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子的腰肢。

修长的手掌自女子的雪肤之上抚过，入手之处，只觉恍若丝缎一般，温润细腻，透着些许的凉意。

杨玄轻轻着，一时间只觉得爱不释手，竟是有了些许再度跃跃欲试的感觉。

正犹豫着是否要再进一步，又担心女子身子承受不住，偏偏此时，女子那柔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西土那边，夫君可是有什么碍难之处，方才不得不暂时放下？”

得，这种时候谈起门中事务。

杨玄不满地瞧了过去：女子那带着酡红的双颊上，隐隐带着几分促狭笑意——很显然，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在意答案。

这女人……多半是故意的。

男人锉了锉牙齿，索性手臂用力，一把带过女子的身体。

有着泉水的托举，女子的身体越发的轻盈，只是却软绵绵的，很是顺从。

显然，刚刚的欢愉，已经耗尽她的体力。

杨玄便放弃了更进一步的举动，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只双手箍着纤细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水波荡漾之间，那份丰盈若隐若现。

细细体会着自家胸口传来的那份细腻的触感，又过了片刻，他方才慢悠悠地说道：“碍难之处倒不至于，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疑惑？”

对于男人的举动，白沅也没抗拒，就这么将他作为软垫靠着，懒洋洋地问道。

能让这厮都觉得疑惑，而且并无所得，摩罗教那边多半是又弄出了新的花样。

“恩，主要是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杨玄微微颔首，顺口就给白沅说起了这回他去西境的所见所闻。

“……那些西境摩罗教徒于一处乡里聚集，被人出首，胡叔提前知道了消息。故而调集了重兵将之包围，打算一网打尽。可当真冲了进去方才发觉，那些足足上千名摩罗教中的中坚教徒，甚至包括一些一直藏得很好的护教武士，竟是聚在一处，齐齐自尽了。”

“聚在一处……自尽？”

白沅愣了一下。

“或者更确切些说……是殉神。”

说到此处，杨玄的眉头微微蹙起：“胡叔觉得有些不对，怕摩罗教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便传信回了门中。可惜为夫过去仔细看了一遍，也没看出内中的门道，只是感受到了一些那位摩罗战神的气息。”

“倘若是接引神祇降临的话，这等规模的殉祭，并不足以将那位的真身接引过来，顶了天过来一个化身，不足为虑。为夫已经请胡叔仔细搜寻了。”

他对那个前世纠缠了许多年，给西土造成了极大损失、甚至堪称浩劫的老对手还是相当了解的。虽然号称“战神”，论起功力、资格，于摩罗神国之中，乃是那位摩罗神主麾下第一人，用兵起来亦是迅如雷霆，疾如烈火。但行事极为老练，事先准备素来沉稳周密，很是讲究谋定而后动。

到了如今这份上，其实西土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天河门的防备极为森严，各地的监视耳目多如牛毛，摩罗诸神倘若不正儿八经地降下一位神祇的真身，根本不可能在西土取得任何进展。

可跨越诸天壁障，隔空降临神祇真身，又哪儿会有那么容易——尤其是，神祇乃天地法则所系，受信徒、香火的牵绊，与世界的联系更加紧密；在没有足够信徒香火锚定的前提下，跨越诸天的难度，比宗师、真君这种威力归于自身者还要困难十倍。

即便前世那种情况，最终也是依靠着跨界之军的大肆杀戮，以及大规模的血祭，方才让其真身降临。

如今这般两番大战，在西土前后梳理过不知多少回的情况下，区区上千名信徒，哪怕是狂热信徒的自我献祭，又怎么可能做到？

只是，倘若不是为了让神祇降临，这些邪教信徒，又是打算做些什么？

“那些信徒，死前可是在不断呼唤神名？”

怀中传来女子的声音。

杨玄低下头，看着那正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的女子，心中忽然就是一动，口中说道：“有的，据说那些信徒自尽之时，一直在呼唤摩罗战神之名，而且现场的仪轨，也是依照接引神祇的法门布设的。”

“但最后除了一点儿气息之外，并没有那位降临的痕迹。”

“是吗？”

白沅微微颔首：“那……或许是打算凝就临时道标了。”

“临时——道标？”

杨玄有些不明所以。

“嗯，临时道标——用于神明降临时候指引方向的路标。”

白沅的语气很是肯定。





第七十六章 摩罗（下）


前世的时候，白沅统辖众多妖魔之军盘踞西北那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太多往外扩张，除了南下之路被听剑阁和天河门堵着之外，自是还有其他原因的。

并不仅仅只是在钻研剑道。

前世作为立于世间巅峰的大宗师，她自是清楚，武道，这条由凡人开辟而出的登天之路，底蕴终究还是太过浅薄，也太过“封闭”了些。

故而，在斩杀了那位摩罗主神，搜刮了摩罗神国之中堪称丰厚的收藏之后，她分出了将近一半的心神放在神道之上，以求再度另辟蹊径，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同时，也是在为万一六天鬼狱失败之后，准备好自家的退路——未虑胜，先虑败，对于前世那个非酋到了极致的自己而言，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虽然最后未竟全功，但也确实取得了一些不错成果。

“……沅儿也懂这个？”

杨玄沉默片刻，方才继续问道。

“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白沅并没有察觉男人有些微妙的心思，也没觉得自家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边回忆着前世时候从摩罗神国之中搜罗来的资料，一边慢慢解释着：“星海无尽，诸天万界又运转不休，相对位置每时每刻都在变动。隔空降临异域，稍有偏差，就是相隔亿万里之遥。神明这种修行之路，力量又是源自于原本的天地法则体系，不似地仙菩萨那种自辟灵台净土，能自给自足。除非已然掌握了虚空法度，能于虚空立下神国，不然脱离了原本天地，便如无源之水，难以久存，故而自是需要极为精准的定位，方才不至于落入虚空乱流之中。”

“神明跨界，所需要的，一为扭曲虚空、击穿天域壁障之伟力，二为挣脱原本天地的牵系束缚之意愿，三为对面界域的精准道标。极西之境原本与中土神州相接，所借助的乃是西境之外自然形成的通道。虽然可以看作是一处道标，但那边通道狭窄且不够稳定，只能供凡人穿行，加之如今有着胡老坐镇，那些摩罗信徒根本没什么机会生事。故而这条路其实已经断了。”

“不过，大规模的信徒同时自愿以身殉祭，呼唤神名，这般强烈的神意共鸣，再加以以精血催发，对于被呼唤的神明而言，可谓是夜中灯塔，极为醒目。值此之刻，倘若再借助秘法，将那一刻的狂热意念凝固、保存下来，再于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地点释放，同样可以充当临时的道标。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