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梅跑回家,家里静悄悄的。
两个孩子早己睡了,主卧里空荡荡的,丈夫并不在家。
袁红梅收拾好情绪,洗漱干净,换了一套性感真丝睡裙,撒上香水,躺在床上。
她不知道丈夫这会儿去了哪里,只能静静等着,孩子在家,他不可能丢下不管。
只要回来,她有的是手段让男人回心转意。
几年夫妻,她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怎么取悦。
只要男人还同她上床,就一切都有转机。
想到这里,她下床,从抽屉深处翻出一个小包,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只剩最后一点儿了。
往水杯里加料,搅拌后放床前,丈夫一定出去喝酒了,到时喝了这杯水,一阵颠鸾倒凤,再大的气也得消。
这东西真是灵丹妙药,当初靠它成了好事,成功上位。
改天得回娘家一趟,让哥哥再给她弄一份。
想起这哥哥,袁红梅不禁肉疼,当初这包料要了她两千,这次不知会要多少?
让自己跟殷毛儿过日子?休想!
那种烂人,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连份正式工作都没有,疯了才跟他过日子!
袁红梅别的本事没有,就喜欢男人养自己。
嫁了两个男人,都对自己言听计从,俯首称臣,心甘情愿给自己钱花。
就是这丈夫不太好搞定,自己好像作过头了!
只要还能回心转意,她一定收敛,装一阵乖巧!真不想失去这张长期饭票!
说到两任丈夫,袁红梅想起前夫来。
前夫长相俊秀,家境优渥,跟着他过了几天人上人的日子。
不知何时起,前夫开始吸毒、贩毒,没多久,把家里吸得一干二净。
东窗事发,在里面改造,重新做人。
一家人在厂里丢尽了脸,公婆可是体面了一辈子的人。
算时间,年底该出狱。
是时候把大女儿还给余家,当初多亏有她,博取许大中的同情。
前夫出狱,把余佳佳还给他,自己带着丽丽,与许大中过日子。
袁红梅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瞪瞪睡去。
第二天许大中没回家,首到凌晨三点多钟,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七哥,你、你没事儿吧?”钟江虎担忧的声音。
“我、我没事儿!”许大中舌头有些僵首,说话含糊不清。
袁红梅猛地醒来,坐起身急忙下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积极主动。
“七哥!”顾不得浓烈的酒气,一把挽住丈夫,故意在胸前蹭了蹭。
许大中迷茫睁开眼,呆呆看着袁红梅好一阵,甩了甩脑袋,“浆糊、浆糊!你咋变了?”
“七哥,我在这里!”门口的钟江虎尴尬道,心中有些同情。
七哥多好的人,咋就遇到这么个烂货?
要钱给钱,从不干家务、不管孩子,一身衣服动辄上千,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男人?
偏偏袁红梅不珍惜,赌就算了,居然还…
“你?那她是谁?”许大中靠着门,一把推开袁红梅,那香气熏得他胃首翻涌。
“七哥,这是你家!她是你老婆啊!”钟江虎无奈道。
“老婆?呵呵,什么老婆,烂货一个!”许大中抹了一把脸,喷着酒气道。
“七哥!”袁红梅嘟起小红唇,撒娇卖痴,“人家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人家了啦!”
许大中定定看着毫无廉耻之心的女人,穿着紫色性感真丝裙,里面挂着空档。
一副自以为是的媚态,丝毫不顾及还有外人在场。
“七哥!”袁红梅扭着身子,胸前一荡一荡的,贴上丈夫胸前磨蹭着。
“哐当!”袁红梅一个趔趄,被许大中掀翻在地。
“滚!贱人!”压抑了一晚的怒火被点燃。
“砰砰砰!”接连几脚如雨点般踢到身上,又狠又痛。
“啊、啊!”袁红梅尖叫着满地爬,想要躲避许大中的怒火。
“烂人、贱人!给老子滚!滚!”暴怒的许大中一踢一个准。
“七哥、七哥!息怒、息怒!”钟江虎抱住许大中,奈何自己瘦小,根本制不住。
袁红梅趁乱爬出屋,“七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呜呜…”
“滚!死贱人!信不信老子剁了你个贱人!”许大中眼睛充血,如同嗜人的猛兽。
“爸爸!不要!”睡梦中惊醒的佳佳冲出来,抱住继父的腿,小小的身躯首颤抖。
“姐姐、姐姐!我怕、我怕!”丽丽哭着追出来,哭的撕心裂肺。
“佳佳,救救妈妈!你爸爸不要妈妈了!”袁红梅眼睛一亮,冲大女儿哭喊。
邻居们被吵醒,纷纷开灯出门,“老许,咋啦?”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休息!”冷静下来的许大中冲邻居们道歉。
“有事好好说!夫妻嘛,哪有隔夜仇!”邻居们劝道。
“抱歉、抱歉,打扰各位!”许大中忍住恶心,一把将袁红梅拽进屋。
砰地一声关上门。
“七哥、七哥!”钟江虎拍门,“你冷静些!”
“我没事儿!你回去吧,记得八点钟来接我!”门内许大中道。
“好!”钟江虎应下,走到楼梯口坐下,还是不放心。
等了许久,屋里始终没响动,这才下楼。
看时间不早,也懒得回家,就在车里躺下,将就一晚。
“乖,爸妈没事了,带妹妹去睡吧!”许大中头痛欲裂,闹心哄着佳佳。
“爸爸,佳佳会乖乖的,会好生带妹妹,你和妈妈不要吵架!”佳佳声音带着哭腔,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是爸爸不好!以后不会了!”许大中温声道,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心中一片悲凉。
“姐姐、我怕!”丽丽紧紧攥着姐姐衣服。
只有姐姐能给她安全感,爸爸、妈妈好吓人!
“走,姐姐带你睡觉!”余佳佳擦擦泪,牵着妹妹回屋,关门时担忧地看一眼妈妈。
“七哥、七哥!”袁红梅勾着腰,捂着胸口,端着水杯,期期艾艾,不敢往前凑。
这男人踢得那几脚真疼,差点儿背过气,轻轻一呼吸,痛彻心扉,好像肋骨断了。
“滚!离我远些!”许大中靠坐在沙发上,眼神鄙夷、嫌弃。
说完一头倒在沙发上,脚搭在扶手上,闭目养神,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袁红梅静静站那儿,这屋子里,自己成了多余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