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现在己经滑到了湖中央,从船板上望过去,远处的青山绿水相互依衬,深蓝的天空倒映在脚下,清风徐徐,美不胜收。
湖上另有几艘船,一艘在缓缓向这边划过来。其他的都离得比较远,因此视野非常开阔。
“真是不枉此行。”有人说。
“早知今日这般景色,应该多约几个人来的,那些姐妹,想必听见悠然今日有空,没有时间也会腾出时间来。”一个紫色衣服的少女恭维道。
不算虞十鸢,这里面就虞悠然的身份最高。
“是呀!悠然今天的裙子,配这景色,可真是迷人。”
“……”
虞十鸢没工夫听她们扯皮,眼看那艘可能是男主的船,己经靠近了,她赶紧使眼色:麦冬,上了!
纪麦冬收到信号,开口柔柔地说:“我倒是觉得,虞三小姐这一身,也不错。”
闻言,众人都看向虞十鸢。
虞十鸢今日为了突显自己的可怜,更完美地走剧情点,穿的是以前的旧衣服,虽然不难看,但也谈不上夸赞。
几个小姐纷纷对视,不知道纪麦冬是什么意思。
纪麦冬却继续笑着:“就是素了点,我这根簪子,配三小姐,应该很好看。”
说着,她取下了头顶的蝴蝶发簪,递给虞十鸢,唇角洋溢着柔和的笑容:“还希望三小姐不嫌弃。”
她站的极其靠边,虞十鸢走过去,要拿簪子,忽然,船轻微地摇晃了下,那簪子就从她手中脱落,掉进了水中。
纪麦冬惊讶地捂唇:“三小姐,你就算不喜欢,也不用扔进湖里吧?”
虞十鸢:“……”
该说不愧是专业演戏的吗?
演的好像啊!要不是她是当事人之一,还真的会以为,这个簪子,是她扔下去的!
演的毫无破绽!
……
与此同时,逐渐靠近的某艘船的船舱内。
虞珩舟正站在一个男人面前,恭敬低着头。
“那么,也就是说,虞家,要对本王献上忠诚了?”含着笑意,却让人遍体生寒的声音响起。
在虞珩舟的不远处,坐着一个黑衣男子。
男子虽然是坐着,气势却惊人的可怕,他的黑衣上金绣繁丽,很是尊贵优雅,泼墨长发挽起,面容如同画卷一般绝色。但一双狭长眼眸,却犹如寒冷寂静的长夜,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好像就是夜的另一种展现形式,在他身上,看不见一点光明。
此刻,男人虽然在淡淡笑着,也令人感到无端的冷,仿佛在接受深渊的凝视。
“是。”虞珩舟握拳低头。
近些时日以来,他越过越憋屈。
原本对他很好的娘,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虞十鸢,甚至不惜为了虞十鸢,要让父亲撤掉他的官职!
虞珩舟一心在功业上有所建树,怎么能让江夫人这么做?
可是江夫人的母族也颇有些威势,虞珩舟根本反抗不过她。
虞珩舟开始渐渐动了杀心——他想除掉虞十鸢。
可是,如果不解决母亲这个点,他除掉了虞十鸢,也只能被暴怒的母亲重罚。
所以,虞珩舟找到了邵淮深,试着用近些天,脑袋里多出来的信息,换取邵王爷的信任。
而他没想到,这些信息,居然真的得到了邵淮深的信任!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邵淮深身边的重臣,一个江家,奈何不了他!
想到这,虞珩舟激动的身体发颤,恨不得现在就去除掉虞十鸢。
原本他对这个妹妹不是不能容忍……可现在,她对他的干扰越来越大了!
什么亲妹妹?
虞珩舟只认虞悠然一个亲妹妹!
“很好,你的诚意,本王收到了。”
邵淮深刚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
“怎么回事?”他声音微凉。
有人回答:“王爷,是靠近了另一艘船,马上就会错开。”
邵淮深闻言,不是很在意,但是就在这时,他却听到一道女声:
“不是我扔的,是纪小姐自己没拿稳……”带着哭腔,可怜极了。
邵淮深脸色微变:和小师妹……好像的声音。
虞珩舟也愣了下,随后冷笑,刚想到这个人,就遇到她了,今天,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