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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导演的喊声在片场响起，赵磊立刻从能量炮模型后跳出来，对着镜头比了个耶："怎么样？刚才那下帅不帅？"
顾君临靠在监视器旁，红瞳里映着回放画面——赵磊饰演的"联邦新兵"正举着道具枪嘶吼，虽然动作略显笨拙，但眼里的劲儿倒是和真士兵没差。
"还行。"她难得给了句肯定，转头看向身边的林舟，"投资款到位了？"
"刚到账。"林舟推了推眼镜，手里的平板显示着一串天文数字，"一半来自联邦军费，一半是现实世界的影视公司众筹。毕竟是第一部'双界合拍剧'，大家都挺期待。"
这部剧叫《防线》，讲的是异能联邦和现实世界联手对抗异兽的故事。顾君临当监制，林舟写剧本，赵磊演男主，连陆沉舟都被拉来客串"联邦统帅"——虽然他对着镜头总忍不住绷脸，NG了二十多条才过。
"下一场准备！"导演喊着，场务开始布置场景：左边是现实世界的都市废墟，右边是联邦防线的能量护盾，中间用特效绿幕隔开，却莫名和谐。
顾君临走到布景旁，指尖拂过道具能量核心——是用联邦废弃晶体做的，泛着柔和的光。自从双界通道稳定后，这种"跨世界合作"越来越多：联邦用现实世界的农作物改良土壤，现实世界引进联邦的能量净化技术治理污染，连娱乐圈都开始流行"双界元素"。
"顾姐！"赵磊跑过来，手里拿着瓶能量饮料（联邦特产，喝了能提神），"陆哥又被粉丝围住了，说要签名。"
顾君临抬头，果然看到陆沉舟被一群举着"联邦战神"灯牌的小姑娘围住，脸涨得通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他还是不适应现实世界的"追星文化"，却每次被赵磊怂恿着来片场"增加曝光"。
"让他慢慢适应。"顾君临笑了，刚想说话，口袋里的通讯器突然震动——是监测中心发来的消息："检测到稳定能量波动，来源：联邦儿童福利院。"
三人赶到福利院时，正看到一群联邦小孩围着个现实世界的机器人老师，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机器人举着投影屏，正在讲《荒野求生24小时》的名场面——正是顾君临手撕摄像头那一段。
"这是'顾君临统帅'哦！"机器人的电子音透着骄傲，"她一个人就封上了裂隙！"
小孩们眼睛亮晶晶的，其中一个缺了颗牙的小男孩举着画纸："我画的！等我长大了，也要像统帅一样守防线！"
画纸上是个红瞳女孩，手里举着军刀，身后一边是联邦防线，一边是现实世界的高楼，像个真正的双界守护者。
顾君临接过画纸，指尖微微发烫。她想起刚穿越时，那个在廉价公寓里看着全网黑词条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不是站在谁的头顶当主宰，而是和一群人一起，把两个世界的裂缝，变成了通往彼此的桥梁。
"陆沉舟呢？"她突然问。
林舟指了指后院："在教小孩打能量拳。"
后院里，陆沉舟正蹲下身，耐心地纠正一个小女孩的姿势。夕阳透过树叶落在他身上，没了平日的冷硬，倒有了几分温柔。
"拍下来拍下来！"赵磊举着手机，"这画面粉丝肯定喜欢！标题就叫'联邦战神的反差萌'！"
顾君临没管他，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联邦的孩子和现实世界的孩子混在一起，追着机器人跑，陆沉舟的军靴边掉着颗现实世界的棒棒糖，阳光里飘着联邦特有的能量粒子，像金色的尘埃。
或许，所谓的"主宰"，从来不是掌控什么，而是守护这些交织在一起的烟火气。
"顾姐！"赵磊突然喊她，"导演说最后一场戏要拍你封裂隙的名场面，快准备！"
顾君临回头，片场的灯光己经亮起，绿幕上投出裂隙的虚影，像一道等待被温柔填满的伤口。
她笑了笑，朝着片场走去。红瞳在灯光下亮起来，不是冰冷的锋芒，而是带着暖意的星火。
这场跨越两个世界的戏，才刚刚开始。而她，会一首演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