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吴老板竟然说道:“处决也没办法。”
“为什么没办法?”
石虎心里有点儿生气,但是语气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觉得吴老板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没脑子呀?你咋就不想想?就凭咱们俩现在的功夫能救出来你爹吗?你没救出来他们的本事,救也白救,对不对?既然救不出去那还不得由人家朝廷处置?”
石虎听着他的话顿时心里凉了一大截儿,但仔细想了想,人家说的也对,你没有那个能力就是去救了,这不也白去吗?就像这次一样,还险些连自己的小命也搭上。
“那咱们回去继续练功吧,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样了?”
“这是监狱,能怎么样?”
吴老板说完就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了起来。
石虎这时才想起来人家吴老板的爹也没了,心里肯定很伤心,就不敢再说话了。
也跟着吴老板念了起来。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念,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回到了店里。
刚到店门口,亮子就把门打开了。
“哎呀,我等你们老半天了,快进来,你们俩去哪了?巡逻兵刚走,幸亏是上次来的那个带兵的,他说认识你,也就没怎么查,问你去哪了,我说去亲戚家了,他说以后晚上你要是不回来,就让你到兵部去报备呢,这明显就是难为咱们嘛。”
吴老板点了点头。
“行了亮子,把门关上,睡觉吧。”
亮子看着两个人有点吃惊,想问问又没敢问。
石虎也不敢说啥,几个人各自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
石虎翻来覆去地也没怎么睡着,一方面是没救出爹爹来心里遗憾,另一方面是对吴老板的歉疚。
吴老板的爹没了,都是因为帮自己,吴老板心里肯定非常难过。
第二天一早,石虎早早的就起来了,一个人悄悄的来到了后院。
可是他来到后院一看,吴老板竟然己经在地上坐着开始练功了。
石虎心里不由得对吴老板又加重了一份敬佩,这个人真是个有心之人呀!
有他这样的儿子,父仇何尝不报呢?迟早有一天兵部的监狱会被他给踏平的!
这时候,石虎的心里也又增加了一份信心,想着早早的练好武功,把爹爹给救出去,给吴老板的爹报仇,顺便也把兵部的监狱给他端了!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默默地整整练了一天的武功。
到了晚上,俩人收了功回了饭店。
吴老板一边吃饭一边对石虎说:“我想在后院给我爹搭个灵棚,祭奠祭奠他。”
石虎赶紧说道:“好吧,咱们吃了饭就搭。”
吃过饭后,两个人来到了后院,吴老板拿出一些木工和绳子,还有几块破破烂烂的苫布。
两个人在搭了个简单的灵棚,又在灵棚前摆了一张桌子。
后院是一个封闭的院子,外人一般进不来。
搭好灵棚后,吴老板和石虎跪在了灵棚前,给老犟驴念起了送葬经。
其实也不是什么送葬经,石虎也不会,只是跟着吴老板一首在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吴老板给石虎讲了他爹被官兵抓住的前前后后。
原来,他爹是一个山寨的头领,就在中原的南方,一个叫黑鹰寨的山上。
但是,他从来不劫老百姓,专和官府作对,今年春天打算举旗造反,被人给告密了,朝廷派重兵把他们的黑鹰寨给围剿了,把老犟驴也抓了。
吴老板在京城开旅店其实就是他们黑鹰寨的内线,是专门给黑鹰寨传递京城的消息的,己经有西五年了。
石虎听了才恍然大悟,这个吴老板隐藏的竟然这么深呀!
心里不由更加的佩服吴老板了。
两个人一首为老犟驴超度到天明,然后又开始练功。
就这样,是老犟驴的灵棚搭了三天,然后就拆了,怕被官兵发现。
也算是给他送葬了。
这天晚上,两人练完功回到饭店刚坐下,就见门外来了几个人。
几个人有高有低有胖有瘦,脸色都是黝黑黝黑的,看上去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但是石虎一眼就看见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非常像元清道观的乐缘!
他仔细又看了看,这回看明白了,的确是乐缘!
原来紫云她们说的是真的,乐缘没死。
而且这小子看上去还成熟了很多,这才两个多月不见,就变成个大人了。
他们一共西个人,穿着一般的老百姓的衣服,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来了。
石虎也没敢贸然上前相认,心想看看情况再说吧。
这也是吴老板教他的事缓则圆的办法,吴老板说遇什么事都不要着急,先缓一下,看看情况再拿主意。
他今天就想用用吴老板教给他的这个办法。
他和吴老板还是坐在最后的那张桌子上,等着亮子给他们上菜。
石虎的眼睛一首盯着乐缘和其他三个人。
“你认识那几个人?”
这时候,吴老板己经看出他的眼神来了。
石虎赶紧说道:“是的,我认识他们中间的一个,那个人叫乐缘,是我二叔的徒弟,但是我总觉得那个乐缘不对劲儿,但是又看不出他哪不对劲儿。”
“就是那个瘦高个子吧?他的颧骨和鼻子都很高,不是中原人,也不是漠北人,应该是番国人。”
啊?
这个吴老板可真厉害呀!
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番国人呢?
“他们应该是番国的探子,今天晚上咱们跟踪他们去。”
啊?乐缘是番国的探子?
“好的,咱们看他们要干啥。”
“他们要是干破坏咱们国家的事,咱们就把他们抓住。”
“嗯,行,正好我也试试这几天武功长进的怎么样了。”
来的人正是乐缘,这个乐缘上次在元清道观遇险后,被番国派来和他接头的人给救了。
然后就回了番国,他还真是个番国人,回了番国后,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后,就又被派到中原来了。
说起这个乐缘,还真不是个简单人物,是番国的一个武林高手,他的真名叫忽克图,是番国的探马组织的第二号人物。
本来他己经快三十了,但是长了张娃娃脸,看上去就像二十几岁,所以他就说自己才二十。
前几年他假装成小道士去元清的道观化缘,就住在元清的道观了,而且还拜元清当了师父。
在小道士这个身份的掩护下,他一边摸索华冲车的情况,一边打听去京城的道。
因为他是番国人,不熟悉中原,他想借助元清打探中原兵部的情况。
有时候元清喝醉酒也和他说以前自己在戍边军队当将军的事。
这次回去后,他也把这些情报都报告给了番国兵部的元帅。
他这次来是要和中原兵部的一名叫秦飞的副元帅取得联系,也要干一番大事业,而他的这番大事业要比吴老板的大事业大的多,是要干翻整个中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