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的品味总是别具一格。为了贴合即将到来的歌牌大赛氛围,她大手一挥,包下了日卖电视台附近一家顶级温泉旅馆的“竹之间”——一间极致奢华的和风庭院套房。
三小只激动的冲了进来。
“听说她们要通宵特训,到时候记得给她们准备好夜宵。”铃木园子躺在床上,用着虚弱的声音叮嘱酒店的服务人员。
“就这样拜托你们了。”
“真的是.....为什么我要做的这么周到呢.....”铃木园子吐槽着自己。
“我被你拼命给朋友加油的的模样给迷住了。”在她的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京极真的模样和话语。
“算啦,这样也很不错嘛.”然后铃木园子窝进被窝里偷偷的笑起来。
套房内是纯粹的传统美学。玄关铺着光洁如镜的黑石,踏进宽敞的主厅,脚下是散发着淡淡草香的顶级榻榻米。
巨大的落地障子门敞开着,外面是精心打理的枯山水庭院,白沙如浪,青苔如岛,几竿翠竹在夜风中轻响。
室内陈设简洁而昂贵:古朴的紫檀矮几,精美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古董茶器,墙上挂着意境深远的山水墨卷。
柔和的纸灯散发着暖黄的光晕,将一切都笼罩在宁静雅致的氛围中。
“爸爸他们还真是慢啊。”毛利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忍不住吐槽。
“平次他们应该也在一起吧……”远山和叶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里透着一丝担忧。
“既然这么不放心,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好了?”灰原哀清冷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一针见血。
“说的也是……”和叶像是被点醒,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服部平次的号码。
——此时,京都,大冈宅邸附近
服部平次正躲在暗处紧盯着宅邸动静,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和叶”的名字。
他迅速接起,压低声音:“摩西摩西?和叶,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和叶带着不满和担忧的声音,“都这么晚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呃,这个……”平次一时语塞。
“什么?!你在京都?!”和叶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跑到那边去了?”担忧的情绪明显盖过了刚才的不满。
“抱歉,”服部平次的声音带着歉意。
“今天这边有点急事,所以……没办法送你回家了,你就先自己回去吧。”
“这算什么嘛,本来想让你陪我一起特训歌牌呢。”
“歌牌?什么?!你?!” 电话那头的服部平次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要替未来子参加歌牌比赛了。她受伤了,没办法参加。”远山和叶说道
“你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比赛吧?”
“所以说我才要特训呀,小时候你玩歌牌不是很厉害吗?我记得你在比赛的时候还拿过奖。”远山和叶说道。
“这样说起来,在小学的时候我还真参加过一个比赛,不过印象都有些模糊了。”服部平次摸着下巴回忆。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在答应未来子参加比赛的时候,我最先想起的就是这件事。”
“好啦,回忆到此为止,我差不多也该挂电话了。”服部平次想要中断陪聊服务,挂断电话。
“什么态度嘛!”远山和叶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你就这么不耐烦跟我说话吗?!”
“我哪有这么说?”
“好啦好啦随你去吧,够了,平次你个大笨蛋——!!”远山和叶有些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骤然响起的忙音,服部平次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后脑勺。
“哈?她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完全没接收到对方复杂情绪的信号。
(不远处房间阴影里,东野真一无声地叹了口气,内心OS:黑鸡,预警都发过了…自求多福吧。)
“真是拿她没办法……”服部平次无奈地嘀咕了一句,但很快甩开那点困惑,眼神重新聚焦。
他迅速翻找通讯录,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果断:
“喂?是我。有件急事想拜托你……”
“是的是的,就拜托你啦。”
……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木头的气息,以及一种紧绷的、近乎凝固的专注感。
然而,这份专注在靠近远山和叶的区域,变得格外……有冲击力。
“喝——呀!”
清脆的拍击声伴随着少女的娇喝响起。远山和叶跪坐在歌牌阵前,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黏在颊边,眼神却锐利得像要穿透纸牌。她紧盯着读手)念出的上句,身体像拉满的弓弦。
“ちはやぶる… ちはやぶる… ちはやぶる…”收音机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上句,试图让和叶精准定位那张关键的“千早”牌。
和叶的手臂如同鞭子般甩出,带着破风声拍向预想的位置。
啪——!
牌阵被拍得西散飞扬,目标牌却纹丝不动地躺在稍远的地方。
“啊——!又歪了!”和叶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看着自己拍红的手掌,眼神里充满了挫败感。“不行不行!再来!我就不信了!”她倔强地重新整理好牌阵,眼神更加凶狠地盯向中央。
三小只和毛利兰远远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和叶姐姐……好像要把牌吃掉一样。”步美小声说。
“这气势,感觉比空手道比赛还吓人。”光彦咽了口口水。
“服部哥哥真的没问题吗?”元太己经开始为服部平次的未来婚后生活担忧了。
毛利兰担忧地叹了口气:“和叶太紧张了,这样反而会事倍功半……
在稍远一些、房间的另一处角落,灰原哀和东野真一远离了“风暴中心”。
灰原哀捧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似乎是某本冷门的生物化学期刊,安静地翻阅着。
东野真一则靠坐在她旁边长沙发另一头上,双臂抱胸,闭目养神,仿佛旁边的喧嚣与他无关。
然而,若有心观察,便能发现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静谧与默契。
东野真一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瞥了一眼远处像小狮子般拼命练习的和叶,随即目光落回身边专注看书的少女身上。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指尖轻轻碰了碰灰原哀搁在书页边缘的手背。
灰原哀翻书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目光并未离开书页。
但她那只被触碰的手,却极其自然地、同样轻微地向下挪动了一寸,恰好让东野真一的小拇指能更安稳地、若有似无地勾住她的小指。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眼神交流,甚至连身体倾斜的角度都几乎没有变化。
在旁人看来,只是一个在看书的安静女孩,和一个在闭目养神的男生,各自占据着长沙发的一端。
只有那在书本阴影下悄然勾连的小指,泄露了一丝不为外人所知的亲昵与温度。
东野真一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再次闭上眼睛,仿佛真的在养神。
灰原哀则继续平静地阅读着,只是书页翻动的速度,似乎比刚才慢了那么一点点。
“不对!速度!要更快!预判!要准确的预判!”和叶对自己低吼着,又一次挥臂拍下。
啪——!
这次牌倒是拍中了,但用力过猛,连同旁边的几张牌一起拍飞了出去。
“呜……”和叶看着自己微微颤抖、指尖泛红的手,委屈和焦急几乎要溢出眼眶。
她甩了甩手,深吸一口气,再次挺首腰背,“继续!小兰 !”
“和叶,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的手……”毛利兰看着远山和叶通红的手掌,心疼地劝道。
“不行!时间不多了!”和叶斩钉截铁地拒绝,眼神里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红叶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再来!”
“停!和叶!必须停下!”毛利兰看到和叶又一次扑空后,手掌重重拍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心疼地强行终止,“你的手会废掉的!”
“我……我还能……”和叶喘着粗气,手臂都在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即将崩溃的疲惫,汗水己经浸湿了她浴衣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