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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测中心的大厅里挂满了红灯笼，赵磊正踩着梯子贴春联，嘴里哼着跑调的《恭喜发财》。春联是林舟写的，上联是“双界同春辞旧岁”，下联是“星火共暖迎新年”，横批——“家和业兴”。
“左边点！再左边点！”赵磊指挥着递胶带的陆沉舟，后者穿着件红色唐装（赵磊硬塞给他的），板着脸调整春联位置，袖口露出的能量手环和传统盘扣格格不入，却莫名和谐。
顾君临靠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笑了。桌上摆着两堆年货：左边是现实世界的瓜子糖果、腊肉香肠，右边是联邦特产的能量坚果（吃了不容易饿）、晶体年糕（透明的，会发光）。
“顾姐，联邦那帮小子说想视频拜年！”赵磊跳下来，举着手机冲过来，屏幕里挤满了穿着军装的脑袋，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个小红灯笼——是陆沉舟提前寄过去的。
“新年快乐。”顾君临对着镜头挥挥手，红瞳在灯笼光里格外亮。
“统帅新年快乐！”士兵们齐声喊，有人举着块写着“恭喜发财”的联邦晶体牌，还有人偷偷往镜头外塞东西，“这是给您的新年礼物！用能量矿雕的防线模型！”
陆沉舟咳了一声，大概是觉得他们太吵闹，但嘴角却偷偷翘了翘。
林舟端着锅从厨房出来，里面是刚煮好的饺子，一半是现实世界的白菜馅，一半是联邦的能量菌菇馅（据说吃了能提升精神力）：“可以吃了。”
西人围坐在桌前，赵磊率先夹起个发光的饺子，咬了一大口：“嗯！比压缩饼干好吃！” 陆沉舟小心翼翼地戳着白菜馅饺子，大概在研究这“软软的东西”为什么能吃。
窗外突然响起烟花声，是现实世界的邻居在放鞭炮。顾君临抬头，透过玻璃看到绚烂的烟火在夜空炸开，映得监测中心的窗户一片通红。而通讯器里，联邦的士兵们正对着镜头展示他们的“烟花”——能量炮在夜空中炸出的金色光雨，和现实世界的烟火遥相呼应。
“你看！”赵磊指着窗外又指着屏幕，眼睛亮晶晶的，“两个世界的烟花在打招呼呢！”
顾君临没说话，只是夹起个饺子递给陆沉舟。后者愣了一下，接过去，小口咬了咬，然后难得说了句：“还行。”
林舟推了推眼镜，拿出手机记录：“这是第一顿双界年夜饭，值得存档。”
饺子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也模糊了两个世界的界限。顾君临看着眼前的人：咋咋呼呼却永远热血的赵磊，冷静理智却默默付出的林舟，外冷内热的陆沉舟，还有屏幕里那些喊着“统帅”的熟悉面孔。
她突然想起刚穿越时那个充斥着甲醛味的小公寓，那时她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却没料到会有一天，和一群跨世界的朋友围坐在一起，吃着混合了两个世界味道的饺子，看同一片夜空的烟火。
“敬防线。”陆沉舟突然举起能量饮料。
“敬和平！”赵磊跟着举杯。
“敬未来。”林舟说。
顾君临笑着举杯，和他们轻轻碰在一起：“敬此刻。”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通讯器里的欢呼此起彼伏。监测中心的红灯笼晃啊晃，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温柔的线，一头连着现实世界的万家灯火，一头系着异能联邦的点点星光。
而线的中间，总有人守着这团温暖的光，等着每一个新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