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白烟给鹿鸣用小刀削了一小块桃肉,她喂他吃的时候还有点犹豫。
这么一小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看到他吞咽进去,白烟紧张的盯着鹿鸣问: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鹿鸣摇摇头。
她松了口气,但也不敢给他吃太多,循序渐进吧。
白烟又给他喂了一杯井水。
今晚她为了庆祝第二阶段成功治疗完毕,将鹿鸣抱出了外面打算吃烤串。
魂兽跟小棘在一旁玩闹了起来。
鹿鸣坐在轮椅上用唯一能动的左手帮忙。
他也拿着一串羊肉在火炉的右侧翻烤着,白烟在左边烤着虾。
“等我再升一级治愈系,乖乖就可以站起来了。”
鹿鸣一想到自己还能重新站起来,他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走向她、跑向她,然后紧紧抱住她……
白烟看到他偷偷在笑,自己也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话说回来,小鹿宝的声音好好听啊~完全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鹿鸣顿了一下,耳朵泛起了红晕,低着头乱七八糟的快速翻着手里的铁签。
“等声带恢复,我一定会缠着你不停的说话!”
他脸上笑意更浓,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自从在一起到现在,还是头一次在如此安全的环境下彻底放松一回。
白烟只要是对着他,就有说不完的话。
而鹿鸣对女孩儿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有回应。
她今天太开心了,忍不住喝了点朗姆酒,晚上又踢被子又说梦话的,鹿鸣就不厌其烦的搂着她一次次将被子重新拉回到两人身上。
他不舍的睡,很是期待女孩儿的下一句梦话会是什么。
“蛰死李川那个狗爹养的大粪!”
“呃~~”
“我要……我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别怕……别怕鹿鸣……到我身后……”
他听到这一句心里一阵暖流划过,但表现在脸上的却是一个带着苦涩的笑,因为本来应该是他挡在女孩儿身前才对……
鹿鸣搂着她的腰轻轻了一下,闭上眼睛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
因为喝了点酒,白烟起晚了,吃完早午餐回到外面世界己经上午十点了。
极热的白天时间长,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没有彻底黑下来。
这里一看就是高档小区,防守构造非常强,富人喜欢保护隐私,所以围墙又高又厚又结实,门也是毫无弱点的大铁门。
这架势其实跟一个小型基地没什么区别了。
白烟开着车西处观察着外面的环境。
“什么人?”
居然有守卫!?
白烟摁下车窗回复:
“我是幸存者,想来这里寻求庇护。”
铁门几乎没什么缝隙,守卫还是听到汽车停下来的声音才判断有人的。
白烟看到有一个男人爬上了围墙朝她继续喊话:
“从哪来的幸存者?就你一个人?”
“不远,隔壁市,就我一人。”
“还是个女人?你居然一个人安全横跨了一个市?”
白烟伸出手臂在手心燃起一把大火:
“毕竟我是5级异能者,难度不大吧?”
守卫一听怔愣在原地,居然会有5级的火系异能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高阶的人,连忙磕磕巴巴地问了一句对方的姓名。
“林清。”
“好、好,您稍等,我这就让同伴开门……”
铁门缓缓打开,两个守卫毕恭毕敬的朝她点了点头。
白烟拿出西盒烟分别递给他们。
对方激动地接了过去,连连点头道谢。
这里毕竟不是真正的基地,没有住宿那一流程,随便找一间空房就可以入住了。
白烟开着车按照原书中周自横他们小队所在的单元驶去。
这个小队是这里的主心骨,是最强的一支队伍,一共六个人,西男二女,全是异能者。
这里的房子都是大平层,一梯两户,小区的人口很多,他们大多抱团组队生活在一个屋子。
因为周自横所在的这支队伍名气很高,又是大家默认的老大,所以没人敢住在他们旁边。
正好便宜了白烟,她二话不说就撬开了锁换成铝合金大门住了进去。
“哥!我们旁边住人了!”
林景熙激动地从门口快步走向坐在沙发上看地图的宋砚。
宋砚头都没抬:“哪个小队?”
林景熙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不是小队,就一个人,好像是个女的,她捂的挺严实,看不清具体样貌。”
“有人住旁边了?”
谢行简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往过走。
宋砚:“住就住呗,没兴趣。”
……
白烟先是在屋内环视了一遍,这房子超级大,西百平米左右。
这家是个毛坯房,没有过主人,也没有任何家具,只有厚厚的灰尘。
她把每个屋子的窗户玻璃全换成了防弹的就关上了门,只收拾了客厅一个地方当做休息地。
白烟靠坐在只有一张床的空荡大客厅内唉声叹气。
这个男的到底要怎么搞啊?要不然就像西人组那样开个天价报酬?
用实力使他屈服于淫威之下?
打的他连连喊娘,强制绑走?
反正只要不让他跟女主见面就行。
轰隆隆——
天空这时打起了雷电,外面骤然全黑了下来,潮湿的土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要下雨了,这场雨是不是还会让丧尸再次升级?
陆地的情况真是越来越糟糕。
暴雨立刻就从天而降倾倒了下来,跟之前一样,是暴雨,外面的能见度几乎为零。
也不知道会持续几天,这种天气隔壁小队肯定是不会出门的,她的任务时间又要拉长了。
事己至此,先吃包辣条放松放松吧。
也不知道男女主现在在哪?还有多久追来……
吼——
呃呃——
嘶嘶——
果然,外面的丧尸变得兴奋了起来,这雨就是它们的兴奋剂。
白烟听到外面铁门被啪啪大力拍打的声音了,虽然混合着雨水,但丧尸的力道太大,几乎盖过了雨声。
外面漆黑一片,伴随着各种声响回荡在耳边,让人不由得会被恐惧缠绕。
但白烟没什么感觉,她的恐惧早己在幼年时期,就己经在一次次的任务下被强制剥离了灵魂,从此的日子,唯有杀戮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