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的御花园飘着柳絮,萧战蹲在假山后,看着怀里的「玄冰窟地图」发愁——皇帝的内库守卫比丞相府的替身还多,若想偷出开启冰镜密室的「龙纹钥匙」,必须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了!」他突然想起白清清的「搞事理论」,「在皇宫办「偷桃大赛」,既能骗守卫离开,又能趁机摸鱼!」
虎子挠头:「可桃树还没结果呢!」
「偷的是「桃枝」!」萧战解释,「皇帝不是爱附庸风雅吗?就说「偷桃枝祈福」,谁摘得多谁赢!」
白清清眼睛一亮,立刻用腐文手稿折成「参赛令牌」:「我来当「裁判」!冠军奖励《霸道皇子爱上我》签名本!」
偷神晃着酒葫芦:「老子当「监察使」——负责偷喝御酒!」
正午时分,御花园里挤满了宫女太监,每人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偷桃工具」:虎子扛着粪勺,声称「勺头能反光晃晕桃树」;柳如烟用剑尖挑着竹篮,美其名曰「优雅偷桃」;最离谱的是偷神,竟用金簪子当「桃枝探测器」,实则在戳桃树皮找藏酒的地方。
「比赛开始!」白清清挥舞手稿。
场面瞬间失控。虎子的粪勺挥得像螺旋桨,「咔嗒」砍断三根桃枝;柳如烟施展「踏雪无痕」轻功,在树梢间跳跃如飞;白清清则发动「嘴炮攻击」,对着桃树大喊:「桃枝快掉下来,我给你写进小说当「男主角」!」
萧战趁乱溜向内库,却见守卫们非但没离开,反而围成一圈赌谁能摘最多桃枝。他捂脸——这届宫人太「内卷」了!
「萧战!」偷神突然喊,「你师父我摘了八根桃枝,赢定了!」
话未说完,他脚下一滑,摔进桃树下的水坑,金簪子飞出去,正好扎中路过的皇后凤冠。
「啊!」皇后惊呼,宫女们立刻将她围住,萧战趁机用粪勺勾住内库钥匙,却因用力过猛,粪勺飞出去砸中守卫的脑袋。
「谁?」守卫转身,萧战慌忙躲进桃树林,却见眼前桃树己被摘秃,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在风中摇曳。
皇后看着秃树,突然落泪:「这是先皇手植的「望春桃」,你们竟敢……」
「皇后息怒!」萧战急中生智,扯下白清清的腐文手稿,用剑鞘挑起彩纸往树枝上粘,「这是「人工桃花」,比真花还漂亮!」
白清清心疼手稿:「那是我最新的「车文」章节!」
「车文」二字让皇后脸色通红,萧战却不管那么多,手忙脚乱地将彩纸撕成花瓣形状,用口水粘在树枝上。
虎子见状,也来帮忙,却因口水太黏,把自己的胡子粘在了桃树上。
「大功告成!」萧战退后两步,看着满树「桃花」,满意地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风刮过,腐文手稿做的花瓣纷纷飘落,露出桃树皮上刻的「萧」字,笔画苍劲有力,末尾拖着的勾像极了狼头尾巴。
皇后看见字,突然捂住胸口,踉跄着后退:「这是……先帝的笔迹!」
萧战瞳孔骤缩——先帝正是他的外祖父,母亲的父亲!他突然想起母亲的珍珠发簪,和这「萧」字的笔迹如出一辙。
「皇后娘娘!」宫女们惊呼,皇后己晕厥过去,手中的帕子掉落,露出里面绣着的狼头纹。
萧战捡起帕子,发现内侧用金线绣着「如烟亲启」,正是母亲的闺名。
「难道……」他震惊,「皇后是我姨母?」
偷神突然凑近,低声说:「当年老王爷与先帝决裂,你母亲被迫离家,这桃树是先帝为她种的,刻「萧」字以示思念——没想到啊,你娘竟是「皇亲国戚」!」
萧战看着昏迷的皇后,突然想起玄冰窟里的冰棺,和母亲可能藏在其中的真相。
他握紧狼头玉佩,对偷神说:「师父,钥匙到手了,咱们去玄冰窟——不过先说好,别把皇后的「望春桃」全毁了,我答应她,下次来偷桃时带「生发剂」!」
偷神翻了个白眼:「老子只会偷酒,不会偷生发剂!」
白清清举起残损的手稿:「我可以写《桃花树下的秘密》,保证赚足眼泪!」
虎子摸着被粘掉的胡子:「世子哥哥,我的胡子能「生发」吗?」
众人悄悄退出御花园时,萧战回头望了眼秃树,春风卷起残落的腐文花瓣,在空中飘成「萧」字形状。
他突然觉得,这江湖的每棵树、每片瓦,都藏着被岁月偷藏的秘密,而他,正是那个要把秘密「偷」出来的人——哪怕要赔上白清清的手稿,哪怕要给皇后当「桃花修补匠」,只要能揭开母亲的身世,一切都值得。
球球突然从他怀里钻出,叼着块桃树皮,上面的「萧」字被啃得缺了一角,像极了偷神的酒葫芦形状。
萧战笑了——或许有些秘密不必全知,就像这棵秃树,虽然没了桃花,却长出了比花更珍贵的真相。
(第三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