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棠扔来狼头令牌时,萧战正蹲在房顶啃烧鸡。
令牌砸在他后脑勺,烫金大字晃得他眼晕:
「第三考:劫富济贫。」
「济贫?」萧战抹了把嘴,「把劫富的银子塞穷人窗缝?」
「少废话。」
苏小棠踹翻他的烧鸡,「城西破巷王寡妇家,子时前办妥。」
萧战盯着她腰间绳镖,想起前两章偷婚戒、盗官银的糗事。
怀里的写真集还揣着皇帝微服照,此刻又要劫富济贫,这妙手盟的考核咋跟扶贫杠上了?
子时三更,萧战扛着半袋银子摸进破巷。
月光惨白,照得王寡妇家茅草屋像座孤坟。
他踮脚扒窗缝,屋里漆黑一片,只听见呼噜声震天。
「睡得挺香。」
萧战咧嘴一笑,掀起窗栓,将银袋往屋里一倒。
银子砸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响。
屋里呼噜声骤停。
萧战暗道不好,撒腿就跑。
跑出三条街,才敢停下喘气。
「总算完成考核了。」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准备回妙手盟交差。
次日清晨,萧战被苏小棠拎到城西青楼「销金窟」。
老鸨张曼玉正带着一群姑娘在门口锄地,锄头柄上全刻着镇北王旧部的狼头标记。
「萧战!」苏小棠指着老鸨手里的锄头,
「解释下,王寡妇咋变成青楼老鸨了?」
萧战傻眼。
只见老鸨抹了把汗,冲他抛了个媚眼:
「哟,这不是贼王菩萨吗?多谢您昨晚送的『种子银』,老婆子我准备改行种地啦!」
「种子银?」
萧战凑近一看,老鸨脚下埋着半袋银子,正用锄头拍实泥土,「您把银子当种子埋了?」
「不然呢?」老鸨擦汗,「古人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种银子,将来不就长出个贼王老公了?」
萧战嘴角抽搐。
苏小棠突然拽住他袖子,指了指老鸨腰间的胭脂盒:「看!那是你昨晚装银子的袋子改的?」
只见胭脂盒上绣着狼头,正是萧战昨晚用的银袋改的。
老鸨晃着盒子,里面传来「哗啦」声:「这盒子好,装胭脂还能响,跟贼王老公的心跳似的。」
萧战趁老鸨弯腰种地,猛地抢过胭脂盒。
打开一看,里面哪有胭脂,全是账本!
账本封皮写着「柳三贪污账册」,页码被啃成仓鼠牙印,显然遭过鼠灾。
「好啊!」苏小棠翻看账本,「柳三那混蛋果然贪污!」
萧战翻到末页,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那页画着太医院的马桶,马桶里漂着个乳牙模型,模型底部刻着镇北王旧部的联络暗号——一个歪歪扭扭的狼头,狼嘴里叼着半枚玉佩。
「这是……」萧战想起自己换牙时,父亲亲手刻的乳牙模型,「我小时候的乳牙模型,咋会在柳三账册里?」
苏小棠抢过模型,瞳孔骤缩:
「镇北王暗号!狼头叼玉佩,是『旧部集结』的意思!」
老鸨突然首起腰,手里的锄头指着他们:「你们俩偷我胭脂盒干啥?想抢我贼王老公?」
萧战赶紧把账册塞回胭脂盒,拉着苏小棠就跑。
跑出青楼,他才发现模型还在手里,狼头标记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柳三账册、太医院马桶、乳牙模型……」萧战喃喃自语,「我爹到底埋了多少秘密?」
苏小棠盯着模型,突然拽住他:
「走!去太医院捞马桶!」
两人消失在街角。
老鸨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狼头哨子,吹了声尖锐的呼哨。
远处屋顶,偷神(柳轻侯)探出头,手里把玩着半袋痒痒粉,咧嘴一笑:「臭小子,总算摸到线索了。」
而萧战不知道的是,此刻太医院的马桶里,真的漂着个乳牙模型,模型底部刻着一行小字:「贼王归位,痒痒粉开路。」
那是镇北王当年埋下的最后一道暗号,只等萧战亲手揭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