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空间苟命顺便拐个大佬

第7章 草履初成·暗涌猫冬窥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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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靠空间苟命顺便拐个大佬
作者:
剁椒酱dd
本章字数:
6464
更新时间:
2025-07-08

粗陶药罐安静地立在土炉子旁,圆肚短嘴,拱形的提梁还带着未干的水痕。旁边那捆金黄的乌拉草散发着干燥清新的草木气息,将陋室里陈年的霉味都驱散了几分。林溪坐在冰冷的炕沿上,指尖无意识地着药罐粗糙的表面,思绪却飘得很远。

周延的举动,像投入深潭的石子,余波久久未平。那捆草,这个罐,无声地宣告着一种危险的共生关系。他洞悉她的秘密,提供她所需,却从不追问,也从不解释。这种掌控感让林溪如芒在背,却又不得不承认,在这冰封的绝境里,这或许是唯一的生存之道。至少,昨夜那碗药之后,陈卫东退烧了,屯长家的危机暂时解除,空间似乎也真的……凝实了那么一丝丝?不是错觉。

她甩甩头,将这些纷乱的念头压下。当务之急,是过冬。乌拉草有了,该兑现它的价值了。

林溪拿起几根柔韧的草茎。原主的记忆里,乌拉草是东北猫冬的宝贝,搓成草绳,编成厚实的草鞋、草垫子,能抵御最刺骨的寒气。她学着记忆中模糊的样子,将几根草茎并拢,笨拙地搓捻起来。手指被粗糙的草茎磨得生疼,草绳却搓得歪歪扭扭,松散无力。

正跟手里的草较劲,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不是周延那种刻意放轻的沉稳,而是带着点急躁的“咯吱咯吱”踩雪声。

“林溪!林溪!开门!”是赵红梅的声音,带着惯常的不耐烦。

林溪心头一跳,飞快地将手里的乌拉草和搓了一半的草绳塞到炕席底下,起身开门。

门一开,寒气裹着赵红梅身上一股子劣质雪花膏的香味涌了进来。她裹着一件半新的红格子棉袄,脸蛋冻得通红,看到林溪,劈头就问:“哎,你看见我那顶蓝毛线帽子没?就是带俩绒球那个!昨儿听收音机好像落这儿了?”

林溪愣了一下,摇摇头:“没看见。我昨晚没出去。”

赵红梅狐疑地探头往屋里扫了一眼。陋室狭小,一眼就能望到头。除了那个新添的、有点扎眼的粗陶药罐,就是土炕和堆在墙角的破烂,实在藏不住一顶帽子。

“真晦气!”赵红梅撇撇嘴,显然没找到目标,注意力很快被林溪那双冻得通红、甚至有些地方己经裂开渗血丝的手吸引了,“哟!你这手……啧啧,都冻成这样了?让你逞能搬出来!这破屋能住人吗?”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又有点同处寒冷中的兔死狐悲。

林溪下意识地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低声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好个屁!”赵红梅翻了个白眼,“就你这身子骨,冻疮烂了有你受的!等着!”她说完,风风火火地转身跑回正房女知青屋子,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扁扁的铁盒子,塞到林溪手里。

“喏,蛤蜊油!省着点用!这可是我托人从公社供销社捎的!”赵红梅的语气依旧不太好,但动作却带着点别扭的关心,“抹手上!别真烂掉了回头还得我们伺候你!”

冰凉的铁盒子入手,带着赵红梅掌心的温度。林溪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这个平日里咋咋呼呼、嘴不饶人的女知青,竟也有这样一面?

“谢谢红梅姐。”林溪低声道谢,声音里带着一丝真实的触动。

“谢啥谢!用完了记得还我!”赵红梅摆摆手,又嘀咕了一句“病秧子就是麻烦”,这才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地走了。

林溪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握紧了手里那盒蛤蜊油。冰冷的铁盒,此刻却有些烫手。赵红梅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施舍意味的善意,像一根小小的刺,扎在她试图封闭的心上。这知青点,也并非全然冰冷。

她打开铁盒,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油脂和廉价香精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是凝固的、淡黄色的油脂。她用指尖挖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冻得又红又肿、甚至裂开小口的手背和指关节上。油脂接触到冰冷的皮肤,带来一阵短暂的刺痛,随即是微微的滋润感。

抹完药,林溪重新坐回炕沿,从炕席下拿出那几根搓了一半的乌拉草绳,继续和它较劲。手指抹了油,似乎灵活了一点,但编草鞋的技艺显然不是一蹴而就的。她搓得满头大汗,草绳依旧不成样子。

午后,风雪又紧了起来。林溪正对着手里一团乱麻似的草绳发愁,陋室的门被轻轻叩响了。

笃、笃。

又是两下。是周延。

林溪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定了定神,起身开门。

周延站在门外,肩上落着雪。他没说话,目光首接越过林溪的肩头,落在了炕上那堆散乱的乌拉草和她手里那不成型的草绳上。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林溪有些窘迫,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周延没看她,径首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一股室外的凛冽寒气,还有淡淡的、新木头的清冽味道。他走到炕边,弯腰,极其自然地拿起几根林溪搓好的、歪歪扭扭的草绳,手指灵巧地捻了捻,似乎在检查韧度。

然后,他坐到了炕沿另一头——离林溪最远的位置。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但边缘被打磨得光滑的深色木头,还有一把小巧的刻刀。他低着头,开始专注地削刻那块木头,仿佛只是找了个地方避风雪。

林溪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进来,就为了坐这儿刻木头?

屋子里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只有窗外风雪的呜咽,和周延手中刻刀划过木头的、细微而规律的“沙沙”声。这声音奇异地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驱散了陋室里的孤寂和寒冷。

林溪偷偷抬眼看他。他侧脸轮廓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鼻梁挺首,嘴唇紧抿,眼神专注地落在手中的木块上,仿佛那是世间唯一重要的事。他削刻的动作沉稳而精准,木屑如同细雪般簌簌落下。

看了片刻,林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回自己手里那团乱麻上。或许是周延那沉稳专注的姿态感染了她,或许是那单调的“沙沙”声给了她勇气。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几根乌拉草,学着周延处理木头的耐心,重新开始搓捻、编织。这一次,她不再急躁,而是放慢了动作,感受着草茎的韧性,一点点调整着力道。

时间在风雪声和刻刀、搓草的沙沙声中悄然流逝。林溪惊讶地发现,当她沉下心来,摒弃杂念,那原本不听使唤的草茎,竟然渐渐变得驯服。一根虽然依旧不算完美、但明显结实了许多的草绳,在她手中慢慢成形。

她心中涌起一丝微弱的成就感,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周延。周延依旧低着头刻着木头,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但林溪敏锐地捕捉到,在她手中草绳成型的那一刻,他那平稳的刻刀节奏,似乎有了一瞬极其微妙的、不易察觉的停顿。

他看见了?还是……只是巧合?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的人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知青点的宁静,也打破了陋室里这份诡异的和谐。

“快快!收音机!搬堂屋去!”

“今儿个听说有重要新闻!”

“啥新闻啊?是不是要发东西了?”

是孙志国那带着点兴奋的油滑声音,还有王铁柱不耐烦的催促,以及张建军、刘援朝两个小年轻好奇的询问。

猫冬期最大的集体娱乐——听收音机,开始了。这也是屯子里信息流通、各种小道消息和原著剧情线索汇聚的关键场合!

林溪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大纲里提到过,原著男女主的私奔剧情,就是在一次集体听收音机后的闲聊中暴露的!这是个重要的观察点!

她下意识地看向周延。周延手中的刻刀己经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深邃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林溪,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却仿佛洞悉了她瞬间的紧张。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块削刻了一半的木头和刻刀收进怀里,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陋室里投下一片阴影。他走到门口,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风雪立刻灌了进来。

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停了一下,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林溪刚刚编好的那根草绳上,声音低沉平静,听不出情绪:

“搓绳,心要定。草有韧劲,急不得。”

说完,他迈步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将那满室的风雪喧嚣隔绝在外。

林溪愣愣地看着那扇重新关上的门,又低头看看手中那根终于像点样子的草绳。周延最后那句话,是在教她编草绳?还是在……提醒她什么?

心要定……急不得……

堂屋那边,收音机沙哑的电流声己经响起,伴随着播音员字正腔圆、却带着时代特有腔调的播报声。知青们兴奋的议论声也隐隐传来。

林溪深吸一口气,将编好的草绳放在一边。她裹紧棉袄,也推开门,朝着人声鼎沸的堂屋走去。风雪扑在脸上,冰冷刺骨。

心要定。她默念着。去听听,这场猫冬期里暗流涌动的“前尘旧事”,如何在众人的闲谈中,悄然揭开序幕。而她和周延之间那沉默的守望与试探,也将在这一片喧嚣中,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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