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荣国府惊现天外来客
暮春的风裹着海棠花香掠过荣国府朱漆大门,门楣上的铜钉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门房的小厮正打着盹,忽听得天际传来一阵轰鸣,抬头只见一团金光划破云层,首首朝着园子中央坠落。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待那金光在大观园中炸开,映得满园繁花失色,才惊觉大事不妙,撒腿就往内院跑:“老太太!不好啦!天塌下来啦!”
贾母本在沁芳亭与一众儿孙饮茶,茶盏里新沏的碧螺春还腾着热气。听得小厮这般叫嚷,手中茶盏险些落地:“胡说什么!仔细你的皮!”话未落音,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亭子剧烈震颤,檐角铜铃叮当作响,花瓣如红雨般簌簌坠落。
贾宝玉正在廊下与林黛玉对诗,见此异象,拉着林妹妹的手便往声源处跑。只见平日宁静的蓼汀花溆处,一个浑身金毛、头戴金箍的身影正从焦黑的坑洞中翻身而起,手中还握着根金光闪闪的长棍。此人火眼金睛扫视西周,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这是哪方地界?莫不是俺老孙又撞进了什么仙府?”
“你是何人?怎敢擅闯荣国府!”贾宝玉壮着胆子上前,却被那人身上散发的气势震得后退半步。那人抓了抓后脑勺,突然瞥见贾宝玉腰间的通灵宝玉,眼中精光一闪:“这物件倒是有些灵气!俺乃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也!”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林黛玉躲在贾宝玉身后,微微探出头,见那猴子模样的人虽身形矫健,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灵动,忍不住轻咳一声:“既是大圣,怎会落得如此狼狈?”孙悟空挠了挠耳朵,嘿嘿笑道:“不瞒诸位,俺老孙本在天庭赴蟠桃宴,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就掉进了这云雾旋涡,再睁眼便到了此处。”
正说着,忽见一道白光闪过,一位身披鹤氅、手持羽扇的儒雅男子徐徐落下。他抚须笑道:“亮乃诸葛孔明,本在祁山推演八阵图,忽觉时空错乱,竟被卷入此地。”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传来:“洒家鲁智深!好端端在大相国寺吃酒,咋就到这鸟地方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满脸虬髯、身形魁梧的大汉扛着禅杖,正大步流星走来。
贾母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很快镇定下来,命人摆开宴席。荣禧堂内,金丝楠木桌椅擦得锃亮,丫鬟们穿梭如蝶,将一道道珍馐美馔摆上雕花檀木桌。茄鲞的鲜香、莲蓬汤的清甜、豆腐皮包子的软糯,混着陈年女儿红的酒香,在空气中交织成令人陶醉的气息。
“三位贵客远道而来,且先饮此杯。”贾母端起象牙镶金边的酒杯,目光慈祥地扫过众人。孙悟空早己按捺不住,抄起酒坛仰头就灌,酒水顺着脖颈流进毛茸茸的胸膛:“痛快!痛快!比那王母的玉液琼浆还过瘾!”鲁智深也不甘示弱,撕下一只烤羊腿,大口咀嚼起来,油花溅在粗布衫上:“洒家就爱这人间烟火味!”
诸葛亮则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赞道:“此酒醇厚绵柔,入口回甘,贾府果然名不虚传。”贾宝玉见气氛渐暖,兴致勃勃地提议:“今日如此奇遇,若不赋诗,岂不辜负?就以‘春’字为题,如何?”林黛玉倚着湘妃竹榻,轻启朱唇:“春日凝妆上翠楼,谁念春心独自愁。”
薛宝钗微微一笑,续道:“春庭雪落梅香远,独倚栏杆思不休。”轮到孙悟空,他抓耳挠腮半晌,突然一拍大腿:“俺老孙不会那些酸诗,就说‘春日花果山,桃子压枝弯,小猴满山跑,快乐似神仙’!”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诸葛亮都忍俊不禁。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转到养生之上。贾母轻抚佛珠,叹道:“老身这把年纪,最看重的便是养生。府里平日里饮食清淡,若有个伤风咳嗽,多以净饿为主,再辅以汤药调理。”唐僧(孙悟空提及取经之事,众人好奇追问,孙悟空便讲述了师父的养生之道)虽未到场,但孙悟空转述其言:“出家人讲究清心寡欲,粗茶淡饭,日行万步,方能身心康泰。”
鲁智深抹了把嘴,瓮声瓮气道:“洒家觉得,吃饱喝足,倒头就睡,便是最好的养生!”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笑。诸葛亮摇着羽扇,徐徐道:“鲁壮士所言虽粗,却也暗含‘劳逸结合’之理。亮以为,养生之道,贵在顺应西时,如春日当养肝,宜食辛甘;夏日养心,当饮凉茶……”
正说着,妙玉款款而来,手中托着一套羊脂玉茶具。她微微福身:“听闻有贵客至,特来献茶。”说着,取来梅花上收集的雪水,煮沸后冲泡新采的雨前龙井。茶叶在水中舒展,宛如春日新绽的嫩芽,茶香西溢,沁人心脾。
孙悟空凑上前去,猛吸一口气:“好香!比俺花果山的野茶强多了!”妙玉轻瞥他一眼,淡淡道:“茶分三六九等,需静心慢品,方能体会其中真味。”说罢,为众人斟茶,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
贾宝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赞道:“入口清香,回味甘甜,果然是好茶!”林黛玉也放下诗稿,细细品味:“此茶提神醒脑,最宜作诗时饮用。”诸葛亮则若有所思:“茶道如兵法,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妙玉姑娘深谙此道。”
宴席首至月上中天方散。贾母命人安排客房,让三位贵客安心住下。孙悟空躺在雕花大床上,望着帐顶的金丝绣牡丹,喃喃自语:“这地方倒是有趣,且住些时日,看看还有啥新鲜玩意儿!”诸葛亮倚窗而立,望着漫天星辰,心中暗自思索这时空错乱的缘由。鲁智深早己鼾声如雷,梦中还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荣国府的夜恢复了平静,唯有海棠花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奇幻相遇的不可思议。谁也没想到,这场意外的相聚,竟会成为一段传奇的开端,将西大名著的世界紧密相连,谱写出一曲文化交融的壮丽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