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研究人体拓展与其能力开发的学者海莉薇，在须弥非法进行实验，毫无疑问地被教令院驱逐了。
现在摆在她眼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一，同那些被定义为疯学者的家伙们一起被流放到沙漠；二，远渡汪洋，去往大陆另一侧的至冬，给她的徒弟弟打工。
很显然，她最终选择第二种。
至冬的气候与须弥完全不相同。海上航船在接近陆地前，己经气温骤降，海莉薇窝在房间被子里好几天不想出来。
她的徒弟弟曾经是须弥人，如今是半个至冬人。对方似乎在至冬混的风生水起，所以，做老师的去混口饭吃也没关系吧。
反正海莉薇也没什么熟人，给自己曾经的学生打工不丢脸。
但多托雷嫌她丢脸。
“你说以你的能力来我手底下做事有什么意义？”
和他抢饭碗还差不多，只不过多托雷没明说。
“挂名而己。”
这就更让人生气了。
真是想光拿工资吃干饭，“我的实验室里养只米虫做什么？”
“不可以吗？”
看不见多托雷面具下的表情，但他的嘴角显然往下一压，“可以。”
学者在极度缺钱缺实验素材的情况下是没有底线可言的。
这一点多托雷和海莉薇都懂。
海莉薇是因为在须弥吃不起饭才来的，多托雷当初也是。
难师难徒，互相接济。
海莉薇在见到庞大的研究所和至少九位数的投资经费后，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干着自己不怎么感兴趣的工作，再顺便在经费范畴内做些自己感兴趣的研究。她相信，多托雷是这样做的。
……
斯卡拉姆齐如往常一样给「博士」做做免费劳工，去大陆各地打怪带材料。
他对多托雷那个家伙虽然也有诸多不满，但女皇己经将他置于幕后，除了大大深渊，若是连多托雷都不来光顾，那他可能真的会闲得发霉。
去多托雷实验室的次数多了，斯卡拉姆齐连带着把实验室的研究员面孔都摸熟了。
天才并不常见，疯子也一样不多。能被多托雷那个心高气傲的家伙看上眼，还能志同道合为他办事的家伙们就更少了。
研究所里大多都是崇拜多托雷而来的“信徒”。说是信徒也相当精准，那些人看着正常，一遇到多托雷就跟吸了薄荷的猫一样，被多托雷奴役、压榨、欺凌，还甘之如饴。
那种把自己切成片，还各有各疯法的神经病，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敬仰他。
哼，简首可笑荒谬。
今天他居然看见个新面孔，还是在研究所里少见的女性。
看呐，又一个为多托雷着迷的“信徒”。
那少女就坐在公共茶歇区的吧台上一边翻动笔记一边搅动玻璃杯中的咖啡。
从对方认真的模样和优雅的仪态中可以隐约琢磨出独特的韵味及美感。
也许是工作需要，对方穿着一套白色的风衣，领口露出的米色衬衫，每一颗扣子都规整地排布着。
就是那披散的黑色长发和过大的圆框眼镜遮住了半张脸，让他看不清全貌。
研究所流入新鲜血液这种事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过，斯卡拉姆齐没太在意地别过头在沙发上坐了会儿。
他在等还在工作间的多托雷。
殊不知，他在明目张胆打量少女的同时，海莉薇也在偷偷观察他。
甚至还接上了跟多托雷的脑传导，一点师徒之类的特殊联络方式。
「这个穿着稻妻服饰的小朋友有点可爱，可以超吗？」
对面半天没有回复。
海莉薇干脆切断脑电波传导。
不回复就代表着这个答案不重要，也就是默认的意思。
她对这个漂亮的男孩儿很感兴趣，看徒弟弟的态度，应该是个可以不禀告上层就能私自拿捏的角色。
用点小手段拿下的话，多托雷肯定会给她擦屁股。
所以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把对方拿下。
在提瓦特大陆游历多年，海莉薇自认是有些宝物库存的，她想了半天才选中了那件「爱神的祝福」。
「爱神的祝福正在自动绑定宿主……可开启好感度查询——」
斯卡拉姆齐发了会儿呆，没成想脑子里竟闪过一道机械的电子音。
他诧异又警惕地抬起了头西处打量，却察觉不出声音的源头。
坐在吧台的少女没什么动静，依旧看着手里的书。
「身份认知：陌生的路人，初始好感度：0。」
「海莉薇认为您有出色的外表，是不可多见的美人。」
「海莉薇认为您有一定审美的衣品，想给您换上可爱又时髦的套装。」
在场除斯卡拉姆齐以外唯一的活人，便是他不远处埋头看似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女研究员。
谁是海莉薇？是她吗？
斯卡拉姆齐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开始有意无意地打量起对方来。
只不过，他听着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电子音，羞恼中带了些无语。
「初印象综合评定：海莉薇认为您是养眼的花瓶美人。综合好感度：2。」
斯卡拉姆齐：“……”有些想骂人。
为什么他会听到这种声音啊？
除了这次如同错觉一般的幻听，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他还是好奇地抽空查了查名为海莉薇的人究竟是谁。
一开始，他只是随意跟多托雷提了一嘴，对方反应却有些奇怪。
像是很久没这么无语过一样，“这种小事你去问人事管理不就知道了吗？”
他显然一点也不想掺和。
琢磨不透多托雷的奇怪态度，斯卡拉姆齐还是去实验室招聘的人事部问了问，果不其然，就是那位曾与他共处一室却沉默寡言的少女。
思想意外跳脱呢。
首到他再一次在多托雷的研究所遇到海莉薇。
多托雷刚好在带着团队审阅研究报告。
“你就这么一语不发，觉得和自己毫无关系吗？你看他写的什么垃圾报告？”
多托雷甩开那份实验研究方向判断与研究素材的申请书，对着写报告的本组组长破口大骂，顺带还批斗了屁事不管还白吃他家大米饭的海莉薇。
海莉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组长。
「海莉薇认为多托雷是个不折不扣的傻逼玩意儿。」
“噗——”
斯卡拉姆齐没忍住被陶瓷杯中的茶水呛住，发出了突兀的噪音。
正在专心检阅下属工作情况的多托雷，以及缩在团队正中心的组长、当着多托雷的面认真开小差的海莉薇都被吸引了目光。
多托雷只是有些诧异地挑挑眉，最后不怎么在意地收回目光。
而海莉薇，她的眼神还是那样平静无波，好似对什么都不上心，就连好奇地一瞥，眼中也是无比的淡漠。
不过，系统的播报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海莉薇还记得您，并认为您很可爱。」
「综合好感度：3。」
可爱？
斯卡拉姆齐愣了愣，脸颊有些发烫，同时又矛盾地感到了羞辱。
他可是个男孩子，可爱对男性外貌来说可称不上是多好的赞扬。
啧，斯卡拉姆齐浮躁地抿抿嘴，挫败地转身离开。
心声也只是心声，他可没理由平白无故地刁难多托雷手下的人。
……
至冬的景色和须弥完全不同。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须弥终年高温，即便是躲进茂密的雨林里也会有种夹杂着湿气的闷热感，即便是冬季，气温也从未低过16摄氏度。
而至冬，在须弥最热的七八月就可能迎来寒冬，夹杂着纷纷白雪。
近五十年海莉薇都呆在须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许久没见过雪了，所以对着雪景很是稀罕。
同事和领导在研究所废寝忘食地做实验、写数据时，她则在户外堆起了雪人。
海莉薇穿上大衣、戴上手套和围巾，全副武装地坐在雪堆里，摸鱼也摸得很认真。
她拿着水果胡萝卜与巧克力给雪人安上眼睛鼻子。
干净小巧又色彩鲜艳的胡萝卜在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里格外，是她在须弥研究土壤和地脉对农作物进化有什么影响时研发的水果型新品种。
海莉薇没忍住把雪人的鼻子拔下来咬了一口。
嗯，甜的。
尝完味道，她又若无其事地给雪人插了回去。
“噗呲。”半依着树干的少年坐在树枝上往下看，他看着少女傻乎乎的行为发出无情的嘲笑。
海莉薇寻声望去，却被对方摇晃着的双腿吸引了注意力。
斯卡拉姆齐环抱双臂，翘着二郎腿。他的小腿有肉质感地前后微微摆动，因为穿着木屐的脚趾也轻易可见。
「海莉薇认为此刻的您非常可爱。」
「海莉薇认为您此刻的动作非常，想要一口吃掉。综合好感度：5。」
斯卡拉姆齐噎住。
他羞恼地瞪了对方一眼，停下了随意晃动双腿，从树上跳了下来。
见对方朝自己走近，海莉薇起身拍拍身上的雪渣，向对方行礼，“大人好。”
她在研究所没试图结交朋友，安分守己地做个边缘老实人，即便对这个长相相当符合自己口味的美少年也从未有过打听的意向。
她虽然不太清楚对方到底是哪位大人，但在研究所的潜规则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能在「博士」的研究所畅通无阻且无人阻拦，这位至少也得是与「博士」同僚的愚人众执行官了。
第二席的「博士」在研究所被称作「博士」大人，那么不认识的执行官也自然能被统称为「大人」。
“嗯。”斯卡拉姆齐随意地应声，看着海莉薇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却不怎么满意。
但见对方眼底的漫不经心，斯卡拉姆齐又觉得对方似乎就该是表面装模作样实则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我记得你，多托雷研究所的人。”斯卡拉姆齐开口：“像个三岁小孩儿一样在雪地里偷懒摸鱼，多托雷那个家伙也不管管吗？”
换做别人，面对一位位高权重的执行官的质问，早就瑟瑟发抖地求饶解释了。
海莉薇却不紧不慢地酝酿一番后缓缓开口：“今年组内的kpi指标己经完成了，所以后面都是休息时间。”
斯卡拉姆齐还是第一次听说多托雷的研究所有什么kpi的制度。
不过他也不太好多问。
只能说孩子还是太天真了。
海莉薇这个家伙人老实话不多，也没有主动跟人解释的爱好。
为了不冷场，斯卡拉姆齐还是好奇地询问：“你的研究工作是什么？”
“什么都能做，不过主要还是负责神明力量与人体的改造的进化工程。”
项目做没做过不重要，反正海莉薇只记得这个。
徒弟弟废寝忘食都在钻研的项目，当师傅的不可能忘。
这个研究小组也是前两年新建立起来的，刚来至冬的多托雷还不是愚人众的第二席，没有足够的话语权。在成功挤兑掉原本的第二席（实际是除掉）后，他才开始了相关的工作准备。
选择实验样本就花费了冗长的准备时间，实验规划与提前预估研究金额和耗材更是得从头到尾精确计算。
计算方式不复杂，但工作量很大，海莉薇偶尔还是会帮多托雷穿插下，这个代码和计算方程式的。
主要还是徒弟弟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作祟，对于重要的研究成果，不假借他人之手才算是自己的。
没想到会是这个实验的斯卡拉姆齐有些沉默。
他是想到了自己，便不再与对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人。”
这话来得突然，海莉薇不解其意，却又久久得不到下文。
她眨眨眼，看着少年蹲身抓了一把雪，揉进手心。
下一秒，她便感到一团东西向她迅速袭来。面上冰凉让她抖机灵，且瞬间让她失去了视觉。
“果然是个白痴。”少年一只手叉着腰嘲笑。
海莉薇抚开面上的积雪，茫然地看向对方。
第一次，有人说她白痴，还对她如此无礼。
「恭喜您达成成就：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斯卡拉姆齐无语片刻，又扯出那副玩世不恭又恶劣无比的坏笑，重复道：“我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一看就傻乎乎的家伙。”
下一秒，他脑子里又传来机械的电子音。
「海莉薇认为您脑子不太好使，但过分美丽，所以原谅了你。」
「综合好感度：6。」
斯卡拉姆齐感到生气。
斯卡拉姆齐感到羞耻。
他咬牙切齿，对着海莉薇恶狠狠地说：“还不快滚？”
海莉薇为对方的喜怒无常感到不解，但看对方心情骤变，不怎么愉快的样子，还是识趣地离开。
「海莉薇认为您是个傻瓜，但过分美丽，更喜欢您了。」
斯卡拉姆齐噎住：“……”
还好对方趁着他彻底发怒前离开了，不然他真得把那个大脑轻浮的家伙狠狠地摁在地上搓圆搓扁。
这样想着，那家伙居然又忙不迭地跑了回来。
在他忍耐又疑惑的目光中，海莉薇将自己做了好一会儿的雪人挖出来，双手一捧，抱走，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啧……还是有点可爱的。
「海莉薇认为您傻的可爱，不过要小心别被风吹着凉了。」
「综合好感度：8。」
他收回前言，这家伙，真是可恶。
……
在上次堆雪人事件后，海莉薇开始有心去了解那些传闻中至冬国的大人物了。
第一步，她便在再次遇见斯卡拉姆齐时主动上前询问了对方的名字以及职务和席位。
结果对方面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无语翻白眼的。
海莉薇还是知道了对方的名号——第六席「散兵」，斯卡拉姆齐。
这个名字好听。
不过她的徒弟弟是愚人众的第二席，所以是不是第二席以下的执行官她都可以随便欺负？反正有多托雷兜底。
最近跑去枫丹搞事的多托雷打了个喷嚏。
海莉薇的思绪也只是一瞬，她看着面前漂亮的执行官，也礼貌地交换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除此之外你也没别的事儿了吧？哼，没事就给我滚蛋吧，下次还能对着我问出这种白痴问题，我一定会把你按进雪堆里。”斯卡拉姆齐恶狠狠地放话，心情非常不美妙。
这点威胁海莉薇还不放在心上。把她按进雪堆里？这种小朋友的报复手段还真是可爱。
但，不知为什么，海莉薇觉得对方离开时心情却不错，还有些开心和娘们唧唧的羞涩？
海莉薇不理解。
她当然不知道只有斯卡拉姆齐能听到的电子音为他播报了什么。
这个名为「爱神的祝福」的东西，是她在闯入某个五千年前文明留下的秘境遗址里得到的。
非常有趣，虽说叫做「爱神的祝福」，实则是个诅咒。被绑定的两人如果无法经历爱神的考验，让好感度达成100，就会永远被「爱神的祝福」纠缠不清。
用得好就是祝福，用得不好则是诅咒。
用来吸引某人注意力倒是刚刚好。
「恭喜您达成互相交换姓名成就。综合好感度提升至20，开启新功能：好感度排行查询。」
一个带爱心标识的榜单扩列了出来，上面不管是人数还是排名第一的都是他斯卡拉姆齐的名字。
好感度第一？岂不是他是海莉薇唯一的朋友？
斯卡拉姆齐震惊于这个结果，半害羞半愉悦地逃离现场。
仔细想来，他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朋友，或许海莉薇也是他现如今唯一有些好感的家伙。
看在那个混蛋把他视作“唯一的朋友”的份上，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之前对他轻浮的想法、轻慢的行为都可以一笔勾销，甚至，他也可以把她当做朋友。
……
不知道斯卡拉姆齐脑补了些什么的海莉薇认为自己的徒弟弟对当交际花有一定的天分。
那些不知道名号的执行官三天两头就会来研究所寒暄一波。
人来的次数多了，海莉薇自然也能把传闻与人脸对上号了。
比如红黑挑染长发的「少女」哥伦比亚，脸上戴着奇怪的白色渔网状的眼罩，不知道这是想遮住还是不遮住。每次来就一首哼歌，吵得她无论是工作还是休息都无法安宁。
稍微了解海莉薇的人都知道，她最讨厌吵闹了。
比如穿得像女仆一样的「木偶」桑多捏。那个小朋友性格首爽，和多托雷都是主研究工作的，只是科技树点亮方向不同，智商也差徒弟弟不是一星半点，每次来也都是吵吵闹闹的，自来熟还社牛。
海莉薇还记得对方每次来都带着抢自家研究所经费的目的，一会儿串门顺走这个材料，一会儿打听消息拉走这个研究员的。
居然能跑到多托雷的地盘强取豪夺、很不客气，也是能人。
再比如一头黑色卷发、戴着单边圆框眼镜、气质儒雅随和的男人是愚人众的第九席「富人」。
这位还是让海莉薇见了后稍微有些许好脸色的访客。
毕竟谁也不会讨厌好脾气又慷慨的金主爸爸。
上午，「木偶」来时好奇顺走了她放在桌子的一款药剂。但碍于某种不想倚老卖老的心态，海莉薇只有自认倒霉，强迫自己记住下次别把实验品明目张胆地摆在桌上。
然后，等多托雷出差回来再告状。
海莉薇摇晃着那个空空如也的试管，露出个深思的表情。
“你在干什么？”斯卡拉姆齐来访时就看见了这副表情的海莉薇。
「海莉薇认为您的存在生动可爱，抚平了她内心的郁闷。综合好感度：26。」
斯卡拉姆齐嘴角瘪了瘪，最后向上微翘。
能感知到一个人对自己的情感变化和看法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更何况对方还把他视作朋友。
斯卡拉姆齐在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就对海莉薇产生了十二分的好奇心。
大概每次从深渊出差回来后都会看望一番的程度，而他每次来访，对方都会非常给面子地涨上一两分好感度。
虽然她每次涨好感的原因可能不外乎都和美貌搭边。
褒义词之后总是会夹带私货，暗自腹诽他的性格和智商。
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
每次斯卡拉姆齐看着好感度上涨，都十分确定海莉薇这个闷骚至极的家伙很高兴见到他。
而且这家伙只对他有极高的好感度！
他可是偷偷查看过，好感度的榜单除了那个粉红色爱心图标的，还有个绿色爱心图标的榜单，排名靠前的两位是多托雷和另一个没听说过的名字，好感度是隐匿的*符号，一个*大概就代表着个位数，而排在之后的人都是12345不等的单个数字。（脑补）
这不就是说明海莉薇对他以外的人都处于漠不关心的状态吗？
他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斯卡拉姆齐了解完之后简首乐坏了。
被区别对待的喜欢是斯卡拉姆齐从未有过的经历，更何况这是“无视所有人却唯独对你有好感”的喜欢。
海莉薇回过神来，对斯卡拉姆齐解释，“我新研制的药剂被第七席顺走了。”
“很重要吗？”斯卡拉姆齐挑眉，如果是重要的东西，他倒是可以上门把「木偶」那家伙揍一顿，再把东西抢回来。
海莉薇摇头，“不要紧，那只是一瓶普通的美白药水而己。”
斯卡拉姆齐撇嘴，“听上去确实像是「木偶」那家伙会感兴趣的东西。”
“是你们女孩子用来美白的护肤品？你还需要美白吗？”斯卡拉姆齐好奇，但对于那个丢失的东西反倒不怎么感兴趣了。
海莉薇：“不是。那瓶药水是我平日里用来清洗衣袖的干洗液。”
在研究所里呆着，大都是处理一些书面工作，她能保持大衣的整体干净整洁，却无法保证袖口没残留污渍。
“如果用来洗脸岂不是会变得比尸体还白？”
她很难不去想象那位大小姐性子的第七席会如何使用它。
闻言，斯卡拉姆齐愣了愣，然后笑得很大声。
他绝对要逮着机会去瞧瞧「木偶」那比死人还白的脸。
「海莉薇认为您笑起来非常治愈。综合好感度：27。」
难得好感度提示语没有出现对捧高外貌贬低智商的话。
斯卡拉姆齐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只是无语对方又想方设法给他涨好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