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原来他在这逍遥快活,难怪他院子守的密不透风。
猜到他不会老实待在院子,这是闻着味就来了。
看他那娴熟、把这当自己家的样子,应该早就光顾了。
她穿着男装,又简单易容过,他没认出她。
叶无常暂时也不想与他打招呼。
她继续观摩姿态,甚至把大堂里哄男人的手段都默记于心。
“小哥哥,要姐姐陪夜吗?”
眼看天黑了,一个长相普通、没生意的卖力为自己挣业绩。
叶无常丢给她几角碎银:“拿着,小爷赏的,晚上不需你陪。”
“谢小哥、谢小哥打赏。”女人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叶无常踏上楼回自己房间,推门而进,人的磁场扑面而来。
“什么人?”
房间亮起烛火。
桌前坐着青绿长衫的清秀男子,他修长手指将火折子搁在桌上。
“温少?怎么是你?”
他纤尘不染、出现在烟花之地,很难不让人震惊。
温清绝起身踱到她身边,俊美的眸像冰冻的雪。
他训她:“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你训我?”叶无常挑眉看他。
温清绝抓住她手腕,命令道:“跟我回去!”
叶无常挣脱他手:“我有事,温少,烟花之地不是你来的地方,你走吧。”
“你知道烟花之地,你还待在这——
你就这般自轻自贱,非把自己弄成廉价的?”
他看到她学勾引男人的姿势,心里很生气。
他说话难听,叶无常胸口冒起火。
她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她爹,凭什么管她?
“不然呢,你不给碰,我饿的很……
只能出来找男人消火,你管的着我吗?”
她说这话纯属气他。
“叶无常……”
温清绝几乎是从牙齿咬出字,猛地揪住她手臂,将她狠狠扔在床上。
叶无常被摔的七荤八素,怒道:“温清绝,你干什么?”
他宽大身躯沉甸甸压下来,双指钳住她双颊:“叶无常,你这副身体,卖多少银子,我买了。”
叶无常盯着他含怒的眸,哼笑:“你有意思吗?天天守身如玉的,现在不装了?那你脱光啊!”
温清绝收起怒色,视线在她狡辩的唇上转了一圈。
猛地低头噙了她唇凶猛吻上,撬开她牙关攻城略地。
手指刺啦撕开她外裳,他喘了口气,握上她手引导她手。
刺啦——
让她撕开他胸前遮挡,他精壮的胸肌、腹肌展露无遗。
他道:“今夜我给你想要的,明早你必须随我回去。”
叶无常讽刺一笑,你早不这么做呢?
她使眼色示意他快点,他肯主动,她求之不得。
但她不可能跟他回去。
温清绝从她眼中读出戏耍的味道,他肘撑起身体,语声幽冷:“叶无常,你若骗我,我杀了你。”
叶无常扬唇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温清绝犹疑片刻,将身上衣料滑落肩膀。
叶无常手指勾他裤带。
窸窸窣窣后,两人身上的一线一布条扔出了床幔。
男人沉甸甸的身躯再次压下,他掌力发出,烛火应声而灭。
……
这男人真能折腾,一点也不像中毒亏了精气的人。
希望这一夜、不白干,能结出一个‘果子’来。
叶无常万分满足的累睡过去。
温清绝搂着她,黑眸在夜间格外发亮。
天亮了。
睡了一个时辰的温清绝睁开眼睛。
叶无常早就醒了,她将闪着寒光的匕首递到他手中。
握着他手将匕首尖抵在自己心口,一副慷慨赴死表情。
“我不同你回去,你要杀我,你捅吧!”
温清绝黑眸如深潭,俊美的脸庞看不出喜怒。
他扫过她的脸,视线定在匕首上。
握匕首的手发力,匕首迅速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刺出一抹刺眼的、妖艳的红。
这鲜红刺的他闭上眼,许久后才睁开。
他将匕首丢在被子上,穿起衣裳,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走了。
叶无常看着胸前破了皮的伤口,不由舒展一笑。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猜他下不去手。
她赌对了。
今日不欢而散,再见就是陌生人了吧?
————
温清绝沉默了。
接连几天坐在院中一言不发。
“公子到底怎么了?”
寄童那日没跟去醉香楼。
闻柳却知道来龙去脉。
公子被叶小姐抛弃了。
这他能说嘛?
主子丢脸的事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不知道!”
“怎么看怎么像害了相思病。”
“可能……是吧!”
寄童忧愁道:“我去请江小姐。”
“嗯!”
闻柳应他,可他清楚,心病还须心药医。
江鹿宁每天都来,不论说多少话,温清绝只应一句‘嗯’。
“你到底怎么了,清绝,你说句话。”
江鹿宁再好的脾气也绷不住了。
温清绝垂眸笑了笑,笑的有些苦涩:“没什么。”
他捻出一粒棋子:“棋子利用完扔了,好像合情合理。”
只是心里不好受,为什么会隐隐作疼?
“她对你做了什么?”
江鹿宁是女人,女人天生有第六感。
他这般不开心,肯定与那失踪的女人有关。
“谁能对我做什么?除非我自愿。”温清绝丢下棋子,淡淡道。
“清绝,我们、我们成亲……好吗?”
江鹿宁第一次心里生出不安。
她以为叶二小姐嫁给太子,他就会改变心意。
她以为她死了,只要时间久,他就会忘记她。
可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假叶无常。
他对这个假的,投入的感情比那真的还要强烈。
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心里话脱口而出。
温清绝面无表情道:“你回京城吧,我给你父亲写信……”
“别……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
江鹿宁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不想与他彻底脱离关系。
“这几日风大,我为你熬些补粥,强身健体。”
七天日子己到。
叶无常临走拍了下半醉不醒的刘善,低声道:“太子马上来夕颜筑。
你再不回去,小心他向你恐怖的母亲告黑状。”
“啊??”刘善一个激灵坐起,酒醒了一大半。
这小哥是谁,有些面熟啊!
再细看人己经走了。
他赶紧招呼贴身随从,收拾东西回夕颜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