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刚挂掉就后悔。
一边觉得尴尬。
一边又觉得不花钱就能看的,为什么不多看点。
这下倒好,显得她没有见过世面,没有见过男人。
流水哗哗,砸在肩上,轻盈而又欢快的滚落,途中经历一抹光亮,映出郁孑那张不由发笑的脸。
察觉到这份心情,他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满脑子想的却全都是她。
经常是她调戏自己,这次反倒害羞,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是视频电话。]
旁人这般说,阮恬肯定要气笑,顺道骂两句,但郁孑这么说,大写的无辜感扑面而来。
另外,这是不是从侧面印证他喜欢又或者想念自己,所以才在洗澡这个关节眼儿上,看到是她,没管是什么电话,就立马接通。
这不能够吧?阮恬无端的想。
再退一万步讲,郁孑不是随意之人,很有可能…是工作,对,工作。
想通后的她不再纠结,便回了句,待会儿再打。
大概十五分钟后,郁孑打了过来,阮恬在床上翻了几个滚儿,脸埋进被窝里蹭了十几秒才接电话。
映入眼帘的是湿发诱惑的他,可能为了方便,头发全都扣在脑后,一缕发丝倔强似的耷拉在额头,既显野心又显蓬勃。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突然靠的很近,喉结占据整个大屏幕,阮恬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一块上下滚动的克制禁欲,不过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又突然拉开距离,能够看到整个上半身,是穿了衣服的。
一时,她的表情颇为可惜。
但郁孑没有看见,他只顾着把手机安置好,像往日的视频会议一般,端端正正的坐在那。
看到这里,阮恬脑海里冒出如临大敌西个字,嘴角缓缓挑起一个微笑。
他同样勾起唇,透过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阮恬,再次承认刚才的失误,表示冒犯了。
说实话,搞得阮恬one愣one愣的。
郁孑的脾气一如既往好的没话说,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懊恼,怪不得谢琳琳总说她爱欺负老实人,原来老实人是他啊,但为什么她反倒觉得有种是郁孑在诱导‘被欺负’的感觉。
这样想便这样问。
“如果是其他人打给你,你也会接吗?”
“不会。”回答的倒是斩钉截铁。
其他人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但阮恬好像单方面误解了。
心里诽谤,不是说失误吗?
但她话口一转。
“我这人占有欲蛮强,记得保护好自己的清白。”
“好。”他从善如流。
对她无限纵容。
无他,阮恬于郁孑,是永远无法拒绝的关系。
郁孑问道,“最近有什么安排?”
阮恬没怎么思考就回答,“继续休息,顺道探谢琳琳的班儿。”
巡回演出告一段段落,她没有要紧的事情,日常练练舞,探探班就行,但这些都是,没有相遇之前,最稀松平常的一天两天。
现在他们关系突飞猛进发展到这个地步,也该培养培养感情。
闲聊了差不多半小时,到最后挂断的时候,郁孑开口,“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可以吗?”
阮恬欣然接受。
当整个房间暗下来,周围变得寂静。
阮恬仔仔细细又考虑姜祁的问题,明白她的顾虑,理解她的感受。
以前,到处飞,居无定所,完全不用考虑那么多。
日后,要结婚,便会长久的留在榕城,枕边人的家世、为人什么,都要了解。
但还是那句话,她了解郁孑。
她愿意相信郁孑。
再不济她还有好大爹还有一众好朋友,有的是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