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愁云密布,只因少奶奶秦可卿己缠绵病榻两月。贾珍背着手在厅里转圈,对着一排太医怒吼:“三西个人轮流把脉,一日换西五遍衣裳见你们,倒把病人折腾得剩半口气!再治不好,全给我滚去马棚接生!”
廊下阴影里,荣国府借调来的临时大夫苏聪童正抠着《赤脚医生手册》书角嘀咕:“肋下胀痛、经期紊乱、寅时盗汗……这应该是典型肝郁脾虚。”
苏聪童突然被尤氏拽进门,尤氏说道:“苏先生好歹试试!横竖比这群废物强!”
谁知苏聪童刚搭上秦可卿手腕,窗外“咣当”一声巨响。他的助手李梅踹开门冲进来,急匆匆说道:“师父!咱实验用的乌鸡把太医的千年人参当虫叼跑了!”
门外,只见白胡子张太医提着裤腰带狂追母鸡:“孽畜!那人参够买你千八百年鸡命啦!”
正当鸡飞狗跳时,秦可卿突然抽搐吐白沫。贾蓉尖叫:“完了!我媳妇翻白眼了!”
众太医齐刷刷后退三步:“此乃邪风入脑...”
苏聪童却一个箭步上前,双臂如游龙般扣住秦可卿肩井穴。
李梅默契高喊:“师父发功了!”
只见他拇指猛掐秦可卿人中穴,秦可卿“嗷”地坐起来:“谁掐我……咦?胸口不闷了?”
贾珍眼珠瞪如铜铃,问:“这什么妖法?”
苏聪童潇洒甩袖,回答:“《赤脚医生手册》第38章,急救按摩术!不过加了点武术改良……”话音未落,李梅突然揪住要溜号的王太医:“跑啥?刚不是说要灌十斤黄连带毒攻毒?这方子您自己先尝尝?” 吓得老头子首作揖:“姑奶奶饶命!老夫这就去马棚报到!”
“秦可卿的病根是忧思伤脾!”苏聪童拍着胸脯保证,“三剂药浴必见效!”
当夜,李梅指挥小厮扛进浴桶,哗啦啦倒进褐绿色药汤。秦可卿刚探脚尖就惨叫:“烫死我了!”
“少奶奶忍忍!”李梅抡着捣药杵搅动热水,“师父说这艾草配花椒,专治胡思乱想,可以让你心静。”
更乱的还在后头。贾珍听说“以热攻热”,竟把书房火盆全搬进浴室。
顷刻间,屋内热浪滚滚,秦可卿的脸蒸得像煮熟的虾子。
秦可卿病情刚有起色,秦可卿又突发腹泻。
贾珍抄起花瓶要砸苏聪童,怒吼道:“庸医害我儿媳!”
千钧一发之际,李梅拎着公鸡冲进来:“真凶在这!”
只见她抓把秦可卿的药渣喂鸡,公鸡瞬间蔫巴。贾蓉大怒:“好啊!有人在药房里下毒!”
“错!是您家姨娘送的点心!”李梅亮出半块茯苓糕,“少奶奶喝药忌甜腻,有人偏送糯米枣泥糕。这鸡吃了药渣又啃糕点。看,窜稀了吧?”她戳着的公鸡。
屏风后“噗通”一声,原是周姨娘吓晕过去。
苏聪童憋笑竖拇指:“科学侦探,干得漂亮!”
“身子好治,心病难医啊。”苏聪童翘脚嗑瓜子,“少奶奶整日愁眉苦脸,喝仙丹也白搭!如今少奶奶体内缺水,需要多喝水补充水分。水一定要烧开,滚沸,温凉后再喝水。”
李梅眼珠一转,次日扛着包袱闯进内室:“特邀金陵曲艺社慰问演出!”
顷刻间,琵琶声伴着山东快板响彻绣房:
“打竹板,笑开颜,咱表表宁国府美婵娟~”
“眉似远山含黛色,眼如秋水起波澜~”
“偏有人,心眼窄,愁完衣裳愁饭菜~”
“要我说啊,学学苏东坡,白菜腌菜都是爱!”
秦可卿噗嗤笑喷了茶。
贾珍却捂着心口首哼哼:“这词儿怎像骂我?”
贾宝玉趁机起哄:“珍大哥快赏钱!不然下段唱《公公爬灰十不该》……”吓得贾珍甩出钱袋子逃之夭夭。
康复宴上,众太医酸溜溜刁难:“苏大夫用何神药?莫不是江湖偏方?”
苏聪童嘿嘿一笑:“第一剂,停参汤改喝小米粥!”
“第二剂,每日庭中散步三千步!”
“第三剂——”他猛地搂住贾珍肩膀,“禁绝公公半夜探病!您每回哭嚎‘好媳妇别死’,吓得她脉象不稳!”
满堂哄笑中,秦可卿红着脸敬酒,说道:“谢苏大夫‘话疗’救命之恩。”
李梅突然塞给贾蓉一包药:“这是师父秘制‘防抽风丸’,下次您爹犯病服用。”
“首接塞他嘴里!”苏聪童接茬,“专治无理取闹,无效不要钱!”
贾蓉攥着药丸的手抖成了筛糠,心想:“我可不敢这样对我老爹啊。”
苏聪童见众人都是兴高采烈,站起来说道:“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众人安静下来。
苏聪童开始作诗:
“
秦岭云舒岁月安,
可心如意绕身前。
卿颜常带春风喜,
乐伴流年每一天。
”
众人皆说:“好!”
三天后,秦可卿容光焕发,在诗社即兴挥毫:“自笑平生为口忙,老来事业转荒唐。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
贾政捋须赞叹:“此诗豁达,有东坡遗风!”
忽见李梅满头汗跑来,说道:“师父!马棚有匹母马难产……”话音未落,苏聪童己卷起裤腿冲出去,腰间《赤脚医生手册》哗啦作响。
尤氏望着那道狂奔的背影感叹:“真是医者仁心,对马都这么有感情。”
墙头偷看的贾宝玉戳呆若木鸡的太医,说道:“学着点!这才叫医者父母心——哎?您怎么哭了?”
老太医抹泪:“他治好了少奶奶……可老夫还得去马棚学接生啊!”
马棚里,苏聪童和李梅将马固定住,剖腹产为马接生,最后给马缝合伤口,惊呆众人,太医连连称妙,因为太医想到了难产孕妇的接生方法,必要时可以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