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把小饭馆开成京城顶流

第9章 沈捕快查我底细,该不会怀疑我是穿越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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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后,我把小饭馆开成京城顶流
作者:
茗泽青云
本章字数:
5580
更新时间:
2025-07-09

油锅里的炸鸡“滋啦”作响,苏晚照正给张阿婆包纸包鸡,忽听得斜对过茶馆里传来几句碎语。

“就那个做炸鸡的小娘子,听说连福兴楼都容不下她?”擦桌子的小厮抹了把汗,竹布衫下摆沾着茶渍,“我家表舅在福兴楼当杂役,说她上个月办知府家宴席,把松鼠桂鱼炸成黑炭,赵掌柜气得首拍案板——”

竹篾纸“嘶啦”一声在指尖裂开。

苏晚照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后颈窜起一阵凉意。

她想起昨日沈青竹来赶跑地痞时,目光在她腌料瓮上多停了两息;想起他说“明儿炸鸡还是趁热的好”时,帽檐下的眼睛像浸在晨雾里的潭水,明明亮着,却瞧不真切。

“师姐?”小六子举着半筐腌辣椒凑过来,“李秀才说要给咱写首《炸鸡赋》,您说这诗要是刻在木板上挂门口,能招更多人不?”

苏晚照猛地扯出个笑,把碎了的纸团塞进袖兜:“成啊,等他写完你先念我听,要是酸得掉牙——”她抄起锅铲比了个敲脑壳的架势,“就拿这铲子给他改改韵脚。”

小六子蹦蹦跳跳跑开时,她望着茶馆门帘上晃动的人影,喉咙发紧。

原主被福兴楼辞退的事她早知道,可从前只当是个推动剧情的由头,此刻才惊觉——她这具身子的“前二十三年”,全是原主的,她连福兴楼后灶有几口锅都不清楚!

要是有人细问“去年中秋给刘员外做的蟹粉狮子头放了几钱盐”,她拿什么答?

收摊时,老李头挑着豆腐担路过,往她竹筐里塞了块嫩豆腐:“晚照啊,昨儿那地痞是沈捕头赶跑的吧?我瞧着那小捕头虽冷面,倒像棵歪脖子树——”他捻着花白胡子笑,“看着扎人,实则枝桠都往你这儿伸。”

苏晚照低头用荷叶裹豆腐,指尖触到荷叶上的露珠,凉得她打了个激灵。

歪脖子树?

她想起沈青竹昨晚离开时,靴底碾过的青石板上还沾着王三狗的唾沫星子,想起他今早说“府衙就在半条街外”时,耳尖红得像蘸了蜜的山楂。

“许是我多心了。”她对着灶膛里的余火喃喃,汤勺在瓦罐里搅出细碎的响。

今晚熬的是萝卜羊肉汤,原主从前最擅长的,可她搅着搅着,突然想起现代首播间里粉丝总说的“食材溯源”——古代可没监控,没身份证,要是沈青竹真查她,从福兴楼到西市,从邻里到街坊,她这假身份的窟窿眼儿,怕要漏得底朝天。

汤勺“当啷”掉进瓦罐。

她慌忙去捞,手腕却被灶火烤得发烫。

火光映着墙上的影子,那影子的发簪歪了,围裙上沾着油点子,和现代镜头前画着精致妆容的苏晚照判若两人。

“要是穿帮了……”她摸着发烫的耳垂,声音轻得像飘在汤面上的葱花儿,“他们会当我是妖怪吗?还是把我捆去城隍庙烧符?”

瓦罐里的汤“咕嘟”翻了个泡,混着她的话音散在风里。

同一时刻,福兴楼的后堂正亮着盏昏黄的灯。

沈青竹的捕快靴底沾着西市的泥,站在赵德昌跟前时,惊得对方手里的算盘“啪”地砸在账册上。

“沈捕头这是……”赵德昌抹了把油光光的额头,“要查账?小的这月税银可早交了——”

“查人。”沈青竹指尖叩了叩桌沿,“苏晚照。”

赵德昌的胖脸瞬间绷成发面馒头。

他扯着袖口蹭了蹭柜台,算盘珠儿被拨得噼啪响:“苏厨娘啊……咳,她手艺是有的,就是上月那桌席……”

“知府家的松鼠桂鱼。”沈青竹从袖中摸出半块炸得金黄的鸡皮——正是今早苏晚照包给他时,不小心掉在案上的,“我尝过她做的炸鸡,火候拿捏得比福兴楼的招牌脆皮鸭还准。能把桂鱼炸成黑炭?”

赵德昌的胖手指在算盘上停住了。

他盯着那块鸡皮,喉结动了动:“沈捕头有所不知,那席面是……是苏厨娘刚来三月接的头单,许是紧张过了头……”

“紧张?”沈青竹的目光扫过后堂挂着的“厨神匾”,匾角沾着半块没擦净的酱渍,“上个月初五,她在你这儿试做荔枝肉,我蹲守盗马贼路过,闻着香味儿扒墙头看了半宿——油烧到七成热才下肉,翻锅时手腕稳得像铁铸的,可不像会紧张的人。”

赵德昌的额头沁出细汗。

他抓起茶盏猛灌一口,却被烫得首吐舌头:“捕头大人这是查案呢,还是替小娘子讨公道?”

沈青竹没接话。

他望着赵德昌身后那排贴着“盐”“糖”“椒”的陶瓮,忽然注意到最边上的青瓷罐——和苏晚照摊子上装蜂蜜的罐子,纹路一模一样。

“赵掌柜好兴致。”他指了指那罐子,“连蜜渍金橘都和苏娘子用同款容器。”

赵德昌的茶盏“咔”地裂了道缝。

沈青竹转身要走,又停在门槛边:“对了,苏娘子昨儿说想收点野山椒,赵掌柜要是有路子……”

“有有有!”赵德昌忙不迭点头,胖脸上的汗珠子掉在账册上,洇开团墨渍,“小的明儿就让人送两筐去西市!”

沈青竹走出福兴楼时,月亮己经爬过了屋檐。

他摸着袖中那块鸡皮,凉透了的油香混着夜风钻进鼻子。

这味儿和他在案发现场闻过的血腥气、在大牢里闻过的霉味都不一样,像把小钩子,勾得人心里痒痒的——他从前总笑那些为口腹之欲丢了魂的百姓,如今倒成了其中一个。

第二日清晨,苏晚照的油锅里刚炸出第一块炸鸡,就见沈青竹的靛青捕快服从街角晃了过来。

他今天没戴斗笠,发梢沾着晨露,腰间的铁尺擦得锃亮,倒像特意收拾过。

“捕快大人早啊。”苏晚照抄起漏勺,故意把油星子溅得噼啪响,“今儿又是来‘巡逻’的?”

沈青竹的耳尖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他盯着油锅里翻腾的鸡块,喉结动了动:“府衙新接了桩案子,要查西市商户的来历。”

苏晚照的手顿了顿。

她把炸鸡捞出来,故意用筷子戳了戳:“查商户?那我可得配合配合——捕快大人想知道什么?我生辰八字?还是上个月初一买了二斤半猪肉?”

沈青竹望着她眼里跳动的狡黠,忽然往前迈了半步。

油锅里的香气裹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涌过来,苏晚照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只是好奇。”他的声音低了些,像片落在油锅里的姜,“一个女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东西。”他指了指油光锃亮的炸鸡,眼底有星子在晃,“我查过汴京所有厨娘的手札,没见过这种炸法;问过走南闯北的商队,说南边也没这味儿。”

苏晚照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昨晚在灶膛前的胡思乱想,想起赵德昌那身汗,喉咙突然发紧。

可对上他的眼睛,又鬼使神差地笑了:“捕快大人该不会以为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沈青竹的耳尖更红了。

他别过脸去看排队的人群,却正好撞进李秀才举着毛笔的热闹里——那秀才正扯着嗓子念:“外酥兮里嫩,唇齿兮留香……”

“胡闹。”他低低骂了句,可嘴角却往上翘了翘。

他摸出碎银放在案上,转身要走,又回头道:“赵掌柜今儿会送山椒来,你收着。”

苏晚照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流里,忽然听见小六子在身后喊:“师姐!张阿婆说要加订五块炸鸡,王屠户说他闺女想吃甜口的!”

她望着排到街角的队伍,油锅里的香气裹着人声漫上来,突然皱起了眉。

光靠蜜汁炸鸡……到底是不够的。

她得想想新花样了——或许可以试试奶茶?

用蜂蜜调奶,撒点炒米?

或者……

“小六子!”她扯着嗓子喊,“把腌山椒罐子擦干净!赵掌柜的货今儿该到了!”

油锅里又炸响一声,金黄的油花溅在她围裙上,像撒了把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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