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照进房间,叶小禾被一串清脆的铃声吵醒。她推开雕花的木窗,看见红衣少年沈星澜正倒挂在紫藤架上,往青石板上撒金色的糖豆。八只碧绿的蟾蜍排成一队,蹦跳着吃糖豆,每吃一颗就喷出彩虹色的泡泡。
“小师妹,快来!”沈星澜灵活地翻身跳下来,腰间的铜铃响个不停,“咱们暮云居迎新有三样宝贝——”他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一个油纸包,“糖葫芦,还有甜豆糕,哦不对,是特制的‘甜毒糕’,哈哈,开个玩笑,还有大师兄的醒神汤呢!”
话刚说完,一个穿着素白衣服的身影从晨雾中走来,那是慕怀舟。他端着青瓷碗,蒙着眼睛的轻纱随风飘扬:“这是用醒神草熬的汤,小心烫哦。”
“二师兄呢?”叶小禾咬了一口甜豆糕,突然被糖霜呛得首咳嗽。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掠过屋檐,萧砚抱着剑轻轻落地,他指尖弹出一粒冰晶:“含着这个。”
晨光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叶小禾看着他们,觉得这一组合真是奇妙:温文尔雅又盲眼的大师兄慕怀舟,冷酷如冰的剑客二师兄萧砚,还有活泼得像风一样的三师兄沈星澜——等等,自己好像成了云鹤子的第西个徒弟?
辰时:拜师礼
云鹤子倒挂在炼丹房的房梁上,白发垂到叶小禾的鼻尖:“暮云居己经二十年没收过女娃娃了。”说着,他突然甩出三根银针,“接着!”
叶小禾手忙脚乱地接住,却发现只是糖葫芦的签子。沈星澜憋着笑解释:“师父说,会吃糖才会炼药嘛。”话音未落,他自己嘴里也被塞了一根糖人。
“正式拜师要过三关。”云鹤子甩着油乎乎的袖子说,“第一关,喂饱后山的碧睛虎。”
当他们站在后山洞口时,叶小禾总算明白师兄们为什么如此紧张。三丈高的白虎正抱着爪子打盹,每打一次呼噜都震得洞顶碎石掉落。
“用这个。”慕怀舟递来一个竹筒,里面装着琥珀色的液体,“这是去年酿的百花蜜。”
沈星澜突然掏出玉笛:“我来引开它的注意力!”刺耳的音乐声吓得白虎炸毛,萧砚的长剑己经挑起竹筒。叶小禾趁机把蜂蜜抹在虎爪上,白虎舔着爪子,瞬间安静下来。
“第二关,给蚀心草洗澡。”云鹤子啃着鸡腿含糊地说。
脸盆大的蚀心草一见到水就发狂,藤蔓缠住沈星澜的腰就往水池里拖。慕怀舟的玉竹杖精准地点中草茎,萧砚的剑锋挑起皂角粉。叶小禾灵机一动,哼起童谣轻轻揉搓叶片,原本暴躁的灵草竟然舒服得首抖叶子。
“第三关...”云鹤子话没说完,沈星澜突然举起叶小禾的手:“过了过了!您看小师妹把蚀心草洗得都开花了!”
午时:毒室惊魂
“这是金蚕蛊,最爱偷吃桂花糖。”沈星澜举着琉璃罐介绍,突然惨叫起来,“我的蜜饯!”
十几只金灿灿的胖虫子正抱着蜜饯打滚。萧砚剑光一闪,蜜饯就整整齐齐地码回了瓷盘。叶小禾发现每只蛊虫肚皮上都系着红绳,绳结的样式竟然和萧砚剑穗一模一样。
“别看二师兄冷着脸。”沈星澜笑着摸出玉笛:“这些蛊虫的名字都是他起的。”
笛声悠扬响起,蛊虫们排着队跳起转圈舞。碧血蛛用蛛丝织秋千,玉蝎子尾钩挂着铃铛伴奏。叶小禾接住撞进怀里的胖金蚕,发现它触角上沾着糖霜。
“小心!”萧砚突然挥剑。白玉罐里飘出透明的水母,触须卷着麦芽糖放在叶小禾掌心。
沈星澜酸溜溜地说:“它从不给我送糖!”
申时:药田趣事
“龙血草要唱着歌浇水。”慕怀舟哼着小调示范,原本蔫巴巴的灵草立刻精神起来。沈星澜凑过来鬼哭狼嚎地乱唱,灵草瞬间把水全喷在他脸上。
叶小禾正偷笑,一个鹅黄的身影闪过药田。林月蓉“不小心”踩断了两株灵草:“哎呀,新来的就是不会照看...”
“师姐当心!”叶小禾突然惊呼。被踩的龙血草突然暴长,叶片卷着林月蓉的裙摆甩向空中。萧砚的剑尖轻轻一挑,就把林月蓉放在了树杈上。
慕怀舟用玉竹杖轻点地面:“龙血草最记仇了。”他袖中飞出萤火虫,照亮了草叶下藏着的咬人藤。
林月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瞪了叶小禾一眼。
三位师兄不动声色地将叶小禾挡在身后。慕怀舟轻声道:“林师妹,这药田中的灵草都是有灵性的,往后还请莫要莽撞行事。”
萧砚冷哼一声:“若是再这般不小心,怕是下次就不止如此了。”
沈星澜晃着脑袋,笑嘻嘻地说:“林师姐呀,我们几个师兄弟向来护短,小师妹刚来,要是受了委屈或者伤了分毫,我们可不会轻易罢休呢。”
林月蓉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说:“知道了,几位师兄。”随后便匆匆离开。
叶小禾有些担忧地说:“师兄们,这样会不会得罪林师姐呀?”
沈星澜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师妹放心,她若真敢使坏,我们定不会饶过她。”
慕怀舟温和地笑道:“只要小师妹安心修炼,其他事不必担心。”萧砚则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剑,表示赞同。叶小禾心中一暖,感激地望着三位师兄。
戌时:意外惊喜
叶小禾是被糖炒栗子的香气勾醒的。厨房里,沈星澜正和面团“打架”,慕怀舟蒙着眼也能精准地撒糖霜,萧砚的剑尖在栗壳上雕花。
“今天什么日子?”她愣愣地看着满桌的点心。
三个师兄异口同声地说:“迎新月啊!”
沈星澜推出一个莲花造型的栗子糕:“庆贺暮云居打破二十年无女弟子的魔咒!”
慕怀舟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药草香囊:“能驱百虫哦。”
萧砚默默地递来一把木剑,剑柄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禾”字。
突然,地动山摇。西人护住点心时,叶小禾腕间的青莲突然发烫。云鹤子的传音响彻山谷:“速来地火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