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半月时间一转而逝。
陆真正期待着回到天魔宗,好好与洛雨竹连番大战。
一位身材矮胖的普通弟子走来,他名叫王云川,在执事不出面情况下,由这些普通弟子维持局面。
王云川对着陆真嘿嘿冷笑。
道:“陆师弟,最近半月你工作认真,不畏艰险,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师兄把你当自己人,有些肺腑之言便于你提及。”
说着,王云川伸出一只手,在陆真眼前晃动。
陆真立刻心领神会,内心不断怒骂:“玛德,想钱想疯了,我这种穷鬼也要压榨?”
不过,陆真还是从怀中掏出出一枚魔石,塞到他手中。
“嘿嘿嘿……”
“师弟你我臭味相投,我便与你说说其中的潜规则,以防你日后吃亏。”
陆真认真倾听起来。
“陆师弟,你可知杂役弟子晋升正式弟子,有什么要求?”
陆真面目思索道:“这还能有啥要求?看个人的资质和境界,一旦境界符合要求就能晋升……”
陆真话还没说完,王云川露出轻蔑笑容。
“唉,陆师弟,你果然还是不了解天魔宗光明正义的一面。”
“如果按照你的这些标准,天魔宗还是太黑暗了,普通人没有出头之日。”
王云川一副你还年轻,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啥?”
陆真实在不理解,这些晋升标准就是按规矩来,怎么就黑暗了?
王云川缓缓解释起来,“有些人有资质有根骨,这些人一多,自然就阻碍其他人上升的通道。”
陆真眉头紧锁,这番话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我天魔宗的宗旨是有教无类,会给其他有特殊才能之人大开通道。”
“就比如说,陆师弟你多财多亿,自身资质悟性不足,你放心,宗门不会错过你这样的人才……”
随后,陆真了解到,这一次杂役弟子的强制任务,会有考核评价。
而考核评价的认定,需要由驻守在此的十多位执事参与。
为了不错过人才,送上一份大礼,陆真就会得到“甲等”评价。
“啥玩意?”
“我还得自费上班?这是什么高级牛马?”
他回想起上一世,即便再苦逼,也没听过这种离奇的事。
“那如果不上交这份大礼,我会得到什么评价?”
陆真问道。
“评价分为甲乙丙丁西等,如果不送上大礼,那么你会得到丁等评价。”
王云川毫不避讳。
“只有前面最高两种评价,在晋升正式弟子时候才会发挥优势,这可是关键指标,什么资质悟性境界都不值一提。”
王云川首接说出真相。
“有些人不懂得这点,难怪他一辈子就是杂役弟子。”
陆真三观险些要被颠覆。
“所以说啊,天魔宗高层有明白之人,只是按照悟性和境界作为衡量指标,难免会导致阶级固化,内部积怨太深。”
“有资源之人无法出头,这才是天魔宗最大损失,我才说你的看法有些黑暗,不够光明。”
陆真听完,很快适应过来,甚至觉得耳目一新。
“王师兄说的有道理,我也准备一份大礼。”
陆真此刻觉得,这才是魔道中人正确打开方式。
“能用钱开路就不是问题。”
王云川见陆真很快适应过来,脸上浮现孺子可教神情。
“送上一百魔石就可以了,剩下我会替你操办。”
“这次任务的评价一定是甲等。会放入你的个人档案内,以后晋升正式弟子会有人事相关人员考核。”
“那就多谢了。”
陆真朝着王云川投来感激笑容,虽然知道对方可能会从中捞取油水,这些陆真都不在乎。
“不要搞水至清则无鱼,无需把自己封锁,让天魔宗的不良风气吹进来……”
想明白这些道理,陆真霎时间觉得自己成熟不少,变得明辨是非。
“天魔宗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在这里……”
……
半个月后,陆真回到天魔宗。
整整五日,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体会到什么叫干柴烈火、小别胜新婚。
“不行,不能这样堕落下去。”
陆真挣扎着起身,前往血煞峰找到吕魏。
接近一个月不见,陆真探查吕魏气息,竟然没差多少就踏入第三境。
“要不是我上供这么多血煞丹,哪有你今日的成就?”
陆真暗自嘀咕着。
“回来了?我听说太白山进犯,死了不少杂役弟子?”
“吕师兄消息灵通,确有其事。”
“呵呵,我修书一封,你应该能得到刘执事的关照吧?”
吕魏说话之时,神态颇为自得,仿佛对陆真说,我的面子很好使,出手帮你走后门,你就应该感恩戴德。
“这家伙自我感觉良好。”
陆真有些无语,说出了真相。
“我去之后没几天,刘执事实在动乱中。”
“什么?”
吕魏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可惜了,白送这么多礼给他。”
紧接着他表情变得懊恼,吕魏目光凌厉盯着陆真。
急切问道:“刘武陵死的时候,有没有爆出装备?”
“什么装备?”
陆真自然清楚他问的是什么,还是装出一副无辜表情。
“比如,一个铜铃,有没有见到?”
陆真摇头,“当时战斗很激烈,我被余波冲击差点昏死过去,等我清醒过来,战斗己经结束,或许己经被人捡走。”
“唉呀,太可惜了,刘武陵手中掌握一件中品法器,适合前三境界修士使用。”
吕魏很心痛,仿佛是他自己丢失了一样。
几年前一次聚会上,刘武陵曾经当众展示这件中品法器,给吕魏留下深刻印象。
“写了就算了,对了,这次强制任务需要记入档案,如果没有很高评价,很难晋升正式弟子,你能拿出两百魔石交给我,我能替你包办。”
吕魏大言不惭,打算利用信息差向陆真讹一笔。
“我靠,这家伙可真够黑心,只逮着我一人薅是吧?”
望着对方贪得无厌嘴脸,陆真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某位长老私生子,如果将他除掉,不知会有何后果?”
陆真谨慎盘算着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