保时捷。"
超速思考在 0.1 秒内解析出所有细节:三人都穿着二手军靴,鞋底沾着 ACE 化工厂的红土;霰弹枪是改装过的雷明顿 870,枪管刻着私人弹道编号;最右侧的猎人手指有长期握方向盘的茧子,脖子上的项链挂着加油站积分卡。系统倒计时在视网膜边缘闪烁:【DC 穿越倒计时 4 小时 03 分】。
"你们知道自己在对付什么吗?" 郭凡侧身让开,手背触到图书馆外墙的浮雕,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计算着霰弹枪的最佳射击角度,注意到持复制品的猎人胸口口袋鼓起,里面是本《哥谭犯罪年鉴》,1998 年那页用荧光笔圈出了 "疯帽匠" 案。
夜视仪猎人扣动扳机的瞬间,郭凡己发动神速力。世界在超速思考中呈现慢动作:霰弹枪机簧复位的金属摩擦声、复制品晶体与他胎记产生的共振波纹、甚至空气中悬浮的柳絮轨迹都清晰可见。0.3 秒内,他完成了三次弹道推演:
1. 弹道轨迹 A:子弹将击穿他右肩,嵌入图书馆大门的橡木纹路
2. 弹道轨迹 B:若向左翻滚,子弹将击碎自行车棚的钢化玻璃
3. 最优解 C:利用路边废弃井盖作为移动盾牌,同时制造音爆干扰听觉
井盖在神速力作用下掀起,与霰弹碰撞发出钟鸣般的巨响。郭凡趁机绕到高个猎人背后,扳手从工具袋滑入掌心,精准拧断霰弹枪枪管。金属扭曲的尖啸中,他听见复制品晶体的共振频率陡然升高,猎人的战术耳机因过载爆发出刺耳蜂鸣。
"他速度太快了!" 戴积分卡的猎人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郭凡己用超速移动在通讯录里植入新号码。当对方拨通 "报警电话" 时,听筒里传来的是韦恩庄园保安室的自动应答:"这里是韦恩企业安全部门,非法入侵将触发武装响应。"
高个猎人扯下脖子上的复制品,树脂外壳在共振中出现蛛网裂痕。郭凡注意到裂痕走向与 1998 年真晶体的能量纹路完全一致 —— 林深显然用劣质材料复制了锚点,却忽略了晶体与宿主的生物电共鸣。
"你们脖子上的玩意儿," 郭凡用扳手挑起复制品,裂痕中渗出蓝色荧光液体,"是林深用夜光涂料兑的假货,真正的晶体在我这儿。" 他故意露出手背的胎记,与碎裂的复制品产生更强共振,导致猎人的平板电脑突然黑屏,数据接口冒出青烟。
系统倒计时跳至 3 小时 57 分。郭凡踢开报废的霰弹枪,蹲身检查猎人掉落的钱包:磨损的皮革里塞着皱巴巴的剪报,头条标题用红笔圈出:"哥谭市警局悬赏 ' 闪电怪客 ',提供线索者获 10 万美金"。剪报背面是潦草的笔记:"13 号锚点在 ACE 化工厂,老 T 的最后坐标"。
夜风突然转凉,郭凡捏碎剪报时,指腹触到纸张夹层的红土颗粒。超速思考让他瞬间关联起猎人鞋底的相同物质 ——ACE 化工厂位于哥谭市东河下游,1998 年曾发生神秘爆炸,而爷爷影像中的次元裂缝,正是在爆炸后的废墟上空出现。
"林深给了你们多少?" 他用扳手抵住高个猎人的喉结,注意到对方后颈有闪电形状的纹身,只是图案缺了一角,"10 万?还是让你们相信能分到超能力?"
猎人喉咙滚动,挤出沙哑的回答:"林深说... 抓住你能打开次元裂缝,里面全是宝贝..." 话音未落,郭凡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他将三人捆在自行车棚的钢架上,用复制品碎片在地面画出闪电符号 —— 这是给林深的警告,也是给未来自己的坐标。
系统提示音带着电流杂音:【DC 坐标稳定度下降至 58%,建议立即前往 ACE 化工厂校准锚点】。郭凡望向城市远处的工业火光,ACE 化工厂的烟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宛如指向次元裂缝的黑色指针。他摸向口袋里的金属盒,胎记与盒面的共振愈发强烈,仿佛有股力量在催促他踏入那片红土覆盖的废墟。
前往 ACE 化工厂的路上,郭凡路过一家 24 小时便利店。超速思考让他在 3 秒内扫过所有货架:收银台旁的报纸头条写着 "韦恩庄园深夜警报",配图中模糊的蝙蝠身影让他想起爷爷影像里的那只手。他突然意识到,植入猎人手机的保安室号码,或许并非随意编造。
金属盒在口袋里发烫,显示 DC 穿越倒计时还有 3 小时 12 分。他拐进小巷,用超速移动拆解了一辆废弃自行车,链条与齿轮在手中重组,变成简易的金属探测器。当探测器接近 ACE 化工厂外围时,指针疯狂转动 —— 地下三米处,有规律的能量波动正在与他的胎记共鸣。
围栏上的铁丝网锈迹斑斑,郭凡轻易掰断栏杆,踏入布满红土的厂区。这里的空气里弥漫着化学药剂的刺鼻气味,废墟中央的深坑边缘,散落着 1998 年爆炸残留的混凝土块,每块碎片上都有闪电形状的灼烧痕迹。
系统倒计时跳至 2 小时 59 分。郭凡跪在深坑边缘,金属盒自动打开,里面的微型芯片射出光束,在坑底投射出 1998 年的全息影像:老 T 站在裂缝前,将最后一枚晶体嵌入地面,而裂缝深处,那只戴蝙蝠镖的手正将一张卡片扔向爷爷 —— 卡片上印着韦恩企业的标志,背面写着 "第十三号保险柜,密码:1939"。
郭凡用扳手挖掘红土,超速思考帮助他避开地下电缆。当挖到两米深时,扳手触到金属质感的物体 —— 那是个锈迹斑斑的保险箱,表面刻着与韦恩庄园相同的蝙蝠图案。系统提示音尖锐响起:【检测到同源能量体,建议立即融合】。
他将金属盒按在保险箱上,胎记与盒面的闪电符号发出强光。保险箱自动打开,里面没有晶体,只有盘 1939 年的黑胶唱片,封套上是布鲁斯?韦恩的青年照,背面用钢笔写着:"给能听懂共振的后来者,ACE 化工厂的地下,藏着打开 DC 宇宙的最后钥匙"。
倒计时还剩 2 小时 17 分。郭凡将唱片贴身放好,注意到坑底的红土中嵌着枚蝙蝠镖,尖端沾着与他胎记同色的荧光涂料。远处传来警车逼近的声响,他知道林深的追兵己至,而 DC 宇宙的通道,正在这片充满悖论的红土下,等待着最后一次共振校准。
当第一辆警车驶入 ACE 化工厂时,郭凡发动神速力,在红土坑周围留下十二道闪电形状的轨迹。这是给林深的最后谜题,也是给穿越者的坐标指南。他望向哥谭市的夜空,云层中隐约可见韦恩庄园的灯光,而手中的黑胶唱片,正在与他的心跳产生奇妙的共振,仿佛在奏响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序曲。
系统倒计时跳至 2 小时整,金属盒发出最后一次蜂鸣,指向韦恩庄园的方向。郭凡知道,接下来的旅程将不再有回头路,而赏金猎人设下的陷阱,不过是这场次元共振实验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他将扳手别在腰间,踏上前往韦恩庄园的道路,身后的 ACE 化工厂废墟在警灯照耀下,宛如一座刻满闪电密码的墓碑,标记着普通世界与 DC 宇宙的临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