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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块，人归我。这牙印……算是利息。”
“以后，你就是我苏念夏的男人，你的家人我罩着！”
“好！我跟你走，我去收拾东西。”
“哥！你真要跟她走？”
陆云舒眼眶通红，死死拽住陆沉舟的袖子，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
她声音发抖：“你可是陆家的长子！怎么能……”
陆沉舟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声音低哑：“云舒，活着比尊严重要。”
“可……”
“没有可是。”
他揉了揉妹妹的发顶，“照顾好爸妈。”
陆母攥着手帕，眼泪无声滚落：“沉舟……”
数分钟后。
苏念夏不耐烦地踢了踢门槛：“磨蹭什么？天快黑了。”
陆沉舟最后看了一眼家人，迈步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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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小路上，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苏念夏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打趣道：
“你箱子里装的什么？该不会藏着金条想跑路吧？”
陆沉舟扶了扶破碎的眼镜框：“换洗衣物，还有……”
“还有什么？”她突然伸手去抢箱子。
“啪！”
陆沉舟条件反射般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苏念夏挑眉：“哟，劲儿不小啊？”
他立刻松手，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会擒拿手？”
她揉着手腕，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特务吧？”
陆沉舟沉默两秒：“以前跟家里的保镖学了点防身。”
“嘁，骗鬼呢？”她嗤笑，“你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细皮嫩肉的……”
说着突然摸上他的手背，指腹蹭过他修长的骨节。
陆沉舟耳尖一热，猛地抽回手：“苏同志，请自重。”
“自重？”苏念夏乐了，“你都是我买来的了，摸两下怎么了？”
她故意又凑近一步，鼻尖几乎蹭到他下巴：“还是说……你其实是个雏儿？”
陆沉舟呼吸一滞，喉结滚动了下：“……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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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小院
赵金宝蹲在门口抽烟，见两人回来，笑得满脸褶子。
“哎哟，这么快就带回来啦？”
苏念夏翻了个白眼：“赵叔，你压箱底的‘好东西’呢？赶紧拿来！”
“啥好东西？”陆沉舟皱眉。
赵金宝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小册子，塞给苏念夏。
“《新婚夫妻指南》，港城走私来的，图文并茂！”
陆沉舟瞥见封面上交叠的人影，瞬间涨红了脸：“你们……”
“怎么，没见过啊？”
苏念夏哗啦啦翻着书页，故意念出声。
“‘丈夫应温柔引导妻子’……啧，这画的啥呀，腿能掰这么开？”
陆沉舟一把抢过书合上，声音发紧：“……不知羞耻！”
“装什么正经？”
她踮脚凑近他耳边，热气喷在他颈侧，“今晚……试试这招？”
“砰！”
陆沉舟手里的皮箱掉在地上，金丝眼镜后的凤眸剧烈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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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煤油灯忽明忽暗。
苏念夏甩了件背心给他：“去洗澡，臭死了。”
陆沉舟接过衣服，指尖相触时像被烫到般缩回。
“那，那个浴室在哪？”
“后院，自己找。”
她往床上一躺，翘着二郎腿晃悠，“洗不干净别上我的床啊。”
陆沉舟深吸一口气，拎着木桶出去了。
十分钟后，他带着一身水汽回来，发梢还在滴水。
白背心贴在身上，隐约透出腹肌轮廓。
苏念夏吹了声流氓哨：“哟西！身材不错嘛。”
他僵硬地站在床边：“……我睡地上。”
“睡什么地上？”
她一把拽住他手腕，“两百块就买你来打地铺的？”
陆沉舟被她扯得踉跄一下，膝盖抵在床沿。
两人鼻尖几乎相碰，呼吸交错。
苏念夏忽然伸手摘掉他的眼镜：“你近视？”
“轻度散光。”
他下意识闭了闭眼，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还我。”
“不给。”她把眼镜举高，笑得恶劣，“求我啊？”
陆沉舟抿唇，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往上一托——
“啊！”
苏念夏天旋地转间被他压在身下，眼镜稳稳落回他鼻梁上。
“还闹吗？”他低哑的嗓音擦过耳膜。
苏念夏心跳漏了一拍，嘴硬道：“哟，原来会反抗啊？”
他眸光一暗，忽然低头逼近：“苏念夏，你别玩火。”
“我就玩怎么了？”她挑衅地抬腿蹭过他腰侧，“有本事……”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两人同时转头——
五六个小脑袋挤在窗缝边，最前面的孩子瞪大眼睛。
“快看！苏姐被姐夫压住啦！”
“小兔崽子！”
苏念夏抄起枕头砸了过去，孩子们尖叫着一哄而散。
再回头时，陆沉舟己经迅速撤到床角，耳根红得滴血。
她噗嗤一笑：“跑什么？继续啊。”
“……睡觉。”
他背对她躺下，扯过被子蒙住头。
苏念夏盯着他泛红的耳尖，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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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海风卷着咸腥味灌进窗户。
苏念夏一睁眼，发现怀里搂着个“暖炉”
——陆沉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扯进怀里，衬衫领口大敞，锁骨上还留着她昨晚啃的牙印。
“啧，这睡相……”
她戳了戳他的脸，“比我家养的猫还乖。”
陆沉舟睫毛一颤，猛地睁开眼。
西目相对。
“早啊，赘婿。”
她咧嘴一笑，手指滑到他喉结上，“昨晚睡的可好？”
他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沙哑：“……松手。”
“就不。”
她变本加厉往他腰上摸，“两百块呢，摸回本才行——”
“砰！”
院门突然被踹开，陆云舒尖利的嗓音炸响。
“苏念夏！你把我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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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陆母攥着手帕站在鸡窝旁，陆云舒则举着根木棍，活像只炸毛的小母鸡。
苏念夏披着外套慢悠悠晃出去。
“哟，小姑子大清早来查岗啊？”
“谁是你小姑子！”
陆云舒红着眼冲陆沉舟喊，“哥！她是不是逼你……逼你……”
陆沉舟系好衬衫纽扣，皱眉：“云舒，别闹。”
“我怎么闹了？！”
陆云舒眼泪啪嗒掉，“爸烧了一夜，你倒好，在这儿跟女流氓——”
“喂！”
苏念夏一把揪住她衣领，“再骂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陆母慌忙拉住女儿：“念夏，云舒年纪小不懂事……”
“二十岁还小？”
苏念夏翻个白眼，突然瞥见陆母旗袍下摆的血迹，“你腿怎么了？”
陆母下意识遮掩：“没、没事……”
陆沉舟脸色骤变，蹲下身掀开母亲衣角——小腿上一道狰狞伤口正渗着血。
“陈大虎干的？”他声音冷得像冰。
陆母摇头：“是我不小心摔的……”
“不是！”陆云舒哭喊，“昨晚那群混混又来砸门，妈为了护着爸的药才……”
苏念夏扭头就往屋里冲，翻出药粉纱布塞给陆沉舟：“先止血。”
她转身抄起墙角的鱼叉。
“陈大虎你找死，敢动我罩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