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旦旦,诗栀迟疑的点了点头,却又说不出这这样的问题才哪里。
而相比较起身在对话中的诗栀,诗夕现在就要更加的简单清楚了。
她不用考虑如何回答和应对,只需要提炼自己需要的信息,正也是因为如此,她得到的信息尤为之多。
在两个人的对话,以及诗栀的内心想法之中,有一件事几乎是能明确的了。
是指欺辱人并不只是自己喜欢做这种事,虽然这个原因占了很大一部分,但也的确有外力影响,有人在给她发类似任务的东西,决定好了要欺辱的人。
而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诗栀对要欺辱的人并不会产生什么感情。
一开始对待的态度是玩具,那么之后的态度也就还是玩具,顶多就是从一个普通玩具,变成了一个比较好玩的玩具。
这一点,对诗夕来说其实是有相当分量的冲击力的。
这几乎也是可以说明,诗栀之前,的确非常的坏,从来不把别人放在心里。
……可这是好事吧?
在细品这一点之后,诗栀给出了这点答案。
诗栀以前是个坏女人,会欺辱其他人,和别人产生接触,这一点是诗栀非常讨厌的。
可在知道从始至终都没有感情,只是将那些人当做玩具的时候,诗栀又反而又能接受了一点。
这至少能够说明,她对诗栀来说,还是很特别的。
诗夕畅想的是在美好。
可当她听到诗栀的内心活动的时候,又反映过来,现在并不是自己洋洋得意的时分。
反而是这个黑发女人,姓墨的西域人皇,帮助诗栀理清楚了想法。
一瞬之间,诗夕心中警铃大作。
她感受的完全,正也是因为如此,诗栀此时内心的动摇全都被她感知到。
这种感知,让诗夕不必要听两个人的开口对话,就知道了接下来会说什么。
因为,此时此刻,诗栀内心都在自我审问,审问黑发女人对她来说是不是特殊的。
而毫无疑问,审问的结果答案,在先前黑发女人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你难道想说,因为你和其他人特殊,就有娶我的资格,我要答应你的求婚?”
即便是内心审问已经有了答案,但诗栀还是并不打算就此妥协,哪怕是自己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也是在那一场事故之后,不再把她当做玩具,而是人来看待。
“当然不是这样,阿栀。”
出乎人意料的是,黑发女人摇了摇头,否定了诗栀说的话。
“我现在想要的回答……并非是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而是,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向你求婚,以及想要拯救你的这个想法。”
……啊?
诗栀的想法,成功的被绕住了。
227.
这句话大概算得上像是有些绕口令。
诗栀也是理解了一会才明白,黑发女人并不是现在就要她答应求婚,又或者说是从现在就要开始拯救她。
而是,向他征求能不能这么做的意见?
……?
诗栀现在不可避免的有些微微辣愣住了。
这和她想象的,好像着实有些不太一样,或者说是相差甚远。
她原本以为,黑发女人是想用这番话来达成求婚以及拯救她的目的。
可是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些话的意思,只是让她知道她的心意和想法是认真的,而不是玩笑话?
“你……”
诗栀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因为这件事在刚才好像真的被她理解错了意思。
但仔细一想,以对方一直以来展现出的性格,现在这样才是正常的。
“怎么样,阿栀。”
“我的提议,你可以接受吗?”
在诗栀思考的间隙中,黑发女人再一次的开口问道。
终于理清楚一切的诗栀也恢复了从容,而不像先前那般失去了理智。
她没有着急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顺着黑发女人的问题来,转而抛出了几个新的问题。
“如果我答应了,你要这么做?”
“你是要开始追求我,讲述你的真心,还是要用各种方法来公众示爱,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奇怪的错觉?”
“又或者说,我拒绝呢?”
诗栀最不喜欢的,就是事情脱离自己掌握的那种感觉。
因此现在迫切希望自己能重新掌握主动权,而非像刚才一样被压制住的她选择不去一个一个问,而是以比较快速的语气说了出来。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黑发女人表现的的确有些像是被咽住。
但很快,她就从这种困境当中脱离出来,认真的回答了每一个问题。
“如果你答应我了,我自然会开始想办法向你求婚,阿栀。”
“至于过程,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用会对你造成伤害和难堪的办法来传达我的真心。”
“而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了,但我以后会想办法少让你感到为难的可能。”
黑发女人的回答可谓是十分的得体,以至于诗栀都有些意外。
虽说她的性格就是这样。
但像先前那种强势把自己推倒在地上的架势来看,诗栀都认为她是要性格大变,以一种强迫的手段来让自己答应了。
“所以,你说的拯救呢?”
对这番话在心里想了想,诗栀再抛出一个问题。
而她的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就有一些让人意外了。
“从现在就开始了。”
黑发女人如此说道,就像是说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话语。
诗栀起初,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回答的。
可当诗栀意识到,刚才她的秘密和一些自己都没有去理清楚的事情,被对方给理的干干净净,又不得不承认,如果要矫情的说的话,的确就是如此。
黑发女人说的一切都很正确,帮助诗栀理清楚了自己之前的情况。
她既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什么追求的目标,虽然欺辱指定的女主确实是她也感兴趣的事,但那终究也只是被绑定在了一起的事情。
如果没有半强制性的要求,她也不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正也是因为如此,诗栀也的确和周围的人没有建立什么联系。
她没有要和谁处好关系的必要,或许是有过这样的打算,但那到最后,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能迎来一个好一些的结局。
真情实意想做朋友,或者建立什么关系的想法,诗栀完全没有有过。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的话,诗栀也能理解对方敢说想要求婚这种话了。
如果,黑发女人真的调查清楚了的话。
那她的确有资格这么说,毕竟其他人对她来说,更多的都是工具和玩具,提供情绪价值和完成任务用的,像是正常的相处,也只是夹在这些事的其中。
而面对黑发女人,诗栀现在的确没有那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