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仁御一回到大使馆,就被克丽奥佩特拉缠上了。
万仁御用灵魂跟她交流了一下自己在万廉海那里的所学,克里奥佩特拉理所当然地道:“不管东方还是西方,都是在一个世界里,用同样的力量也是正常的,毕竟东方的雨是雨,难道西方的雨就不是雨了吗?”
“我马上要选修炼的功夫了,你有什么建议吗?”万仁御问道。
“功法?哦……就是修炼神力的方式啊,这个你随便选就好了。”克丽奥佩特拉无所谓地道,“你老爹是亲王,手里的功法肯定不会差的,话说你不是在修炼一门功法吗,叫什么《荒决》来着?”
“我想试试能不能同时修两门功法。”
“你倒是贪心,不过也可以试试,你身体里本就有两种不同的神力,说不定真能成。”
万廉海刚刚走进使馆,就对万仁御道:“去,把阿芙娜也给叫到书房来。”
“叫奶娘干什么?”万仁御问道。
“为父想让阿芙娜也挑选一门功法。”
“啥?”万仁御惊了。
“为父突发奇想而已。”万廉海道,“阿芙娜是女术士,她们都是修炼着她们一脉相承的【术】,为父想试试她能不能修炼别的功法。”
“我这个老爹倒是很会异想天开。”万仁御心道。
“不是挺有意思的吗。”克丽奥佩特拉笑道。
万仁御跑去找到了阿芙娜,她正在和二夫人聊天,听到说万廉海要让她选修炼功法也是十分惊讶。
“去试试吧,老爷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二夫人道。
于是万仁御和阿芙娜手拉手来到万廉海的书房。
万廉海吩咐阿芙娜把门关上,锁好,然后他转身走向一个书柜,拿出了一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书,将其翻看。
万仁御在桌边垫着脚尖看:“爹,这书怎么没字啊?”
“因为这不是书。”万廉海笑道,“这是一件宝物,名叫黄金屋。”
“黄金屋?书中自有黄金屋?”阿芙娜问道。
“阿芙娜你的大荒语进步很大,都会说俗语了。”万廉海点头,“不错,这就是黄金屋,是一件能够储存器物的宝贝,是为父在大荒朝时获得的宝物,你们且看。”
万廉海翻着书页,只见一页书上画着满满的黄金银锭,万廉海把手在书页上一取,一枚金元宝就出现在了他手中。
“哇!”万仁御惊呼,“好神奇!”
万廉海把金元宝递给阿芙娜:“这是我们大荒朝的货币,不过金子在各国都是硬通货,在若帝兰也能用,这算做给你的礼物,去买点想买的吧。”
“谢老爷!”阿芙娜连忙感谢,小心翼翼地接过金元宝,生怕摔坏了。
万仁御故意道:“爹那我呢!我生不送我!”
“你还小,不能乱花钱。”万廉海一口回绝。
万仁御无语,万廉海对于阿芙娜十分和蔼,对他这个亲儿子反而很严厉。
万廉海又翻了几页,万仁御眼尖,看到其中很多页都画着来自不同文明的器具,其中有些一看就是宝物。
“看来你这个老爹私货不少啊。”克丽奥佩特拉道。
万廉海最终翻到一页画满了各种书籍的内容,他对两人道:“这里面是我收集到的功法,四成来自大荒朝,其他都是我游历各国时收集到的,很杂,你们自己翻看,注意,要选择一本第一时间内容就吸引了你的典籍,这种一般很大可能就适合你。”
万廉海说完,就站了起来:“选功法一事要慎重,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今天若是选不出来也不急,晚饭时间出来就行。还有阿芙娜,看着御儿,别让他从黄金屋里擅自拿东西。”
万廉海离开了书房后,万仁御把黄金屋拿起来,拉着阿芙娜坐到客座上,自己则坐上了她的大腿,后脑勺枕着她的柔软,舒服地道:“奶娘,我们开始选吧。”
“嗯。”阿芙娜有些紧张,“我不知道选什么啊,好多字我都看不懂,我只看得懂大荒语和若帝兰语。”
“没事没事,我看得懂,我教你。”万仁御把小手伸进黄金屋的书页里,居然真的拿出了一本书,“《纯阳无极功》?”
万仁御翻开看了看:“纯阳神功,修成后得赤阳之身,刀枪不入,烈阳照顶,神火充盈呼吸,邪祟不得沾身,需保持童子之身……”
万仁御看都不看后面的内容,直接把这本书扔回了黄金屋,克丽奥佩特拉则放肆地大笑起来。
阿芙娜奇怪地道:“为什么不要了?听着很厉害啊。”
“呵呵……没什么……”万仁御怎么可能保持童子之身,他这本《荒决》终极目标可是御女三万啊。
万仁御又拿出一本:“《百柔阴花决》,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万仁御又扔了回去,克丽奥佩特拉笑得肚子疼,在空中不断打滚。
“御儿你怎么又不要了?”阿芙娜奇怪地道,“自宫是什么意思?”
“就是自己把自己关在宫里的意思。”万仁御随口扯了个谎。
“那确实不能练。”阿芙娜真信了,“失去自由太痛苦了。”
万仁御一凛,阿芙娜一直待在这大使馆,虽然人人都待她很好,但她是不是很不好受呢?
万仁御把这个想法压下,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把阿芙娜带出大使馆,他继续拿出下一本书。
《拜火真经》,不要。
《阿斯汤伽瑜伽》,略过。
《九天十文字流》,放弃。
《三个火枪射术》,丢掉。
《穿靴子的猫剑法》,pass(若帝兰语)。
《法棍抽击术》,万仁御真不知道写这本书的人抱着怎样的心态。
……
万廉海的收藏确实很多很杂,其中也不乏一些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功法,但万仁御觉得真的一个让他想学的都没有,跟《荒决》比起来简直毫无吸引力。
万仁御看得眼睛都发酸了都没找到一本合适的,阿芙娜更是早就放弃了,她困困地眯蒙着眼睛。
“啊……累死我了……”万仁御没想到看书也能看得这么累。
“还是找不到适合的吗?”克丽奥佩特拉飘在万仁御身前。
“找不到满意的啊。”万仁御叹道。
“我来。”克丽奥佩特拉看着黄金屋里的内容,“这里不是有幅画吗?”
在众多书籍中,确实有一副花卷,颜色非常鲜艳,看起来十分眨眼。
“画又不是功法。”万仁御道。
“你拿出来看看。”
“好吧。”万仁御把画拿了出来。
画一入手,万仁御就觉得不对:“这手感……是皮?”
克丽奥佩特拉仔细看了看,居然笑出了声:“是人皮诶。”
“你说什么!”万仁御惊得差点挣脱阿芙娜的怀抱。
“怎么了怎么了?”阿芙娜被惊醒。
“没什么,奶娘,你继续睡吧。”万仁御装作没什么事地道。
“哦……”阿芙娜似乎睡蒙头了,真的闭眼又睡了过去。
万仁御赶紧用灵魂之声问道:“你说这画是人皮?真的?”
“我干嘛骗你?”克丽奥佩特拉慵懒地道,“我从小就开始跟着冥官看他们怎么做木乃伊,我对人体的了解不是你能比的,这绝对是人皮,而且是个女人的皮,看样子还是个少女背上的皮,这么细腻,绝对不是什么野兽牲畜的皮。”
万仁御心中涌出一股恶心感,但还是没把画扔掉,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唐卡。”万仁御道。
“唐卡是什么?”这下轮到克丽奥佩特拉不懂了。
“那是一种……一种远藏的民俗绘画。”万仁御解释道。
在他原来的世界,唐卡是西藏的一种传统绘画,在这个世界则属于一个叫远藏的文明,唐卡的特点就是色彩鲜艳,多为记载宗教内容的卷轴画。
唐卡的颜料会选用金、银、珍珠、玛瑙、珊瑚、松石、孔雀石、金绿石、荧光石、朱砂、藏红花、大黄等名贵材料制作,所以颜色特别鲜艳璀璨,且与传统颜料不同,就算保存百年之久也丝毫不会褪色。
唐卡的制作工艺复杂且繁琐,制作一副唐卡需要短则半年,多则十年的时间,不过复杂的工艺让唐卡的艺术价值极高,无论是万仁御原来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都是非常珍贵的存在。
万仁御知晓一些远藏语,因为万廉海的藏书中有一些远藏卷轴,说明他曾经去过那里。
不过万仁御是知道的,在他原来的世界,唐卡确实有曾经用人皮制作的黑暗历史,有博物馆还收藏过,万仁御当初还专门跑去那个博物馆见了见。
现在,一张人皮做的唐卡就在万仁御手中。
万仁御让不安的心逐渐稳定下来,仔细地看着画卷上的内容。
上面是一副图,是一个仰面朝天,呈现卧姿的女人,女人青面獠牙,面目可憎。
但仔细一看,却会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其实绘制着山川、原野和河流,赫然是一副地图。
“《镇魔女图》……”万仁御读着画卷上的远藏语,“魔女……教会就把女术士成为魔女……不过远藏和魔女又有什么关系?”
在原来的世界,万仁御知道也出土过一副《镇魔图》唐卡,这和藏传神话有密切关系。
在藏传神话中,始祖之母是岩罗刹,她生下了所有的人。而另一个罗刹女魔则是大地的化身,她哺育了所有的人成长,这幅画上的魔女显然就是化身大地的罗刹女魔。
但是罗刹在神话中并不是善良的存在,而是祸害和纷乱的象征,从画中女魔狰狞的面目就能看出,绘画的人认为女魔是邪恶的。
万仁御指着人皮画卷上特别画出来的宫殿:“据说远藏那里的人修建宫殿就是为了镇压大地魔女,如果魔女不被镇压,则天下大乱。”
“镇压自己的母亲吗……哈哈哈哈,很有神话的味道嘛。”克丽奥佩特拉笑道,“看来那个叫远藏的地方也不简单,肯定有人掌握着不得了的神职,说不定还是夺走了自己母亲的神职,才会让这种神话流传出来。”
“可惜只是一幅画而已,没有功法记载。”万仁御又看了看画的背面,一想到这是一张人皮就毛骨悚然。
“等等!”克丽奥佩特拉突然叫停。
“怎么了?”万仁御停了下来
克丽奥佩特拉仔细盯着画卷背面好一会儿,然后道:“你试着把你的神力注入到画里。”
“啊?为什么?”
“你先试试!”
万仁御依言,把部分极阳之气注入画卷。
画卷的背面,突然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字。
万仁御一惊:“这画上藏着东西!”
“这幅画是人皮,也就是人体的一部分,是可以承载神力的。”克丽奥佩特拉得意地道,“还是我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这画有秘密。”
万仁御赶紧注入更多的极阳之气,但那些字就是很模糊,怎么也看不清。
“还是不显现真正的内容吗……要不……你试着注入一些你的另一种神力?”克丽奥佩特拉猜测道。
万仁御十分肉痛,极阴之气他没法自己创造,用一点就少一点,但他也想看看这画上的秘密:“好吧……”
万仁御吝啬地注入了一点点极阴之气进去,画卷上的文字真的变清晰了。
“成了!”克丽奥佩特拉一拍手,“快读读上面的内容!”
万仁御仔细看着:“这是……这是一种功法……”
“什么功法?”
万仁御阅读得很艰难,这上面的文字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而是很古老的文字,十分晦涩难读:“《欢……欢喜密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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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那夜迦残忍成性,杀戮佛徒,犯十恶不赦杀生戒。
佛祖派观世音去教化他,观世音施展各种手段均难以降魔。
遂观世音化身美女,坐入毗那夜迦怀中,与之交合,渡之杀欲。
毗那夜迦生欢喜心之相,化解心中一切恶,恶转化为爱,皈依于佛,化身金刚入座。
于是欢喜佛生,男佛女佛对面交合而座,男佛代表“法”,女佛代表“慧”,法慧相合,予以法界智慧无穷。
——密教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