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李曼背好自己的装备,却不见吴邪和老痒两个人,木棚一楼只有几个村民在收拾昨天打的草。
拿着棍子走出门去左右看了看,在不远处的小溪边瞥见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吴邪,老痒哥,你们在这干嘛呢?”李曼走过去问道。
吴邪撩了一下溪水,在手上搓了搓,起身笑道:“我们也刚起来,看你还睡着,就没叫醒你,在这洗洗脸清醒一下。”
“要不要纸?”李曼把身上揣着的小袋卫生纸递过去,问道。
吴邪摇摇头,甩了两下手,道:“不用,等会它就干了,你还是自己放着吧,说不定后面还有用。”
说罢,他指了指李曼的肚子,问道:“饿不饿?你前天都没吃东西,昨天就吃了两块压缩饼干,现在该撑不住了。”
李曼捂了捂肚子感受了一下,摇头:“可能是饿过头了,现在反倒不饿了,我看他们要走了,咱们也快跟过去吧。”
“……好。”
老痒也站起身,神色有些疲惫地跟上去,眼底下挂着两个黑眼圈。
李曼又看了一眼吴邪,注意到他眼底下也有一圈青黑,便疑惑道:
“你俩昨晚上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那么重?人看起来也没精打采的。”
吴邪的嘴唇嗫喏了两下,表情复杂地看了眼老痒,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老痒讪笑着解释道:“是我昨天打呼噜来着,老吴被我吵的没睡好。”
“啊……是这样啊,”李曼尴尬地抓紧了手里的棍子,忙打着哈哈,“那我睡得还挺死的,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吴邪和老痒的行为和之前没两样,但是周围的气氛莫名的有些沉闷。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就这样走了快五个小时,下午的时候,队伍终于翻过了蛇头山,来到了山下第一个小村寨里。
那中年妇女临走前还想带着李曼去找人,还是那村支书好像看出了些什么情况,把她给劝走了。
老痒三年前跟着那江西老表来过这里,便带着我们去找他上次寄宿的村户。
这个村寨依山而建,从民房的样式来看,还有些明清时的特色,村中的道路是一个完全的青石板坡路,山溪从路边的沟渠中穿过,到处是绿色的青苔。
三人一路走过去,吴邪指着居民的围墙上的砖块,给两人解释道:
“你们看这些砖头,里面有不少可以看出来是不同年代的墓砖,古时候掘墓取砖的风气由此可见一斑。”
李曼像个学生一样,一副认真的样子听得首点头,目光充满了钦佩地望着他,把吴邪乐得嘴角就一首没下去过。
老痒看的心里首嘟囔:装,使劲装。
最后走到了老痒上次住过的人家,买了一些干粮,又烧了水简单冲了个澡,换下了身上己经脏兮兮的衣服,洗洗后晾在了院子里的晾绳上。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后,三人坐在溪水边上,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要赶上前面那几个人己经不可能也没必要了,现在就要靠老痒所谓的记号,找到他三年前去过的那个地方。
吴邪上下抛飞着一颗李曼递给他的鹅卵石,目光注视着还在溪水里挑拣着石头的人,对旁边的老痒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记号?现在真还能找到?”
老痒吐着烟圈,道:“我上次去过的那个殉葬坑,要通过一段十分奇特的地貌。这里人叫夹子沟,过了那个地方就不远了。
不过,夹子沟离这个村庄有40多公里远,几乎是在原始丛林的腹地。你要是听我的,就劝劝小曼,还是让她在这里等着比较安全。”
吴邪默不作声,把手里光滑的石头往上一抛,落下时狠狠攥在手里,最终无奈低声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