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变了!
你西肢不勤、五谷不分,今天竟伺候起人了。”
寄童把主仆三人恭敬送走,回屋服侍公子,不由嘴巴里念叨。
温清绝道:“我心悦的女人,我自然要想方设法宠爱。
为她穿衣、陪她到老,本就是我多年夙愿。”
“多年?您才认识她几天。”
寄童心里叹气,公子又把叶小姐当做二小姐了。
温清绝不会告诉他二小姐借尸还魂之事,这个秘密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寄童识趣的避开二小姐话题:“公子,这次跟以往叶小姐偷偷来幽会你不同。
大家都知道你同叶小姐一夜同床共枕,想按也按不住。”
温清绝撩袍坐下:“无碍,越多人知道,本少越欣慰。”
“是!”
寄童心里腹诽,公子感情空虚缺人爱。
那叶小姐一晚上又把公子哄的五迷三道,变了个人似得,一点不提杀她的事了。
“公子,那批黄金下落,太子己为你查探一遍,确认都是雷鼎天放出的假消息。
黄金没有下落,雷鼎天那边……”
“暂且先让他逍遥些时日,毕竟除了他,没人能帮我将我母亲的银月堂打理好。
传话下去,明天动身回京。”
“小的知道了!”
代巧在主子耳边耳语几句。
江鹿宁娇艳无双的脸蛋一瞬间失去颜色,抓起桌上茶杯摔在地上。
刺啦、碎了一地。
“小姐,您消消气,别气坏身子。”代巧小心劝。
江鹿宁搅碎手中锦帕,才觉得气顺了过来。
“去,熬一碗人参黄金鸽子汤,稍后我给清绝送去。”
“是!”
代巧叹息,温少都跟人家姑娘圆房了,小姐还是不死心。
“公子,江小姐给你送补汤来了。”寄童报。
“让她进来!”温清绝猜到她会来。
江鹿宁迈进取出鸽子汤推到他面前:“你身体亏了精气,我特意为你熬的。”
久病成医,温清绝只看汤里的人参、黄精,她不说他也知道是补什么的。
“你既然知道了,还不肯死心?”温清绝抬头问她。
“我只想为你调养身体,其他你不用管。”江鹿宁神情执拗:“你趁热喝汤,凉了肚子不舒服。”
温清绝道:“无论我身体好坏,这一生只会娶一个女人,我会对她负责。”
江鹿宁心脏揪痛:“那是你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喝汤吧!”
“明天我会带她回京,为免她看到你心生误会,我便不与你同行了。”
温清绝提点她,让她今天就走。
“我知道了,一会我回屋收拾东西,离开夕颜筑。”江鹿宁捏紧袖中拳头。
“汤我一会喝,刘善今天回京,你随她一起上路。”
江鹿宁咬了咬唇,扭身踏出门。
她望向萱草院方向,叶无常,我倒要看看清绝能宠你多久。
等回到京城,你便会知道,你不过是二小姐的替代品。
“代巧,收拾东西,启程回京。”
“是!”
叶无常坐在院子不想动,身体哪哪都疼。
那温清绝看着病病殃殃,床上功夫倒是猛的一批。
尤其今早,像要把她揉进他灵魂似的,疯狂里带着隐忍克制。
老实说,那感觉爽到起飞,让她到现在都在回味那滋味。
果然呀,投入与不投入的爱爱是有巨大区别的。
双儿苦着脸:“小姐,若那温少不负责,小姐要怎么办啊。”
“随便,双儿你把心放肚子,没男人我也能养活你。”叶无常望着天空说。
“小姐,双儿不是怕没人养,双儿怕小姐伤心。”双儿赶紧为自己澄清。
哪有那么多心可伤?
叶无常没接她话。
小狸动了动唇没说话,她尊重小姐的决定。
千浮浪走进:“小姐,刘善、江鹿宁己经离开夕颜筑。”
听到这消息,叶无常立即拉回神游的心思:“知道了。”
她也该动身回京了,她起身回屋找太子写的赦令。
糙,赦令呢?
她翻遍床铺,她记得她压床底,怎么不翼而飞了。
“双儿、小狸,我赦令了?”她崩不住的大喊。
二人急匆匆踏进。
双儿白着脸摇头:“我没看到。”
小狸想了想,脑袋灵光一闪:“小姐,你不在时,奴婢见一穿暗卫服的人来过咱院子。”
暗卫?
哼!
夕颜筑除了那位,谁能用得起暗卫。
他居然动她赦令。
没赦令她还怎么走出夕颜岛。
她负气出门,负气踹开温清绝房门。
摊开手:“拿来!”
“什么?”温清绝仰目看她。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赦令,周秉序给我开的赦令。”
温清绝不紧不慢道:“原来你说太子赦令,你藏他东西,我心里不舒服。
我让闻柳取来,丢火盆烧了。”
他说着往书桌前走。
“什么?烧了?”
叶无常胸口的火苗噌噌噌的往上冒,那赦令、她精心筹谋,费尽心机。
赌上名声才换来的自由,他轻飘飘一句烧了。
烧了她心血,烧了她自由。
这个男人总是变来变去。
她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追到书桌抓住他手,狠狠咬住他虎口不松口。
恨啊!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遭人恨。
她有多恨多气他,咬合力就有多重。
温清绝正要给她取皇上的赦令,被她逮住虎口发狠了的咬。
剧痛传遍周身,他皱了皱眉。
血腥味充斥唇齿,叶无常才解气的松开他手。
她恨声道:“你不想我回京,想让我留在夕颜筑陪你,烧我赦令,你还能再卑鄙些吗?”
温清绝看着虎口红肿渗血的牙印,十分无奈道:“你属狗么,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他从书底下抽出金黄色赦令递给她。
“我为你向皇上求的,这封赦令比太子赦令更具权威。”
叶无常打开看过,右下角盖着皇上印章,竟然是皇上亲自写的赦令。
“这?”
叶无常又惊又喜,又不好意思。
满腔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你、你怎么会拿到皇上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