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的起了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穿搭,以后出了门前往早餐店吃早餐,在点好餐以后,两人选择了一个位置,服务员很快把早餐上了过来,两人开始吃早餐,晨光透过早餐店的玻璃门斜斜洒进来,在两人桌布上镀了层金边。她咬着油条,鼓着腮帮子翻看手机地图,碎发被晨风撩起几缕,在眉心晃悠。“导游说集合点就在老街尽头的钟楼下面,”她咽下豆浆,指尖在屏幕上划动,“步行过去大概十分钟,时间来得及。”
我递过纸巾替她擦掉嘴角的油渍,她忽然狡黠一笑,抓起桌上的糖包在我鼻尖轻轻点了下:“你也沾点甜!”奶白色的糖霜沾在皮肤凉凉的,她却己笑得前仰后合,晨光把她眼底的星星都点亮了。
付完账并肩走在石板路上,街道两旁的店铺刚卸下门板,蒸笼腾起的白雾与朝霞缠绵。她突然拽着我拐进一家街边小摊,摊主正用木槌敲打麦芽糖,琥珀色的糖块在晨光里泛着光泽。“这个!小时候外婆总给我买!”她眼睛亮晶晶的,看摊主扯出金丝般的糖丝,像在看一场魔法表演。
钟楼的铜铃在百米外叮当作响,穿汉服的导游正举着小旗向他们招手。团里己经聚了七八个人,有背着专业相机的银发夫妻,也有举着自拍杆叽叽喳喳的学生。“今天我们要探访的,是藏在巷弄里的百年书院,”导游展开泛黄的手绘地图,“那里至今保留着当年学子们科举前抄写经文的蜡板。”
穿过九曲回廊时,她突然停在雕花窗前。晨光穿过镂空的竹纹,在她脸上投下细密的影子,发间新别上的桂花胸针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你听,”她凑近我耳边,远处传来隐约的古琴声,“好像真的能听见古人读书的声音。”
书院后院的古槐树下,导游捧出几个素白的宣纸卷。“大家可以临摹一段《论语》,感受古人的书写心境。”毛笔蘸墨时,她歪头看我握笔的姿势:“原来你会写毛笔字?”宣纸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她却故意在自己的纸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兔子,还煞有介事地落款“某某某年 女侠墨宝”。
晌午时分,队伍行至书院顶层的观景台。整座老城的黛瓦白墙尽收眼底,穿堂风掀起她的薄外套衣角,她忽然张开双臂:“要是能飞就好了!”话音未落,身后的学生突然起哄:“让大侠带你飞!”她耳尖泛红,却伸手勾住我的小指:“那就拜托大侠了。”
下山路上,导游指着转角处飘着酒旗的铺子:“这是本地最有名的青梅酒坊,大家可以免费品尝。”青瓷碗里的酒液泛着琥珀色,她抿了一口就皱起鼻子:“好酸!”却在我伸手要接过碗时迅速躲开,仰起头一饮而尽,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我才不要你小看我!”
暮色初临时,队伍解散在钟楼脚下。她攥着酒坊送的小葫芦挂件,突然拉住我停在一家灯笼铺前。暖黄的光晕里,她指着一对并蒂莲形状的灯笼:“我们买这个挂在酒店吧?”老板笑着将灯笼递给她:“小两口真有眼光,这对灯笼,寓意长长久久呢。”
她的耳垂比灯笼还要红,却没松开我的手。晚风卷起灯笼上的流苏,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轻轻摇晃。远处钟楼传来报时的钟声,惊起檐角沉睡的飞鸟,扑棱棱的翅膀声里,她的声音比青梅酒还要甜:“明天,我们还要去更多地方。”
灯笼摇曳的光晕里,我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残留着青梅酒微酸的气息。她仰头望着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延伸向老街深处。
回到酒店,她迫不及待地拆开灯笼包装,踮着脚要往天花板挂。我伸手托住她的腰将她稳稳举起,指尖触到她腰间细软的布料,她低头时垂落的发丝扫过我脸颊,痒得让人心里发颤。“再往左一点!”她指挥着,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当两盏灯笼终于悬在床头,暖黄的光透过薄纱漫开,整个房间都氤氲着温柔的气息。
“像不像洞房花烛夜?”她忽然调侃道,耳尖却红得厉害,转身去翻行李箱掩饰羞涩。取出的却是两盒古风拼图,“我在老街杂货店买的,听说拼完是幅《清明上河图》。”她盘腿坐在地毯上拆开包装,细碎的拼图块散落开来,映着灯笼的光,仿佛真的将千年画卷铺展在了眼前。
我挨着她坐下,捡起一块边缘的拼图。她身上沐浴后的茉莉香混着灯笼的暖光,让人无端生出岁月静好的错觉。窗外的城市在夜色里安静下来,只有我们窸窸窣窣拼拼图的声响。她偶尔会突然凑过来,发梢扫过我的手背:“这块是不是这里的?”指尖相触时,她总会飞快地躲开,却又忍不住偷偷看我。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我们才发现己经拼完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