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了，这次莫里斯还在……那我还是真的制止不了啊！

亚历克斯和威廉则逐渐目光玩味起来，因为傲慢圣徒……原来是这么好说话的性格吗？

莫里斯犹豫了一下，拍拍卡尔曼的肩膀小声问道：“诶诶，那个娜娜，多大啊？”

满脸沧桑气质老成的卡尔曼老脸一红，无声地望向远处不断赶来的人群，低声说道：“……五岁。”

莫里斯顿时身子一僵，面目狰狞地说：“你这畜生，我要把你送到牢里了！”

但仔细一想好像没什么牢能关住这位圣徒……

不行，这种张三必须送进牢里，不能逍遥法外！

见了莫里斯怒火冲天的样子卡尔曼连忙小声否认说：“请您息怒，娜娜对我说了人间有法律，而且我也根本没有这种打算。”

“……你是要等到她十八岁？”

“……您说什么？”

“没事，”莫里斯默默捂脸，“你就当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吧，让我静静……”

一旁的卡尔曼却被莫里斯这句话启发了一下，也默默地沉思起来。

莫里斯扶额，只能感叹这场大叔和萝莉的养成游戏，真好啊真好啊——

在铺天盖地的欢呼声里，男子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他看向一旁，老人也有些呆滞了，所有海格力斯教会的成员现在都有些茫然，一方面他们也因为圣徒与人类互相理解而感动，另一方面他们没忘了自己是来干啥的……

就很矛盾，非常矛盾。

越来越多的人涌进了圣城，但他们不仅没有吵闹发生争执，反而一个两个秩序井然，状若朝圣。

因为他们都知道，两名圣徒现在可就在城里呢。

皇家秘源学院负责研究圣徒血统学的古伊莱教授火急火燎地从门外跑进城里，惊声嗷嗷道：“活的圣徒？哪里有活的圣徒？！我这辈子就想见一次活的圣徒！”

……这种算例外。

总之，莫里斯可以号令傲慢圣徒的事实被逐渐掩盖过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卡尔曼是受到一个叫娜娜的小女孩启发才这么做的。

总之就是非常值得欢呼庆祝。

莫里斯看着面前热火朝天的景象，一时间竟然有些感慨。

一年之前，这里还冷清得难以想象，一年之后的今天，教皇厅前，座无虚席，甚至越来越多的人都不断涌来。

真是一场盛世。

莫里斯回过头看了亚历克斯一眼，二人对视着，都看出了彼此眼里的感触。

虽然亚历克斯表面喊着老子巴不得轮亥教会快点倒，但这里毕竟还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他甘愿以教会名作为自己姓氏的地方——亚历克斯·轮亥。

他曾在这里与他一生无数的挚友相遇，无论是弗拉明戈还是修兰德都是他最珍贵的回忆，而现在这二人的身影，在莫里斯身上却缓缓地重合在了一起。

莫里斯转过身，继续主持庆典大会。

亚历克斯则抹了抹眼泪，感叹道：“现在修兰德和泰琳丝，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吧。”

“你在说谁呢？”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上，亚历克斯发觉到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表情骤然一滞。

威廉看着面前这道熟悉的倩影，嘴唇颤抖，已经说不出话来。

“干嘛闲的没事就诅咒别人夫妇？”修兰德左手捧着书卷，收回了放在亚历克斯肩膀上的右手，“我们不还好好的吗？”

“修修修修……”威廉结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哟！好朋友！”修兰德哈哈大笑着跟威廉击掌，“好久不见！”

泰琳丝轻巧地笑着，闻声赶来的护卫们见了亚历克斯和修兰德交好的模样纷纷懵了起来，他们刚刚只感觉到一阵秘源扫过，紧接着就发现这两个人出现在了教皇厅里。

亚历克斯示意他们散开，右手忍不住和修兰德握在一起，大笑着说道：“你怎么会在这？！”

修兰德回过头，看着远处莫里斯的背影，答非所问地说道：“我家孩子这么多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亚历克斯紧紧握着他的手，“正相反，他让我开心了不少呢，我现在应该不是做梦吧？”

“修兰德可以给你一巴掌，让你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泰琳丝哼了一声，显然是被亚历克斯刚刚安息的话搞得相当不开心。

威廉叹了口气，急忙劝阻说：“生什么气啊，亚历克斯又不是故意的。”

这四人很久以前就是这种相处模式。

从好久以前直到今天。

威廉和亚历克斯都有些老了。

唯有修兰德和泰琳丝看起来完全没变。

只有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修兰德再度望向莫里斯的背影，目露欣然。

如果只是两名圣徒，也许还不够将他们两个从皇宫之下惊醒，但……如果是三名圣徒呢？

他无声地笑了起来。

就像无数个岁月之前，他从湖中捞出了属于湖中仙女的剑。





第八十九章 王权教皇


台下的海格力斯教徒们死死盯着莫里斯，可一阵无力感还是就此浮上心头，因为他们都知晓了一个事实——

无论如何，如今的莫里斯都已经不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存在了。

当着两名圣徒的面出手？

别开玩笑了，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干吧？

老者一直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了，他看向男子，此时后者似乎还心有不甘，丝丝缕缕的秘源在他周围隐约颤动，可又很快被压制得缩回体内。

这就是圣徒的压制力。

他们只需要在那里静静一站，巫师们就再也用不出来秘源术法，因为秘源根本就是他们的创造物。

那传说中神秘莫测的毁灭圣徒更是有着秘源君王的头衔，别的圣徒可以压制巫师秘源运转，而毁灭圣徒则是可以直接控制他们的秘源，无论是在体内还是体外。

历史上有无数试图弑杀圣徒的巫师，当他们来到圣徒面前之后却连武器都拔不出便爆体而亡，因为他们的血脉承受不住来自圣徒的压力。

这就是圣徒。

世上最强的存在。

男子仍然心有不甘，老者却拍拍他的肩膀，满目都是惶恐和无力，他对着男子说：“我们已经失败了。”

“可我们甚至还没有开始，”男子咬着牙说，“凭什么……”

“圣战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老者叹息说，这是他们为今日的战争所起的名号，意图重现三百年前恺撒大帝对亚瑟王的辉煌战果，可现在他们发现，原来莫里斯才是那位大帝，他们连亚瑟王都算不上。

男子沉默了很久，最终秘源无力地卸去，他不再尝试凝聚秘源，而是语气苦涩地说道：“海格力斯教会真的彻底败了吗？”

“败给他你觉得冤枉吗？”老者反问道。

男子哑然。

是啊，败给他冤枉吗？

败给莫里斯，这件事很冤枉吗？

败给一个以圣昭境界越阶击杀教皇级的天才巫师，败给一个十五岁就成为教皇的绝世少年，败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