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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厨房，苏念盯着锅里半焦的煎蛋叹了口气。
前二十年的都市生活让她习惯了外卖和速食，如今在这慢节奏的小镇定居，反倒起了自己做饭的心思——只可惜她的厨艺实在配不上这份雅兴。
"要不要请个钟点工？"她戳了戳盘子里黑乎乎的培根，随即又摇头失笑。
这偏僻小镇，怕是连家政公司都难找。
饭后，她抱着从阎王那儿"借"来的古籍窝进院中摇椅。
腕间玉镯微光一闪，几枚泛着灵气的朱果便出现在掌心。
这空间手镯里的灵泉和灵田可是宝贝，可惜现在还空着大半......
想到这里，她突然起身，抓起钥匙就往外走。新买的小电驴停在院子里，车筐里还沾着昨日的露水。
"种子店应该还开着吧？"她盘算着要买些蔬菜和果树苗，若是能淘到人参、灵芝之类的药材种子就更好了。
等灵田里长出珍稀药材，转手一卖——到时候就能买下心仪的那块宅基地，建一座真正属于自己的小院。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晨风拂起她的发丝。
苏念眯起眼睛，忽然觉得这样的慢生活，似乎也不错。
清晨的集市渐渐热闹起来，苏念的小电驴灵活地穿过人群，最终停在一家挂着"兴农种子行"招牌的老式店铺前。
店铺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木质货架上摆满了一袋袋种子，墙上还挂着几串风干的辣椒。
一对年轻夫妻正在柜台后忙碌，男人在整理账本，女人则麻利地清点着货品。
苏念刚停稳小电驴，老板娘就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这年头，像她这样水灵灵的年轻姑娘独自来买种子，实在少见。
镇上那些年轻人，要么在外打工，要么整天捧着手机，谁还有心思侍弄土地？
"老板娘，我想看看蔬菜种子和果树苗。"苏念走近问道，手指轻轻拂过柜台上一排排种子袋。
"哎呦，小姑娘懂时节啊！"
老板娘眼睛一亮，边引着她往里走边热情介绍，"现在正是春种的好时候，前两天刚到了一批果树苗——"她掀开后院遮阳布，露出整齐摆放的幼苗，"橘子、柚子、水都有，葡萄苗是今年新培育的甜水晶品种。"
见苏念蹲下身仔细查看幼苗根部，老板娘忍不住好奇："姑娘是自己种着玩还是..."
"想认真学学。"
苏念抬头笑了笑，阳光透过枝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总觉得亲手种出来的东西，吃起来更香甜。"
老板娘闻言怔了怔，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她转身从里屋捧出个蒙着湿布的竹篮："那这些你肯定用得上——自家留的紫云茄种子，比市面上的品种更抗病。"
又顺手从柜台下取出几个样品袋："新到的草莓苗正当时令。”
苏念扫了眼老板娘拿出的种子和果苗，都是些寻常品种。
她想起空间手镯里老阎王栽种的灵桃和翡翠葡萄，唇角微扬——这些凡品虽比不上灵植，但种在灵泉边应该也别有风味。
"老板娘，草莓苗每个品种凑十株。"她指尖轻点着不同品种的标签，"橘子树和柚子树各有三棵。"
顿了顿又补充道，"蔬菜种子的话，大白菜、小白菜、生菜这些常见的一样来一包。"
老板娘一边麻利地打包，一边忍不住打趣："姑娘这是要开菜园子啊？品种挑得比老把式还全乎！"
她将捆好的果苗用湿布裹好，"该不会是要往城里超市供货吧？"
苏念但笑不语，只轻轻抚过那些种子袋："先每样试种些，若是长得好..."她抬眼时，眸中闪过一丝灵动的光彩，"明年定来您这儿多进些货。"
老板娘被她这模样逗乐了，顺手往袋子里多塞了一把包香菜种子："送你的！这品种香味浓，炒鸡蛋最是相宜。"
阳光斜照在店门口的小电驴上，车筐里渐渐堆满了生机勃勃的绿意。
老板娘正絮絮叨叨地说着镇上趣事，苏念却突然神色一凝——她分明看到老板娘眉心子女宫处盘踞着一团不祥的黑气，那黑气如毒蛇般缠绕成双股，正是双胞胎子女即将遭大难的凶兆。
"老板娘，"苏念突然打断她的话，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您家是不是有一对双胞胎？"
老板娘手里包种子的动作一顿，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她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色，"我家那对龙凤胎今年刚上小学..."
话未说完，苏念己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今天千万别让孩子靠近水边！"她指尖飞快地在老板娘掌心画了道隐形的护身符，"尤其是傍晚酉时，无论如何要看好他们。"
店里新来的顾客和老板都诧异地望向这边。老板娘被苏念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但看着她凝重的表情，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慌："姑娘，你这是..."
"信我一次。"苏念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声音轻却坚定，"您刚才送我香菜种子，这份善心不该得恶报。"
阳光依旧暖融融地照着种子店，但柜台前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
老板娘望着这个陌生姑娘异常清亮的眼睛，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
老板娘王秀的手指有些发抖，她按下快捷键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婆婆略带沙哑的声音："喂，秀儿啊？"
"妈，团团和圆圆在哪？"王秀的声音不自觉地绷紧了。
"跟村头几个娃儿去小河沟耍了。"婆婆笑呵呵地说，"这开春了水不冰，娃娃们憋了一冬..."
王秀眼前浮现出那条蜿蜒的小河沟——确实不深，孩子们常在那捞蝌蚪玩。但苏念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让她如芒在背。
"妈！快去把他们叫回来！"她突然拔高的声音把店里顾客都吓了一跳，"现在就去！往后几天都不准去水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婆婆虽不明就里，还是应了声："哎，我这就去。"
王秀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推门声，以及渐远的呼唤："团团——圆圆——"她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约莫十分钟后，婆婆喘着粗气的声音重新响起："都带回来了...这几个皮猴儿，非要在浅滩上堆沙堡..."
王秀腿一软，差点跌坐在种子袋上。
她望向静静站在一旁的苏念，只见对方正凝视着窗外某个方向，眉头紧锁——那里，正是小河沟所在的方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