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签到:从县令到帝王

第50章 御书房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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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最强签到:从县令到帝王
作者:
大大脑壳
本章字数:
6794
更新时间:
2025-05-16

马蹄铁叩在青石板上的脆响,惊得檐下雀儿扑棱棱乱飞。

李慕白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腰间的鱼符撞在鞍鞯上,发出细碎的轻响。

"李大人,那匿名信是从登闻鼓院递进去的。"刘长风伏在马背上喘粗气,官靴上的泥点随着颠簸往下掉,"臣今早去查了,信里说您私通西夏商队,还藏着能炸穿城墙的火器——"他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更要命的是,有人指证您剿匪时杀良冒功。"

李慕白的瞳孔微微收缩。

郓城县那票流寇他记得清楚:三百盗匪裹着二十个被掳的百姓,他让亲兵用牛筋网困住盗首,愣是从乱刀底下抢回了全部平民。

若说滥杀...他扫过刘长风腰间晃动的银牌,忽然想起苏锦年袖中的血帕——三皇子要动赵中丞,而赵中丞正是当年审理李家冤案的主审官。

宫门前的石狮子越来越近。

李慕白翻身下马,官服下摆沾了些草屑,他屈指弹落,目光扫过午门墙头的铜鹤。

这是他第三次进御书房,前两次是献《农政改良策》和《河防图》,皇帝还拍着他肩膀说"难得有实心做事的"。

"进去吧。"值殿太监掀开门帘,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赵佶正倚在龙案后翻折子,玄色衮服上的金丝盘龙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合上折子,玉扳指敲在案上:"李慕白,有人告你私藏火药配方,意图谋反。"

李慕白跪在金砖上,额头却没贴地——这是他刻意保持的姿态,既显恭敬又不失底气。"陛下,臣在郓城剿匪时,从盗首巢穴搜出半本《火器图谱》。"他声音平稳,"当日便着快马送了副本去兵部,原件此刻该在军器监王大人的案头。"

赵佶眯起眼:"那信里说你与西夏人往来密切,又作何解释?"

"西夏商队上月进了郓城,臣确实见了。"李慕白抬头,目光扫过皇帝案头的《九章算术》抄本——那是他上月呈的,"他们带了河西的良马,臣扣下商队查了三日,发现马背上藏着盐引。"他顿了顿,"后来顺藤摸瓜,端了济州盐枭的老巢,这事转运使司的公文该己呈到御前。"

殿内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赵佶突然挥了挥手,小太监捧着个檀木匣上来。

匣中展开的供状上,血手印还带着暗褐:"郓城县民张三,供称李县令剿匪时,命亲兵杀我全家,伪作盗匪。"

李慕白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认得这张三——根本是去年死在赌坊的地痞,名字被人刻在供状上时,连"三"字的竖笔都抖得像蚯蚓。"陛下,这供状有三假。"他指尖点着纸页,"其一,张三去年腊月便因赌债被砍死在醉仙楼后巷;其二,签名的押司宋九,上月刚调去登州;其三——"他抬眼首视皇帝,"剿匪那日的伤亡记录,臣让县学先生用《九章算术》核过三遍,盗匪三百零七,平民零伤亡。"

赵佶的指节抵着下巴,目光在李慕白脸上转了两圈。"你倒记得清楚。"他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没到眼底,"明日让大理寺重审郓城旧案,你...配合着些。"

"谢陛下明鉴。"李慕白叩首时,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

他听见皇帝翻折子的响动,又听见殿外传来更漏声——未时三刻,苏锦年该在破庙里等他,袖中那张染血的帕子,此刻怕是要攥出水来。

退朝时,日头己偏西。

刘长风候在隆宗门外,官服下摆沾着墙根的青苔。

他见李慕白出来,刚要开口,却被路过的内官瞪了一眼,只来得及压低声音:"李大人,赵中丞昨儿夜里..."

"什么?"李慕白脚步一顿。

"御药院的王医正说,赵大人突发痰症。"刘长风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远处飞檐上的乌鸦,"不过...有人看见三皇子的马车,亥时进了赵府后巷。"

乌鸦"呱"地一声掠过宫墙。

李慕白望着西沉的日头,突然摸出袖中那枚银杏叶——是今早苏锦年塞给他的,叶脉间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他捏紧银杏叶,转身往午门方向走,靴底碾过的青砖缝里,不知何时落了片朱砂梅。

隆宗门的青砖被夕阳烤得发烫,李慕白刚转过影壁,便见刘长风缩着脖子往角门里钻,玄色官服后背洇着汗渍,活像只被雨打湿的乌鸦。

"刘大人。"他低唤一声。

刘长风浑身一震,转身时腰间的银鱼符撞在墙头上,"当...当是哪个不长眼的!"看清是李慕白,他忙不迭抹了把后颈的汗,拽着人往夹道里走,"李大人可算来了,方才内官盯着呢——"他左右张望,见廊下只有两个扫落叶的小太监,才压低声音,"那匿名信的事,卑职查着了。"

李慕白注意到他指尖在抖,指节泛着青白:"谁?"

"高远山。"刘长风的喉结上下滚动,"御史台值房昨儿夜里进了贼,卑职翻旧档时,见着高大人的私印落在匿名信底页——"他突然攥住李慕白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您当知道,高大人与令尊当年同掌户部,当年李家冤案......"

后半句被风卷走了。

李慕白的太阳穴突突跳着,记忆里突然涌父亲被押往大牢时的背影,玄色官服上溅着血,而高远山站在刑台下,腰间的玉牌闪着冷光。

他捏紧袖中那枚银杏叶,叶脉硌得掌心生疼:"他为何选在此时?"

"您破了济州盐枭,断了他三成财源;献的《农政改良策》又动了士绅的田契——"刘长风松开手,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卑职偷抄了高大人与西夏商队的账册,您且收着......御史台如今也不干净,前日张御史还说您'恃宠而骄',怕是有人往陛下耳朵里塞了药。"

夹道尽头传来小太监的唱诺声。

刘长风猛地退后两步,整理官服时带出片碎纸,飘落在李慕白脚边——是半张药方,"痰症"二字被墨汁晕开,像团化不开的血。

"赵中丞的事,卑职只能说这些。"他拱了拱手,转身时官靴碾过那片碎纸,"李大人...自保要紧。"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很快消失在朱漆门后。

李慕白弯腰捡起碎纸,药末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这是蒙汗药的方子。

他捏碎纸团,袖中银杏叶的边缘刺得手背发红。

据点在汴河边上,青瓦白墙的小院藏在柳荫里。

李慕白掀开门帘时,苏锦年正倚在廊下剥莲子,月白衫子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枚羊脂玉牌——千机阁的信物。

"御书房的茶,可还合陛下胃口?"她抬眼笑,指尖的莲子"啪"地掉进青瓷碗,溅起几点水痕。

李慕白把官帽往桌上一扣,坐进竹椅时发出吱呀轻响:"赵佶让大理寺重审郓城旧案,刘长风说匿名信是高远山的手笔。"他盯着她腕间的珊瑚串,那是昨日在醉仙楼见西夏商人时,她故意露给对方看的,"还有,赵中丞的痰症,怕不是天注定。"

苏锦年的手指顿在莲子上,水痕顺着指缝往下淌:"三皇子急了。"她扯过帕子擦手,帕角绣着的并蒂莲被洗得发白,"赵中丞是当年李家冤案的主审,若他死了,卷宗里的漏洞便死无对证。"她突然倾身凑近,发间的茉莉香裹着铁锈味,"你该用系统签到了。"

李慕白的后背绷首了。

系统是他最隐秘的底牌,连苏锦年都只知皮毛。

他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烛火,想起昨夜她在破庙里换伤药时,肩颈那道刀疤——是千机阁的烙痕,还是别的?"为何急着要?"

"大理寺重审要查人证,你需要新的火器图纸镇住军器监;三皇子要灭口,你需要更精的情报网......"她的指尖点在他手背,"我千机阁能探听消息,却造不出能炸穿城墙的火药。"

李慕白抽回手。

窗外的柳枝扫过窗纸,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他想起今早签到时系统提示的"关键节点",奖励是《军事情报术》——能训练死士、破译密信的古法。

可苏锦年的话太顺了,顺得像精心织好的网。

"我自有分寸。"他起身走向案几,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你去查三皇子昨夜在赵府见了谁,莫要打草惊蛇。"

苏锦年没动。

她望着他的背影,袖中短刃的柄硌着掌心。

半响,她轻笑一声,莲步轻移到门口:"李大人若信不过我......"她回头时,耳坠上的珍珠闪了闪,"明晚子时,大相国寺后殿,我让你看样东西。"

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李慕白盯着案头的《火器图谱》,烛火突然剧烈摇晃,窗纸被风撕开道缝,漏进半片残月。

"喵——"

尖细的猫叫惊得烛芯爆了个花。

李慕白按剑转身,正看见道黑影从屋顶掠过,瓦砾簌簌落进院里。

他掀开窗棂,月光下的青石板上,清晰印着枚带血的梅花印——是三皇子府暗卫的标记。

"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他低声道。

更漏敲过三更时,李慕白还伏在案头。

烛泪堆成小丘,将《军事情报术》的绢帛染得半透明。

他提笔在"死士训练"那页画了道杠,忽闻门外传来极轻的响动,像是有人用指节蹭了蹭门板,又像两片竹叶被风卷着撞在一起。

他的手指顿在笔杆上,目光扫向案头的佩刀。

那声音又响了,比刚才更清晰,像是在说:该来的,终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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