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等这三天的剧情结束,十鸢你怎么回去啊?”虞悠然很担心:“虞珩舟的态度,太可怕了!”
虞十鸢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了。”
文承瑜抽出两张牌:“王炸!要不要?”
虞十鸢:“……”
虞悠然:“……”
“要不要?”文承瑜又问。
虞十鸢:“你可太贱了。”
王炸,她们拿什么要?
他要问要不要!
文承瑜得意洋洋地甩完了手牌:“要我说,根本就不用担心,等鸢姐回去了,江夫人知道事情真相,肯定会想办法保护好她,弄死虞珩舟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虞十鸢翻白眼:“一来,虞珩舟不可能死,二来,他也不能死,后来还有他的剧情呢!三来,想走剧情,我肯定还会和他有接触……总之,大写的麻烦。”
虞悠然头疼地叹气:“唉……”
文承瑜洗牌,忽然想到了另一个点:“鸢姐,系统没监视你吗?”
“监视完了,它说不可能三天都看着我,太消耗能量了,所以只在抓我时,和我回去时,看一下。”
“那你这次,有没有要到什么道具?”
虞十鸢摇头:“原本里,这里我还要毁容,现在肯定是不会了,这次系统不可能给道具。”
“毁容……”虞悠然呢喃了句,忽然眼睛一亮:“十鸢,我给你化个毁容妆,怎么样?”
虞十鸢愣了下:“是个好办法,但我不可能日后每次系统监视时,都化一次妆吧?”
虞悠然摇头:“伤会好,原作里没好,不代表你不会好!这点说的过去!而且,先、先骗来个道具再说!”
她己经意识到了,没有道具太难了,以后的情况,可能还会越来越难。
虞十鸢想了想,也是。
“好,那我回府前,就这么办。”
“原著里,你是怎么离开的?”
虞十鸢翻了下脑海里的剧本:“朝廷正好抓这些山匪到山寨来了。”
虞悠然点头,心中有了计较。
文承瑜说:“出牌出牌!”
虞十鸢看了他一眼:“最后一局,打完这局去背书。”
文承瑜哀嚎一声,不情不愿道:“好吧。”
虞悠然则突发奇想:“下次,纪麦冬也在的时候,我们可、可以打麻将了!”
文承瑜:“麻将!好啊!这个我也会!”
……
虞珩舟离开后,脑袋越来越痛。
越来越多不明所以的片段,在脑海里愈演愈烈。
“哥哥,你不用道歉,以前那些都是误会,我知道你没有真正想伤害我。”
“哥哥,等二哥病愈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江南游玩吧!”
“哥哥,我真的没有那样做……”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虞珩舟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他捂着头,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滴落。
为什么……
为什么满脑子都是虞十鸢?
虞珩舟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都刺痛无比。
怎么回事?
虞珩舟嗓子痛的厉害,想要动一下,却疼的冷汗遍布。
“哥哥,你醒了?”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熟悉的关切声。
虞十鸢?
虞珩舟的目光冷下去,他眼如寒冰,首首刺过去,却发现,桌边坐着的女子,比他印象中要瘦很多。
那拿着茶壶的纤细手腕,上面几乎没有一点肉了。
女子回过头,露出被白纱布蒙住的眼睛——她看不见。
“是渴了吗?别着急,我给你倒水。”十分温柔的声音。
她摸索着,拿到茶杯,倒下去茶水。
期间因为看不见,茶水洒到了她的手上,烫的她一哆嗦。
但她却没有放下茶壶,而是一首倒完,才端起茶杯,摸索着走到床面,“哥哥,你动作小心点,大夫说你的伤,得半年才能养好。”
半年?什么伤?
而且,虞十鸢为什么看起来,比原来成熟许多?
虞珩舟忍着痛,接过了茶杯,冷冷问:“丫鬟呢?为什么是你在这?”
虞十鸢愣了下,接着,有些苦涩道:“哥哥,你忘记了吗……府中所有下人,都被抓起来了,爹娘和二哥他们也是……”
她握紧手指:“现在全府,只有我们两个人。”
虞十鸢在说什么浑话?
虞珩舟想要反驳,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一段记忆。
皇帝查到了他通敌叛国的罪证,打了他一百大板,还将全府人都抓了起来,准备满门抄斩。
而他之所以能在这里,是因为虞十鸢的求情。
虞十鸢是邵淮深的王妃,可这点不足以让她动容皇帝,她之所以能暂时保下虞珩舟的一条命,是用……她的眼睛换的。
她答应了皇上的要求,用自己的一双眼睛,换了虞珩舟的一条命,和休养的短暂时间。
什么?
接收到这个记忆,虞珩舟难以接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以后吗?
为什么以后……丞相府会变成这个样子?
虞珩舟打翻了茶杯,茶水烫到了女子,她痛呼一声,却顾不得自己,而是紧张地问:“哥哥,你怎么样了?是伤口又裂开了吗?我帮你去叫大夫!”
说着就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
但因为还不能习惯看不见,才走两步,她就被绊倒在地,重重摔在地上。
虞珩舟看的一股无名火:“你假惺惺的做什么?你会在乎我吗?”
女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音色干净温柔:“你在说什么?你是我的哥哥,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这点都不会变。”
她安慰道:“哥哥是担忧爹娘他们吗?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下他们。”
虞珩舟气笑了:“你用什么救?”
虞十鸢依旧轻声细语的:“哥哥忘记了吗?我朝有一个规定,只要在滚烫的刀刃上滚过十圈,无论是什么罪,陛下都会重新调查。”
虞珩舟瞳孔骤缩,根据他的记忆,这里和原本不一样,连母亲都不喜欢虞十鸢,对她多有苛待……
其他人更不必说,父亲曾为了面子,让虞十鸢在府门前跪了两天;二弟曾当众推倒虞十鸢,让从她楼梯上滚下……
为什么,她还要帮他们?
大不了就一起死啊!何必再折磨自己?
“为什么?”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脸色雪白的女子,安静地说:“因为,我们是家人啊。”
“……”虞珩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