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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忶再次踏上M国的土地。
这一次，他的身份，是凌天科技“燎原计划”M国市场的总负责人。
他的任务，是为凌天科技在M国的第一座超级工厂，选定厂址，并完成初期的筹备工作。
随行的，是一个由律师、工程师、市场分析师组成的精干团队。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像预想中那么顺利。
团队根据凌忶提供的【未来能源产业布局图】，筛选出了几个位于M国中西部，综合条件最优越的城市作为备选。
这些地方，靠近原材料产地，交通便利，劳动力成本相对较低，地方政府也有招商引资的意愿。
但当凌忶的团队开始与这些地方的政府部门接触时，却遇到了各种无形的阻力。
他们看中的一块位于俄亥俄州的工业用地，原本己经进入了谈判阶段。
但在签约前夕，当地的环保部门突然介入，以“需要对项目进行更全面的环境影响评估”为由，暂停了土地的出让程序。
评估的时间，被告知可能需要半年以上。
团队又转向密歇根州的一块地皮。
结果，在谈判的关键时刻，一家本地的房地产公司，突然以高出市场价三成的价格，将地皮抢先买下。
事后调查发现，这家房地产公司，与“先驱者”公司的某家供应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接连几次碰壁。
团队里的成员，都感到了明显的压力。
他们明白，这背后，一定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
“看来，斯特林先生己经开始行动了。”
在酒店的会议室里，团队的首席律师说道。
“他们这是想通过拖延和抬高我们的建厂成本，来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不仅是土地，我联系的几家本地供应商，态度也变得很暧昧。”
负责供应链的经理也补充道。
“他们担心得罪先驱者这样的本土巨头。”
会议室里，气氛有些沉重。
凌忶静静地听着大家的汇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只是斯特林的第一道开胃菜。
如果连这点阻力都无法突破，那后续的挑战，将更加艰难。
他必须想出一个破局的办法。
晚间，凌忶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思考着对策。
手机的视频通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慕清浅。
凌忶接通了视频。
屏幕上，出现了慕清浅清秀的脸庞。
她的背景，像是在一间办公室里。
“这么晚了，还没下班？”
凌忶问道。
“嗯，基金会这边最近有个新的助学项目，我在整理一些申请资料。”
慕清浅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很亮。
自从在凌忶资助的慈善基金会里帮忙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更加自信和开朗。
“你呢？在M国还顺利吗？”
慕清浅关切地问道。
“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凌忶简单地把建厂选址受阻的事情，和她说了说。
他并没有指望慕清浅能给出什么建议，只是想和她说说话，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慕清浅听完，歪着头想了想。
“那些大公司，都高高在上的。”
她随口说了一句。
“不如多和当地的普通社区，搞好关系呀。”
“让他们感受到，你们的到来，能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比如，提供很多工作岗位，或者帮助改善社区环境什么的。”
“这样，他们也许会反过来帮助你们，向政府施加压力呢？”
慕清浅的话，很简单，很朴素。
但听在凌忶的耳朵里，却如同醍醐灌顶。
对啊！
他一首以来的思路，都是自上而下的。
去和政府谈，和大的供应商谈。
却忽略了，最基础，也最根本的力量——民众。
斯特林可以影响州政府的决策，可以胁迫大的供应商。
但他不可能控制每一个社区，每一个普通人的想法。
如果凌天科技能赢得当地社区的支持，形成自下而上的舆论声势。
那么，那些政客们，在做决定时，就不得不掂量一下选票的分量。
“清浅，你真是我的福星。”
凌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给了我一个非常好的灵感。”
“啊？我就是随便说说。”
慕清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才挂断了电话。
凌忶的心中，己经有了一个全新的计划。
他要改变策略。
从“精英路线”，转向“群众路线”。
就在这时，他的另一部加密手机，响了。
是雷豹打来的。
雷豹，如今己经是凌忶在京城安保团队的负责人。
这次凌忶来M国，也带了几个雷豹手下的精锐，负责暗中保护。
“老板。”
雷豹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一丝凝重。
“我们的人发现，最近在酒店周围，和我们外出路线的沿途，出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
“他们好像在盯梢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