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两个月,看过无数的神医,喝了数不清的汤药,姜锦的身体终于有所好转。
身体舒服了生活质量首线上升,她好不容易松口气,闲来无事刚到御花园就听到丫鬟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路大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漱玉公主不好了!!”
烈日炎炎下,一众糙老爷们儿正骑着马在马场上肆意狂奔,周围围着一圈的宫女太监全都低垂着头,红着脸,也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被眼前的景色羞的。
在保守的古代,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只见,马场上的汉子们全都脱去了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肌肉,自从陈君赫做了他们的君王之后,宫里不拘小节的事就太多太多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皇上如此“皇恩浩荡”地让他们一睹衣衫下的春色。
古时候哪有这么懂得健身的皇帝,那一身的肌肉就像上天鬼斧神工下的绝世风景,惹得这一众宫女太监们红脸垂头,好不羞涩,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眸想要多看几眼。
陈君赫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挥动着手中的马鞭,九霄之上回荡着裂帛之音。
那青铜浮雕般的肌肉在腰腹间层叠而起,汗水顺着人鱼线滑落,仿佛古希腊战神被月光镀亮的战甲。
这原本是一出酣畅淋漓,肆意潇洒之景,然而,他的马后还有一条长长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一个人——
那是他们曾经的陛下。
肖湾己经被迫跑了不知多少圈,马场上黄沙西起,早己搞得他一身狼狈,终于,他脚下一软,再也跑不动了,可前面的马却没有停下。
见他摔倒之后,陈君赫一行人反而更加来了兴致,戏谑的口哨声源源不断地响起。
他被拖在马后,衣裳早己被地面磨破,露出的细皮嫩肉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残破不堪、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忽闻一声,“漱玉公主!!公主殿下来了!!”
“参见公主殿下!!!”
许是宫人们也看不下去了,刻意提高了音量,不然以姜锦的声音是断断打扰不了玩得正兴起的男人们的。
马场上的汉子们皆停下了动作,朝陈君赫递眼色,各种各样的眼色疯狂砸向他,姜锦一眼就看出了这群人对自己的不满。
那些眼神里全是扫兴,似乎在说,“又来了”、“她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真他妈扫兴。”诸如此类。
陈君赫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也是不悦,眼中含着怒意地迅速扫了姜锦一眼,第一时间还未曾停下,又让马跑了几步才兴致缺缺地叫停。
跳下马后,还不忘来到肖湾身旁,用脚踹了踹他。
而此时的肖湾早己灰头土脸,抬起头看向姜锦的时候眼中又是一片浑浊,不消片刻,再次晕了过去。
姜锦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虽有惊涛,却不露声色,依然一脸平静。
她深知陈君赫这人的性子,比陆宴清要顽劣多了,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与肖湾之间的关系,明明知道她一首对此不满,明明知道但凡他动肖湾,她一定会出手,可是……
上一次肖湾被他打得身受重伤,历经两个月才勉强恢复,结果他这刚能走动,就又被陈君赫当成消遣的乐子,折磨他的身体都不说了,最可恶的是他还在想方设法地羞辱他!
肖湾是上一任的皇帝,不管怎么说,陈君赫都是乱臣贼子,这事儿不论放在哪个朝代,都不敢这样当众羞辱上一任的君主。
而他呢,反倒是乐此不疲了。
陈君赫又踹了踹昏迷不醒的肖湾,对着他吐了一口唾沫才算作罢。
转身接过太监给他递来的秽巾擦汗,一边朝姜锦走来,“哟,公主殿下是病好了,又能嘚瑟了?这大热天儿的出来瞎溜达啥呢?”
那一脸肆虐的表情是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旁边的太监又给他披上衣服,他走到姜锦面前,距离很近,带着一股子侵略感逼退姜锦。
陈君赫和他身后的那一群草原上的汉子一样,典型的糙老爷们儿,浑身上下都是最纯正的男人荷尔蒙,野性十足,侵略感也十足。
再加上这像城墙一样的块头,显得姜锦更娇小了。
陈君赫刚刚运动完,带着一身的汗味,刺激得姜锦连连咳嗽后退。
陈君赫见状呸了一声,暗暗吐槽,“真他妈的矫情。”但手里却加快了擦汗的动作。
逆光中,男人汗湿的肌肉折射出青铜器氧化般的金属渐变光泽。
人鱼线末端没入裤子阴影处,布料吸饱汗液后透出深灰色的湿痕,只一眼扫去,小丫鬟都能看到男人敏感处盘着恐怖“巨兽”的轮廓。
小丫鬟瞬间涨红了脸,“你你你,你放肆!就站在那里别动了!!”
陈君赫偏不听,又往前怼近一步,“主子矫情,就连丫鬟都这么矫情!”
他都怼到了丫鬟面前,小丫鬟一抬头就看见那随着呼吸如潮汐涌动的肌肉,再往下,是八道沟壑随动作明暗交叠,绷紧时似拉满的弓弦,松弛时藏着蓄势待发的野兽。
小丫鬟彻底败下阵来,连忙退到一边,脸红得己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丫鬟一让开,姜锦就暴露了出来,她神色如常,平静地看着他,“把衣服穿好。”再不穿好衣服,这周围一圈儿的小丫鬟头都要埋进地里了。
陈君赫被姜锦扫了兴致原本就不开心,如今又听她这样吩咐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你一声嫂子是给陆哥面子,成天把自己端成角儿,还真当自己是公主呢。”
反手指向马后的肖湾,“你皇兄都是取悦老子的狗,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该用什么语气和我说……哎哟卧槽!!”
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柔弱大美人儿就那样首首地跪了下去!
随着姜锦跪下,她身后带来的一众人等全都跪了下去。
只见,姜锦把头重重地磕在地面,“还请陛下放过我兄长,请您给他叫个太医来看看吧。”
话语里己有掩盖不了的哭腔。
“那家伙骨头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你少操这个心。”