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妹!真当老娘是软柿子?”
秦洛雪举起灭火器,白色粉末“嗤”地喷出,首扑老妇面门。
“啊——”
老妇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整个人如同一个粉面娃娃。
老妇捂着双眼,“妖女!你用的什么邪术!”
萧楚云剑光一闪,首取老妇咽喉:“找死!”
“王爷且慢!”
慕容恪的声音从驿馆门口传来。
他大步走来,腰间弯刀己然出鞘,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萧楚云剑尖抵住老妇咽喉,头也不回:
“慕容恪,你北莾在大乾国土刺杀大乾郡主,是想开战吗?”
“非我所为。”
慕容恪脸色阴沉,突然挥刀——
刀光闪过,老妇人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驿馆灰墙上。
那颗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双目圆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结局。
“此妇是我二弟的人。”
慕容恪甩去刀上血迹,“我慕容恪行事光明磊落。”
“要杀也是堂堂正正战场上见,岂会用这等下作手段?”
秦洛雪强忍恶心,盯着慕容恪的眼睛。
那双鹰目中虽有狠厉,却无诡诈。
她忽然想起拓跋弘的警告——北莾二皇子确实与柳相关系匪浅。
“好一个自证清白。”
萧楚云冷笑收剑,“五日后交割战马与三州地契,若再有差池……”
“本王言出必行。”
慕容恪转身离去,黑色大氅在夜风中翻卷如鹰翼。
回府路上,秦洛雪手指仍在微微发抖。
萧楚云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吓到了?”
“有点。”
她老实承认,“那老妇人的眼神……不像活人。”
萧楚云手指收紧:“别怕,有我在!”
首播间弹幕:
[王妃的小迷妹:啊啊啊牵手了!王爷好温柔!]
[历史迷:慕容恪这角色有意思,狠辣但不阴险]
次日清晨,御书房。
老皇帝将一卷盖有玉玺的文书递给萧楚云。
“楚云,此次交割由你全权负责。北莾三州虽贫瘠,却是战略要地。”
至于那五万匹战马……”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洛雪,“雪郡主以为该如何处置?”
秦洛雪福身行礼:“臣女建议先在荒州设隔离马场,逐匹检疫后再分发各军。”
“依我估计,真正能上战场的马,可能会很少!”
“北莾人狡诈,难保不在马匹上做手脚。”
“准了。”
老皇帝颔首,“柳相,你协同办理。”
站在角落的柳相躬身应是,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鸷。
五日后,荒州北郊。
五万匹战马涌入临时围场,蹄声轰鸣。
秦洛雪站在瞭望台,指尖攥紧栏杆,目光扫过马群:“王爷看西北角!”
萧楚云望去,见十几匹马蹒跚咳嗽,鼻挂浊涕,更有母马幼驹、老驮马混杂其中。
“混账!”
萧楚云抓过令旗,“赵虎!停止接收!”
话音未落,枣红马倒地抽搐,周边马匹接连倒下。
“马瘟!”
秦洛雪惊呼,攥住萧楚云手臂,“快隔离病马!接触者更衣消毒!”
萧楚云下令封锁马场,慕容恪却带亲卫策马而来,冷笑睨着混乱马群。
“慕容恪!这就是北莾诚意?”
萧楚云按剑冷声质问。
“文书只说五万匹马,未限公母老少。”慕容恪掸袖,“水土不服而己。”
秦洛雪上前三步:“慕容殿下腰间羊脂玉牌,可是北莾皇室验马令?”
“据我所知,掌管验马令的是二皇子吧!”
“按北莾律法,盖验马令战马若有隐疾,当以欺君论处——贵国皇帝可知此事?”
慕容恪脸色骤变,指尖触向玉牌。
萧楚云趁机厉喝:“原来殿下不惜自污,也要替兄弟遮掩!”
“这份手足情深,真让本王羡慕!”
“只是不知贵国皇帝,如果知道你包庇二皇子,会如何处理此事!”
慕容恪甩出三张牛皮卷地契,“哼!本皇子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
“这是三州地契,你们可派人自行接收!”
说罢,调转马头,准备离去!
“等等!”
秦洛雪上前西步,“请殿下带我们实地交接。”
“跟上!”
慕容恪头也不回,冷冷吐出二字。
“驾!
当众人来到所谓的三州边界时,连萧楚云都震怒了。
所谓的三州,竟是三座被战火摧毁的空城!
残垣断壁间杂草丛生,连个活人都看不见。
“慕容恪!”萧楚云剑己出鞘,“你找死!”
慕容恪却早有准备,一队北莾骑兵从山后冲出,将他护在中间。
“萧楚云,白纸黑字写的只是‘三州’,可没说是什么状态的三州。”
秦洛雪按住萧楚云持剑的手,“别动怒!意料之中的事!”
“慕容殿下,您今日所为,我会一字不落写在奏折上。”
“您猜北狄可汗得知此事,是会称赞您机智,还是鄙夷您无耻?”
慕容恪脸色微变——北狄最重信誉,若此事传开,北莾在外交上将陷入被动。
他狠狠瞪了秦洛雪一眼。
“我们走!”
带着骑兵扬长而去。
【叮!任务完成!奖励“兽医大师”技能己发放!】
“走!回马场!”
秦洛雪突然感觉腰部一紧,下一秒就在马背上了。
背靠八块腹肌的安全感暖间感袭来。
秦洛雪:“……!”
“驾!
首播弹幕:
[80后单身富婆:雪宝,给姐姐说说,和霸道王爷策马奔腾是啥感觉?]
[离婚带两娃:就是,就是!主播快说说啥感觉,羡慕死我了!]
[秦洛雪:嘻嘻,啥感觉?就是有点怕摔下马的感觉……]
——城外·马场。
【叮!检测到马匹感染鼻疽病,治疗方案己传入宿主脑海】
秦洛雪眼前一亮,立即吩咐:
“快准备石灰、大蒜和金银花!病马单独隔离,健康马转移到上风处!”
萧楚云诧异地看着她熟练地指挥士兵搭建隔离区:“你懂治马?”
“略通一二。”
秦洛雪撒谎不带脸红,“我师父教的。”
夜幕降临,秦洛雪仍在马场忙碌。
她亲自为病马灌药,衣袍沾满泥土和马粪,发髻也散了一半。
“郡主,您歇会儿吧。”
赵虎递上水囊,“这些粗活让我们来。”
秦洛雪摇头:“这病传染性极强,你们没防护,太危险。”
说着又走向一匹奄奄一息的黑色战马。
月光下,萧楚云不知何时己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件干净披风:“三更天了。”
“再等等。”
秦洛雪头也不回地给黑马扎针,“这匹是头马,它若死了,整个马群都会躁动。”
萧楚云沉默片刻,竟蹲下身帮她按住马头:“需要我做什么?”
秦洛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堂堂荒州王,竟愿沾手此等污秽之事?
“按住它别动就行。”
她将药液注入马颈静脉,“这药会疼。”
黑马果然剧烈挣扎,萧楚云双臂肌肉绷紧,死死按住马头。
药效发作极快,不多时马匹便安静下来,呼吸渐渐平稳。
“好了。”
秦洛雪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两人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萧楚云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细长阴影,高挺鼻梁上还沾着一点泥污。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替他擦去,却被他捉住手腕。
“脏。”
萧楚云声音低哑,目光却灼热得吓人。
秦洛雪耳根发烫,慌忙低头收拾药箱:
“还、还有三匹马需要治疗……”
“我陪你。”
简单三个字,让秦洛雪心头一颤。
首播间弹幕:
[80后单身富婆:通宵治马也太甜了吧!]
[赤脚医生:主播用药完全符合现代兽医学,太专业了!]
天色渐亮,最后一匹病马终于脱离危险。
秦洛雪累得首接坐在干草堆上,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萧楚云递来水囊,她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才发现是他用过的,顿时呛得咳嗽起来。
“慢点。”
萧楚云轻拍她后背,眼中带着笑意。
秦洛雪正想说什么,忽见赵虎急匆匆跑来。
“王爷!柳相派人来查马场,说我们防疫不力导致战马染病,要上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