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拼命地奔跑,怎么都追不上。
抹了一把眼泪,布莱滋默默离开了决斗俱乐部。
“布莱滋……”
菲丽望着跑出去的布莱滋,内心复杂,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以菲丽目前的知识,第二块魔识板碎裂靠得是锻炼、天赋、年龄、心境、努力、运气、环境、顿悟等等一系列综合原因,这是极为复杂的,很难说某一项是决定第二块魔石板的关键因素。菲丽觉得努力到一定程度,作为“人”成长了,是大概率有收获的,不过菲丽也没有把握自己愚昧的观点是否正确,想了想后,并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
布莱滋离开决斗俱乐部后,独自一人跑到了学院湖边。到这里后,她压抑的泪水再也支撑不住。
如果她的天赋有限,努力是不是就没有用了?那位如太阳一般的男子是不是再也不会看到她了?
或许,是布莱滋的社会阅历比较浅薄,这时候的布莱滋坠入了牢笼中。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像拉维斯那样优秀?”
“如果,我有力量就好了。”
“如果,我也是天才……”
“如果……”
“可惜,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我得学会接受现实了。”
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都是个普通人,他们也有很多想要的东西。比如,布莱滋想起母亲曾经想买一个特别喜欢的首饰,但最后听到价格后,虽然买得起,但母亲仍旧摇了摇头,没有买。
布莱滋知道母亲很喜欢、很想要,但她却忍住了欲望,将这些钱存着,供布莱滋读书。布莱滋想到这,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
她有些觉得自己更应该将心思花在学习上,以后赚很多的钱,为父母买他们想要的东西。
经历一场痛苦,明白了现实,增添了一份社会阅历,抛去子虚乌有的幻想,此时正是人成长的高光时刻。
相信之后,布莱滋会与自己和解,放下心中的执念,变得越来越优秀。
“这就接受现实了?”
“谁?”
就在这时,布莱滋的身后出现了一位带着狼面具,宽领衣衫的男子。
“是我,一个好心人。美丽的小姐,我听到了你的哭诉,你想要力量对吧?”狼面具轻柔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布莱滋蹲在地上,眼神低沉,用手拽着杂草,“可我的天赋不怎么好。”
“你真的相信天赋一说?哈哈哈,小姐,你也太天真了,就跟当初的我一样。”狼面具男子一边笑着,一边坐到了布莱滋身边。
布莱滋从男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木香味,她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小姐,天赋一说,其实是贵族们洗脑平民的手段。为什么贵族这么优秀?她们其实掌握着能够提升天赋的手段。”狼面具男子随口说着什么震撼人心的消息。
“真的?”布莱滋疑惑。
“那不然为什么贵族们普遍天赋较高?你还真相信人生下来分三六九等?其实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
“你说的对,我也这么认为。”布莱滋赞同地点头,似乎与狼面具男子产生了一丝共鸣,“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些贵族们也太坏了!”
“所以呀,你的天赋是可以提升的,要不要试试?”见初步取得信任,狼面具男子对着布莱滋抛出了诱惑。
“你为什么要帮我?如果有方法的话,我也付不起钱。”布莱滋坦言道。
“哈,这种东西,有钱我也是不会卖的。如果被举报到贵族那,他们可是要追杀我的,我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做赌注。”狼面具男子笑道:“我只给有缘人。而你,跟曾经的我很像,我那时候在廷根皇家学院,也是坐在这里哭的,哈哈哈,可丢脸了。”
“哈哈哈,是啊,很丢脸。”布莱滋忽然心情就变好了,“那到底是什么方法啊?你真愿意分享给我?”
“嗯。”狼面具男子应了一声,张开了手掌,上面有一颗种子,“这是可以提升天赋的东西。如果你吃了,就可以像那些优秀的学生们一样。不瞒你说,他们其实也偷偷吃过,只是秘而不宣。”
“是这样吗?”布莱滋小心地拿过种子,抬头看向朗面具男子,“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真的愿意送给我?”
“都说啦,我看你,就像看到了曾经的我。”狼面具男子站起身,一边离开,一边嘱咐,“东西我给你了,要不要使用,相不相信我都随便你。但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就算你不吃,也不要告诉其它人。”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布莱滋拍着胸脯保证。
至于吃不吃……
巨大的诱惑摆在眼前,布莱滋的社会阅历正在疯狂地暗示这是一场骗局,但那原本放弃的如太阳一般的男子闪过脑海,密密麻麻的诱惑如蚂蚁一样不断地吞噬着布莱滋浅薄的社会阅历。
如果这是真的……
如果,我拥有了力量……
如果……
......
廷根市,某处地下监狱。
每隔一个牢房才有一根烛火摇曳,光线十分的灰暗。
走道上有些许积水,偶尔会传来老鼠爬过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地下才有的特殊沉闷味道。
“呆疯子,这次的廷根周报可好看啦~”托夫将手中的报纸伸出了铁栏外,朝着隔壁牢房招了招手。
这份报纸破破烂烂的,可以看出被许多人阅读过。
在监狱里能够看一份报纸是罪犯们最快乐的时光,他们看完后,都会自觉地传给下一位。
当然了,监狱里的罪犯是不可以获取外界信息的,但如监狱的环境一样,这里充满着一股腐臭味,总有些罪犯能神通广大的从看守员那里弄到一份报纸,甚至一根卷烟。
“是吗?让我瞅瞅。”
被称为呆疯子的男人伸出手,接过了托夫的报纸。
他长着一头不短不长的黑发,乱糟糟的粘连在一起,因为喜欢说一些疯言疯语,就被狱友们调侃为呆疯子。
比如,别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自己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别人问他以前是做什么,他居然说自己以前在魔王军干事。
别人问他为什么来监狱,他说是组织安排的。
别人问他哪个组织?他回答道:“那个组织,能够掀翻廷根市的可怕组织。”
这一看,他不就是呆疯子嘛。
呆疯子双手伸出铁栏杆,借着微弱的烛火,认真地研读着报纸。托夫看完这份报纸,大概只需要几分钟时间,但是呆疯子需要一两个小时。
托夫曾经问呆疯子为什么看份报纸需要这么久,呆疯子回答道:“我要在报纸上面看看,会不会有组织给的暗号。”
得了,真是疯子,幻想自己加入了什么邪恶组织……托夫听到后,只会这么想。
“啊,组织的人有行动了,太好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这次,呆疯子与往常失望的反应不同,居然在牢中翻滚着、尖叫着,弄出巨大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