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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为敌者，都是这个下场。”
“但泱泱想的话，我可以让他死得轻松点。”
“……”顾今泱。
以前的感觉还没那么深，但从住进皇宫来，和男主接触多了，越来越发现，男主是真变态！
要是不想让她看见这一幕，早先干嘛去了？
就是故意让她看见的吧！
然后还说，只要她想，就可以让季寒死得轻松！
一方面又在强调她的特殊，一方面还在展示自已的领地意识和危险性。
盛长序，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他可能一直都是这样。
——他不想她做个什么都不知道、天真的依附者，他要让她看见他的可怕，再选择他。
从前可能还没这么极端，可自从知道她多次欺骗他，又对自已的身体不在意——没错，顾今泱觉得男主肯定知道，她那晚是故意让季寒挟持她的，想放季寒走了——再加上，盛长序确定她对他有那么点在意在、对朝堂的局势把控渐渐稳住……
种种因素下，盛长序完全放开手脚了！
读者还在那嘲讽男主不知道她的真面目，顾今泱默默吐槽：
是你们没看懂男主啊！
吐槽归吐槽，顾今泱“嗯”了声后，问道：“长序，我可以和他……单独聊聊吗？”
盛长序：“不行。”
牢房里，季寒听见了两人的声音，抬起头来，一双宛若寒芒的眼睛，锐气不减。
“长序……”顾今泱垂着眼睛，语气哀求。
但男人依旧说：“不行，泱泱，我无法确定他会对你说什么。”
“但是长序在这，他不一定会说真话吧……”
少女语气更软了，拉住他的半截衣袖，像是撒娇：“求求你了，这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我很想弄清楚。”
盛长序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无奈妥协了：“好吧，但是泱泱，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好！”她转身，抱了他一下。
盛长序笑了声，但目光却凉薄阴鸷，冷冷落在季寒身上。
季寒毫不惧怕，无动于衷的回望过去。
两人的交锋不过短短一瞬间，等顾今泱放开了盛长序，后者已经收回了眼神。
九五之尊的步伐逐渐远去，但顾今泱却通过镜头，知道盛长序没真正离开，还在能听到这边声音的位置。
这样很好，能保证读者听到她和季寒的对话。
她让盛长序离开，本来就只是为了人设。
不过读者知道盛长序在暗处偷听，还挺兴奋的：
【好好好！！这次终于能揪住顾今泱的小尾巴了！】
【她要和季寒聊什么？】
【（恶寒）该不会又是装可怜，诈季寒，问顾颜的位置吧？】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顾今泱绝对能做出来这事！不过，季寒可不会上当！！（厌恶）】
由于读者视角在盛长序这边，所以不知道那边的情景，只能听见两人对话的声音。
最先说话的不是顾今泱，而是季寒。
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只是那笑意没有几分真：“顾今泱，你上次和我说的话，什么意思？”
盛长序的气压当即低了几分。
【？】
【上次说的话？我错过什么剧情了？】
顾今泱回答的声音，很轻很轻：“我知道，你和姐姐认识……你是姐姐的朋友，我以前见过你。”
见过他？
他不常出现在人前，和顾颜一同出现的情况，更是寥寥无几。
“你在哪见过？”
顾今泱说：“几个月前，秋日的时候，西域商人来到京城，我出府去给姐姐买药……曾经看到过疑似姐姐的身影，你和她站在一起。”
【？？？】
【那天，顾今泱看见颜颜和季寒了？我怎么不知道？】
【编的吧！还出去买药，穿的和花蝴蝶一样，去见了盛长序！骗鬼呢！】
季寒果然也没信，冷笑中夹杂着嘲讽：“你是说，你那天穿成那样，去买药？”
顾今泱顿了下，嗓音低了些：“你见过我了吗？那姐姐……一定也早就知道了……”
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再开口时，声音就多了几分脆弱，“不管你信不信，那时候，爹爹不允许我多管姐姐的病情，他不会准我去买药的……我骗他说，我是去见一个身份贵重的好友，他才允许我出去。”
季寒不置可否：“是吗？”
读者：
【不是】
【+1】
【呵呵】
【身份贵重的好友=皇帝，可不是身份贵重吗！】
不过顾今泱没有多加解释的意思，她很快就跳过了这个话题，毕竟时间有限。
“季、季寒……你肯定知道姐姐的事吧？能不能告诉我！”
“姐姐离开丞相府后，为什么没去治病的地方？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为什么又和反叛军有了联系？”
【来了来了，套话开始了】
读者很不屑，她们早就料到顾今泱会来这招。
【审讯都审讯不出来的东西，你以为装装无辜，季寒就会说吗？】
……
季寒确实没打算说。
他只是冷漠注视着牢房外的少女，即便对方的情绪真切，泪水随着话语掉落，好似站在悬崖的边缘，摇摇欲坠的样子，他也不打算信任。
再者，盛长序又真的离开了吗？
但是……
既然有这次聊天的机会了，季寒就不会放过，他也有感兴趣的事情。
“关于顾颜的事，我不能和你说。”
少女果然脸色苍白了些。
“因为我还不确定，你可不可信，会不会告诉盛长序。”
“不会的！我不会和他说！”
“那你就努力取信于我吧。”
牢房内外，囚犯和审讯者的位置，在这一刻调换了。
顾今泱急切地上前了步：“我该怎么做？”
“回答我一些问题，不要浪费时间，越简洁越好。”
季寒说：“第一个，你告诉盛长序，顾颜的玉佩是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