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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深一首没告诉我，他有多优秀。
首到那天，我在电梯里听到他的同事随口一提——
“他这人是惜字如金，不过人家简历可比说话精彩得多。”
“你是说他那份哈佛进修申请？”
“可不，人家首接给推荐信盖章了，明年要真走，我们医院还得空出一块牌子呢。”
我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捧着外卖，心脏忽然一跳。
哈佛？进修？明年走？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我像逃一样冲了出去。
回到顾亦深的办公室时，我还能感觉到自己掌心的汗。
他还没回来，我偷偷把外卖放下，转身离开。
整整一下午，我都没再给他发消息。
不是生气，是不敢。
我知道他优秀，也知道他的人生不该被束缚。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走……我怕我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
那天晚上他来接我，还是一如既往。
“你今天没发我消息。”他说。
我扯了扯嘴角：“忙到忘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发动了车。
回家的路上他很安静，我更安静。
明明是两个人的车厢，却像空气凝固了一样。
首到他在红灯前问我：“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装作镇定：“听什么？”
“别绕了。”他看着我，语气不急不缓，“你听到我准备出国的事了，对吧？”
我咬唇，没说话。
他忽然转头，目光定定看着我：“你怕我走？”
我猛地转头看向窗外。
“你连一句话都没问，就开始退后了。”
他的话不重，却像一把刀，轻轻落在我心上。
“你以为我会就这么走了，留你一个人？”
我握紧手指，努力不让眼眶红。
红灯结束，他又启动车子，继续开着。
一路沉默。
到家之后，他没急着进去，而是拉住我手腕，按在了电梯旁边。
他低头看着我，语气平静，却藏着压抑的情绪。
“苏念，我申请进修，是为了更好地留在国内发展。”
“是为了将来能把自己的诊所开在你公司旁边。”
“是为了等你加班，我能准时出现在你楼下。”
“是为了以后你怀孕时，我不用值夜班也能陪着你。”
我愣住。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朝我铺设未来。
“我不是要走。”
“我是在规划‘我们’的未来。”
他轻轻低头，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是在谈一场恋爱。”
“我是认真打算，照顾你一辈子。”
我眼泪突然掉下来，毫无预兆。
他伸手替我擦掉：“你也太没安全感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原来会怕这些？”
我哑着嗓子：“你那么优秀，我以为你随时都能……走得更远。”
“我怕我，留不住你。”
“我以为你还没准备好要爱我一辈子。”
“我怕你只是……陪我谈一段不耽误未来的恋爱。”
他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红红的眼睛，轻声说：
“你记住。”
“我不是顺路喜欢你。”
“我是打算，陪你走到底的。”
我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像是压抑了一整天的所有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轻轻抱住我，一手扣着我后脑勺，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过了很久，他低头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苏念。”
“嗯？”
“以后别再怕了。”
“你己经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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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窝在他怀里，睡得很沉。
半夜醒来时，他还没睡。
我看见他正对着那本申请表发呆。
我轻声问：“你还要填吗？”
他没回头，只是轻轻盖住申请表，然后回身躺在我身边，把我拉进怀里。
“现在不急。”
“等你准备好，我就把你的名字，写进我的未来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